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同学们发现蔡晶和马联经常呆在一起,有时候还去食堂一起吃饭,看上去是在谈恋爱。
一次,马联宿舍的舍友陆明见马联刚把蔡晶送出校门,就抓住马联狂问,“呵呵,你小子可以啊,和她怎么回事?
“我和谁,什么怎么回事”,马联反问?
“别装了,还不是你和蔡晶,最近你们俩走的可近哦,好多人都在议论纷纷呢,我还不信,今天看来是确信无疑了”,陆明答道。
马联淡淡的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倒是陆明喋喋不休,“那个蔡晶我看你还是别再追求了,你和她本来就是不一个世界的人,我看她像个千年冰雕一样,冷冰冰的,追上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兄弟就不向你取经了,奉劝你早些离开她。”
马联瞪了陆明一眼,忿忿地说,“不知道的事情以后不要瞎扯,尽是一些无中生有的东西,念在你是我朋友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以后在这样我就真的翻脸了。”
当然,校园里的一些流言蜚语就像是长了翅膀的蚊子一样,到处乱飞乱撞。什么痴男怨女了,什么农家小子爱城里千金了,什么病怏怏迎来春天了……
不好的话语自然也会传到敏感的蔡晶耳中,一段时间蔡晶的心情都跌落到谷底,不愿意去搭理马联,生怕一些更可怕言语在校园里流传,到那时自己更没有脸面去做人了。尽管她也发现和马联在一起感到非常的快乐,尽管她发现生活中已经离不开马联,尽管她曾在密码本里这样写到:我发现我已不能控制自己了,我好像一刻也离不开他了,生活有了他才变得更加美好……尽管这样,为了杜绝难听的只言片语传进耳朵里,她情愿把这一切都埋在心底。
这一段时间,蔡晶的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好,就向班主任请了假准备在家休息几天,马联看在眼里,难受在心里,他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何蔡晶就把自己当成陌生人了呢,难道几句流言蜚语就真的能够摧毁一切吗?难道爱情还抵挡不住别人说三道四吗?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怕别人去说什么呢?马联百思不得其解,心里自然不好受。
这天,蔡晶在教室里收拾东西,马联在后面默默地看着她,等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马联充满伤情的问蔡晶,“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就再不理我了?”
蔡晶抬眼看了看马联,又开始整理书籍,之后把笔记本打开,翻出夹在笔记本中的一片梧桐叶,递给马联,说,“对不起,这个还给你。”
马联接过梧桐叶,见上面写着几排清秀的字:多一点,少一点,好一点,坏一点,其实都是一点点。
马联不解此意,一把抓住蔡晶的手说,“我愿意照顾你一辈子的,说道做到,请相信我。”
蔡晶的手猛地一缩,泪眼巴巴的望着马联,心里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就在这时,只听教室外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还没收拾好吗,晶晶。”说这话时已经走到了二人身边。
蔡晶猛地把手缩回来,擦掉泪水迎上笑脸说,“哦,快了,马上就好。”
“车子在校门口呢,我帮你搬东西,”又望着马联问蔡晶,“这个人是谁?”
“哦,这是我们班长”,接着又向马联介绍,“这是我的朋友付飞。”
马联急忙把手伸到付飞面前,想和他握握手,没想到付飞看了看没有理会。
蔡晶就这样跟付飞上来车子,马联在蔡晶上车的时候问蔡晶什么时候能回来,蔡晶抿了抿嘴唇没有回答。
一连几天,马联都是茶不思饭不想的,有事无事还拿起那片梧桐叶发呆。还记得有一次马联和蔡晶走在一起,无意听说蔡晶喜欢梧桐树,马联就随手捡了一片干净的梧桐叶递给蔡晶,说见此叶如见此树,想不到蔡晶竟然把它夹在本子里当作书签。只是上面的那些字,“多一点少一点,好一点坏一点,其实都是一点点”,他还一时参不透其中的内涵,或许是蔡晶无意写的也不可或知呢。
一个周过去了,蔡晶没有回来。马联等不及了,就向班主任打听,听说蔡晶病了住进了医院,这下马联更是坐立不安,恨不得立马飞到蔡晶面前去看她,照顾她。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小到大从没对某个人有过这样的感觉,除了说明自己爱上了她别无他解。
这个周末下午,马联打听到蔡晶住院的医院,买了些水果,谁也没有告诉一个人去医院去看蔡晶。费力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找到了蔡晶的病房,隔着玻璃见蔡晶躺在病床上,旁边一个进五十岁的女人坐在床边织毛衣。马联忐忑不安,知道那个女人就是蔡晶的妈妈,镇定了一下还是进了去。
蔡晶一番惊讶,还没等她开口马联便上前自我介绍,“我是蔡晶的班长,听说蔡晶生病住院了,就代表班级来看看她,您一定是蔡阿姨吧。”
黄万玲打量了马联一番,忙放下手中的毛衣,去给倒茶,说,“我家这个女儿,从小身子就弱,身边离不开人照顾,你还怪有心的,跑过来瞧她。”
马联冲黄万玲笑了笑,扯开话题说,“听蔡晶说阿姨是中学语文教师啊,想不到您也爱织毛衣啊。”
黄万玲把水递给马联,苦笑了一下,说,“教了几十年的书了,有空闲了挺闷的,就织起毛衣打发时间。”
过了片刻,黄万玲出去了。蔡晶忙问马联,“谁告诉你我住院了,你是怎么找到的?”
马联帮蔡晶掖了掖被子,俏皮地回答道,“是你说的啊,你在梦中告诉我的,说你生病住院了,需要人来照顾,我就来照顾你了。”
蔡晶翘着嘴,说,“你以后别来了,我病好了,再说你就是今天来明天来总不可能天天来啊,被人瞧见了还不知道说成什么样呢。”
马联瞧瞧外面没人,嬉笑地说,“只要你愿意,我愿意一辈子照顾你,不管别人去想什么什么。”
“少贫”,蔡晶还没说完就咳嗽起来,马联忙起身给她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