“如此,甚好。”
静官儿依旧一脸宠辱不惊。
“那还说啥!”刘惜君一把就把静官儿从地上拉了起身,拍了拍自己腿上的灰,“走!跟我们哥俩去天上人间喝去!那是我们的地儿,喝着酒清静。”
肖宇这时才放开了茅冰的手,一把就搂住了刘惜君的膀子,对他比了个大拇指,“哈哈!够哥们儿!我这就厚着脸皮蹭你一顿酒喝,等我有钱了请你们去我那儿喝花酒去!”
茅冰听了这话恨不得当场踹他屁股一脚,好悬才把这想法压下去,却只看见肖宇一膀子搂着一个大衙内,头摇尾巴甩的准备跟人家走。
“白痴!你真要出去?”茅冰觉得凭肖宇的智商,刘家两兄弟把他做了人肉包子他还得帮人家数钱,一咬牙做了个决定:“我陪你去!”
哪知道肖宇根本不领情,大手一挥:“喝花酒你陪不陪?”
堪堪没把茅冰气的眼泪掉下来,风子在旁边楞着一看不对劲儿,赶紧拉住了肖宇“肖兄弟!师尊还找你有事呢!要不?我去给他说一声?”言下之意就是,你丫要敢和刘家两个衙内喝酒估计回来就要吃板子。
“他有多大个屁事儿,”肖宇脑袋都没转一下,“叫他等我回来再说。”
“你敢!!!!!”茅冰气的眼圈儿都红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肖宇,一只脚狠狠地跺了跺地面,“你要敢出这个门就别回来!!!!!”这句话一出口,茅冰就后悔的要死要活的。
肖宇浑身打摆子一样颤抖了两下,停住了前进的脚步,“哟,”肖宇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松开了搂着两个大衙内的手,“看来今天是不能陪两位兄弟尽兴了。对不住。”茅冰听见了气消了一些。
“哈哈!”刘惜君豪爽的笑了笑,“想不到兄弟也是惧内之人啊!果然是男儿本色!男儿本色啊!”肖宇走回去一把就搂住了茅冰的小腰,“给兄弟看笑话了。”肖宇非常之不好意思,笑的一脸的憨厚老实。茅冰死命的扭了两扭,没挣脱的掉也就不做无谓的挣扎了。
“没事儿!兄弟要喝酒,这个周六,我家里老头子五十大寿,到时候请兄弟务必赏脸带上茅道长一起过来,包你喝个痛快!”刘惜君看着肖宇笑的一脸的江湖义气。
“好嘞!”风子正要婉言拒绝,就听见肖宇这个混子满口答应下来,顿时悔的肠子都青了。
“那,”静官儿又对着茅冰抱了抱拳,“多有打扰,告辞了。”说完拍了拍刘惜君的肩膀,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刘惜君对着肖宇笑了笑,一脸的相逢恨晚,“肖兄弟!到时候一定要来啊!”说完也转身离开。
“妈勒个鼻滴!”肖宇冲着远处两个人的身影狠狠的吐了一口又白又浓的唾沫星子,“逢人笑眯眯,不是好东西,这个刘惜君这个小王八蛋,指不定肚子里怎么骂我。”茅冰伸手在他脑门儿上一戳,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你不是挺出息了嘛,你不是相逢一笑泯恩仇嘛,你不是相见恨晚嘛,你不是要喝花酒嘛你!我还管不了你了!”话说完忍不住气得要去扭肖宇的耳朵。
“得嘞!”肖宇一口的京片子说的挺带劲儿,轻飘飘的就把茅冰的手挡开了,“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这还不是为了彻底的解决问题不是。”
说完手上一用劲,把茅冰挠的咯咯笑了起来,“你不是也没给我面子嘛,惧内?啥叫惧内啊!那叫男儿本色!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你,你还真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茅冰是被他挠的笑的一个花枝乱颤,忍不住求饶:“哎哟,快住手我错了我错了。”
肖宇眉毛一扬,嘴巴一撇,“小娘子,叫声官人来听听。”
瞬间旁边的风子见势不对,马上脚底摸油溜了,他要去给师尊报信,这个二楞子完全就不该叫他来解决问题,多余的事情都给能搞出俩斤来。
茅冰看见风子溜了,这才面红耳赤的叫了一声,堪堪比蚊子响一些:“官~官人。”“听不见!”肖宇板起了脸,腰板儿挺得笔直笔直的。“你不是出息了嘛,你不是要管我嘛,还说什么敢出这个门就别回来,你这完全是冤枉我啊,完全是在伤害我这样的纯结小青年,还给外面的人看笑话,我的天,我的名声,你深深的伤害了我的心,你还误会了我的感情。你说,嗯(三声,升调)?”
茅冰觉得简直这家伙就是比黄世仁还黄世仁,自己简直比喜儿还喜儿,怎么什么事到了这个白痴嘴里他都能给你抖两斤歪理出来。
肖宇继续不依不挠的说:“我就提了那么一个小小小小的要求,你看你都难受的要死,那要是换我吼你出了这个门儿就别想回来你能忍住不?你能咽下这口气?我看你还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赶紧的!给大爷我叫一声官人听听,我一瞧那名字伪娘长的更伪娘的静官儿,那色眯眯的盯着你的眼神,跟见了一泡屎的狗一样,我这心里就憋的慌。”
茅冰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哪有这样比喻的,这不是说自己是那啥吗,不过,听见这个白痴为了自己生气,突然就很猛很给力的叫了一声:“官人!”
这一下反而把肖宇吓的停了手,不再挠她了,“我怎么就觉得你今天象吃错了药一样。”肖宇摸了摸鼻子,明明是自己占了便宜,心里居然是一阵发虚。
“你个白痴!”茅冰羞得耳朵都要红了,“还不快进去给爷爷说清楚!”
“静官儿,”刘惜君嘿嘿地笑着拍了拍他哥哥的肩膀,“我没说错吧,这茅家大小姐还真是长的白生生水灵灵的,说话也跟唱歌似得特别好听,将来一定叫得一口好床调,”说着摇了摇头,“可惜了,怎么就偏偏看上了那个白痴,”仿佛在为茅冰感觉叹息,“还真真应了那一句老话,鲜花插在牛粪上。不过还好,反正家里老头子那里算是交差了。”
静官儿突然就停止了前进的脚步,一脸很是奇怪的看住了刘惜君,“你说的前半句不错,茅家大小姐刚好是我喜欢的类型,就她那双腿,就够我玩一宿了,而且我看得出她身怀名器,有女笑,脸上梨涡飞旋,其花房内吸力巨甚,”他的眼神绿油油的往外冒着凶光,“不过,谁要是真拿那个肖宇当白痴,那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白痴。太顺从的人从来都不值得信任,就好像电影里一上来就高潮的女人一样基本上都是装的。”
“嘿嘿,”刘惜君干笑了下,“反正我就没看出来,你看他被咱一哄,就差没吵着要喝血酒跪天地结拜了!”
静官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悄悄地远离了刘惜君一步。
“师尊!”风子的声音有些许颤抖,他突然就体会到了很多年前那首风靡全国大江南北的歌,开不了口。
“搞定了?”小芳道长眉毛一扬,“二愣子就是二愣子,”小芳道长笑眯眯的眼里满满地溢出喜悦,“长的和朱时茂一个德行那小子还是挺能耐的嘛,我还以为就他那狗脾气能和老刘家两个狗崽子打起来。”小芳道长一脸的尽在老夫掌握之中。
“那个,”风子脚下打了个哆嗦,巴不得弄个摄影机来个场景回放,他真真是一个脑袋疼成两个大,小芳道长看他一脸的犹豫,皱起了眉毛,“真打起来了?”风子连忙老实的摇了摇脑袋,“没干起来呀?切!”小芳道长一脸的可惜可叹。
风子心说不仅没干起来,还差点喝血酒跪天地桃园三结义了。
“那个,他们甚是投缘啊师尊!”风子委了一婉,想先看看世尊的反应。“你说?他们甚是投缘?”小芳道长眉毛拧成了个川字,“奇了怪了,长的跟朱时茂一个德行那二愣子能和刘家两个衙内投缘,那母猪也能上树了。”小芳道长有些怀疑了,“是不是你们干输了怕丢人不敢说?没事,胜败乃兵家常事,”小芳道长大手一挥,“我不怪你!”
“师尊!”风子赶紧跪下了,“他们不仅没干上,还骚眉媚眼勾肩搭背的商量着去喝花酒,就差没桃园三结义了!”
“干!”小芳道长觉得长的跟朱时茂一个德行那二愣子简直是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恶狠狠地捏起一只紫砂壶胡乱地灌了一气。
“而且,”风子偷偷打量了一下师尊的脸色,“而且,刘家两位少爷邀请大小姐周六去他家参加刘家老爷子五十大寿!”
“她怎么说?”小芳道长捏着紫砂壶的手有些颤抖。
“大小姐没说话,”风子怯生生的回了一句。
“那就好,我和刘家那位,有些过节。”小芳道长舒展了眉毛,手中的紫砂壶缓缓的放回桌子。
“那个肖公子替她答应了。”风子不忘补上这个事实,虽然他也非常不情愿。
“干!”小芳道长瞬间觉得那二愣子是不是脑仁疼的慌,要不然在黄河泡久了脑子里进了水。
“而且,”风子颤抖着说:“答应的还是让师尊同去!”
又是一把紫砂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你马上带他来见我!老子今天不把他揍趴下!老子直播日电风扇!五档的!谁劝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