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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吉木狼格:还差13条狗(5)

崔四哥说的是人话,而不是对着它汪汪叫,我听懂了,它不是人,能听懂吗?但它真的和我一起出了门。我不敢带它上街去,怕人多出事,我是它的朋友,但别人不是,它发起威来我无法阻止。我带着它在没人的地方瞎转,它似乎对周围的环境不感兴趣,我到哪儿它到哪儿,亦步亦趋,紧紧跟随。不过,与其说它听我的话,不如说它在完成崔四哥交给它的任务。

转完回来,房间里多了两个人,一个喝醉了,正在和崔四哥争论,一个没醉,坐在一边听他们争论。我也坐下来听,可听了半天还是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看来他们说的是只有他们两个才明白的酒话。说到激动处,那个人站起来指着崔四哥大声分辨。嗖的一声,我眼睛一花,那个人已被崔四哥的藏獒扑倒在地。它没有俯下去咬他,而是傲慢地昂着头,在它庞大的身躯下,他根本动不了。崔四哥笑着把他的藏獒叫开。

“你的狗搞偷袭,”那个人站起来说,“这次不算,再来一次。”

“算了吧,”崔四哥说,“十个你加起来也整不赢它。”

“不行,”那个人说,“非整不可。”

崔四哥叫另一个没喝醉的赶紧把他弄走,否则要出事的。到了外面,他还在不服气,嚷着要和崔四哥的藏獒比个高低。

“酒醉的人真是胆大包天。”我说。

“这是个傻瓜,”崔四哥说,“不知道它的厉害……上次有个人喝醉了,听说我养了一条藏獒,想来会会,他歪歪倒倒地蹿进来,一见它就吓醒了,它还没有扑过去,这家伙转身就跑……而且……一溜烟跑得飞快……”

我哈哈大笑,给自己倒杯酒,端起一饮而尽。趁崔四哥高兴,我又连干了两杯。

“小县城的人真是无聊,”崔四哥说,“不就是一条藏獒吗……大惊小怪的……”

他说是这样说,但我听得出,他对自己的藏獒十分满意。

宣传队的人没什么事可干,女的忙着谈恋爱,男的以喝酒消磨时光。他们个个是酒鬼,整天泡在酒里,不醉不休。所以宣传队的女的都不在本单位找对象,唯一的一对恋人就是田姐和崔四哥了,但田姐的父母坚决反对。我想这是因为他们不了解崔四哥,他们只看到了崔四哥喝酒的一面,却不了解崔四哥与众不同的地方,比如,他看不起整个县城的人。

要让田姐的父母同意,崔四哥就得改变形象——每周喝一次酒,最多不得超过两次,并且只能在自己的寝室喝——这是田姐对崔四哥的要求。

让一个酒鬼每周有五天不能喝酒,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田姐的父母对她管得很严,晚上九点以前必须回家,她只有在白天上班的时间和崔四哥在一起。她一走,崔四哥常常溜出去喝酒,被她发现了几次,每次她都说你再喝我们就吹,每次崔四哥都保证不喝了。

崔四哥很喜欢田姐,他天不怕地不怕,只怕田姐,怕田姐发现他喝酒,但田姐偏偏会出现在他喝酒的地方。这要归功于他养的那只藏獒,它好像存心收拾崔四哥,总是出卖他,准确无误地把田姐带去,田姐一到,它转身就往回跑。

周末的晚上,我来到崔四哥的寝室,他正在骂他的藏獒,不用说他喝醉了,他坐在沙发上,藏獒站在他跟前,像一个做错了事的人,看来它又把崔四哥给出卖了。

崔四哥一边骂一边哭,显得既伤心又愤慨。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崔四哥说,“我辛辛苦苦养你……你却出卖我……唉……你简直不是人……”

我不知该怎么办,要不要安慰崔四哥?看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我也替他难过;再看他的藏獒,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下次它肯定还要出卖崔四哥),我又觉得好笑。

但最好笑的是,崔四哥给他的藏獒取了个古怪的名字——小气鬼。

威猛高大的万兽之尊叫小气鬼,亏他想得出来。它和它的名字,这两样极不相称的东西联在一起,够幽默的,我以为崔四哥追求的正是这种滑稽的效果。

“你看嘛,”崔四哥说,“它真是个小气鬼。”

我看不出来。直到有一天,不知什么原因,崔四哥把它惹生气了。我进去的时候,崔四哥端了一个饭钵放在它跟前,只听呯的一声,它用前爪把饭钵打翻了,并把头扭到一边,坚决不吃。

崔四哥对着我笑了笑,拿扫帚扫干净地上的狗食,重新装了一钵。

“来,乖——”崔四哥说,“吃吧,啊——”

这次它没有把饭钵打翻,但把头扭得更远。

崔四哥又是搂又是抱,什么“对不起”,什么“你真乖”,各种肉麻的话弄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哄了半天,它才皱着脸,委委屈屈地吃起来。

金子

在县委大院,我和游家两兄弟玩得最好,哥哥叫大游,弟弟叫二游。我和二游同级,但不同班,在学校我们各玩各的,一放学我们便形影不离。如果他先下课,他就在我们班的门外等我,同样,我先下课,我就到他们班的门外等他,然后我们一起回家,或者一起出去玩。

大游比我们高两个年级,个头却高出我们远不止两个年级,有时玩耍,我和二游加起来也斗不过他,他可以同时抓住我们,伸直两手把我们吊在空中,任我们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他常常欺负二游,弄得二游又哭又叫。毕竟人家是两弟兄,我无权干预,我暗自想,可别得罪这家伙,否则有我受的。

大游虽然力大无穷,我却总觉得他有点傻乎乎,特别在他欺负二游时,尤其傻。我不知道该恨他还是可怜他,令人尴尬的是,他认为我和二游比他小,什么都不懂。

游家亲戚从乡下给他们抱来了一条小狗,胖胖的,十分可爱。大游二游和我带着它到处去玩,我们把它放到地上,由于胖,几乎看不到腿,这并没影响它威武的样子——迈出的步子虽小,但昂着头、跳着跑。

它的毛是黄色的,黄得发亮。大游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金子,我感觉这名字取得不对,有种不祥之兆,事实证明,对于一条狗来说,这名字太昂贵了,最终让它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县委大院的小孩都喜欢金子,一看见它,马上跑过来逗它。谁喊它的名字,它就对谁摇尾巴。看得出来,它喜欢人,不论大人小人,只要从它身边走过,它都跟着跑。它也喜欢鸡,没人的时候,它就朝鸡跑去,那些鸡却不愿意同它玩,它一靠近,它们就跳着闪开。

我和大游二游把好吃的东西都拿给它吃,我们希望它快点长大。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毛越来越黄了,像金子一样闪着光。

出事那天,它已经是条半大的狗。喜欢人成为它致命的弱点。假如它只喜欢鸡,它最多没有朋友,而不至于把性命丢掉。

我到今天也想不通高主任怎么下得了手?他的行为比那些杀狗来吃的人还要可恨。

高主任朝办公大楼走去,金子摇着尾巴跟着他跑,他由它跟着,上了楼才抓住它扔下来。等我们放学回家,金子已经死了。

大游二游和我围着金子号啕大哭,我们坐在地上昂着头哭,不时低下头看金子一眼,又昂着头哭。我听见一声号叫:

“金子嗷——”

那是大游的叫声,绝望中夹杂着悲愤,怪吓人的。

金子死了,我们不能哭一辈子,问题是哭完之后我们该怎么办?大游抽泣着说:

“先把它埋了。”

这主意不错,我第一次发觉大游也并不是太傻。抛开别的不说(我预感到他将有所举动),先把它埋了,这不失为明智之举。

我们在后山的树林里为金子举行了葬礼。那天,县委大院的小孩都来了,只有高兵没来。他也喜欢金子,但不好意思来,金子就死在他爸爸手上。

我们把金子装在一个纸箱里(我们只能找到纸箱),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当金子被放进土坑时,二游又哭了起来。大游却黑着脸。

我们用石头砌成方形的墓,感觉不好看,改砌成圆形的墓。

我们在墓前种了两棵松树,这样一来,金子就按英雄的规格埋葬了。它生前不是英雄,死后我们追认它为英雄。

有人提议,按照程序应该默哀、致悼词。大游说:

“默哀可以,致什么鸡巴悼词!”

于是我们站在墓前低头默哀,那种庄严肃穆的神情使一帮小孩瞬间变成了大人,有的甚至显出老态龙钟的样子。

我们下山时,看见高兵坐在路边的草地上,他低着头玩弄杂草。

大游走在最前面,他看高兵一眼,继续朝山下走去。后面的人都模仿大游,停下来看一眼再走。

回到家,大游一句话也不说,他从抽屉里拿出弹弓就往外走。我和二游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带上自己的弹弓,跟着他走。我们来到河边,大游开始捡石子,我们也捡。平时我们一般不来河边,要打弹弓,随便在地上捡几个石子就用了。一旦到河边,那是准备去野外打鸟。我猜这次多半不是要打什么鸟。

我们尽量捡大小适中、形状圆一些的石子,便于装进皮套发射出去。大游要我们多捡一点,把衣服和裤子的口袋都装满,我们离开河边时,身子沉甸甸的,连走路都不方便。

大游在墙上画了一个鸡头,站在十几米外的地方用弹弓射击,他把石子堆在一起,一颗接一颗地打出去,我们带回来的石子再多也有打完的时候,好在它们弹到地上后,可以捡起来重复使用。

那天下午,他拉断了两根橡筋,到天黑还在打,当他拉断第三根橡筋,鸡头和周围的墙壁已被他打得稀巴烂。我终于明白了他要干什么——他要打高主任家的鸡。

他精选了十几颗最圆的石子,放进口袋里。我知道,那是准备实战用的。

高主任家住的小院有许多鸡,其中当然有高主任家养的。大游吩咐我和二游去侦察清楚,确认哪些是他家的鸡。我们花了两天的时间,一只一只地确认,一共五只。

高主任家不光养了鸡,还养了一只猫,这只猫大游是清楚的,他曾经说这是县城最漂亮的一只猫——除了眼睛是黄色,浑身一片漆黑,像一只小型的美洲黑豹——我想,大游的目标是鸡,该不会对猫下手吧?

我们装成过路的人,来到那个院子。我和二游把高主任家的鸡指给大游看。

“那只最大的公鸡是他家的。”我说。

“那只麻鸡婆也是他家的。”二游说。

大游看看没人,朝它们走去,他走得很近,拉起弹弓对着鸡头一放,转身就走。不用说他打中了,十几米以外他都能打中,何况这么近。

接下来的几天,在那个院子,只要大游拉起弹弓一放,高主任家就少一只活鸡,多一只死鸡。

大游干得很痛快,转眼间高主任家的五只鸡被打掉四只。他担心的不是高主任家鸡多,打不完,而是嫌少,还没有解恨就只剩下一只了。

从打第二只开始,大游都是一个人去,打完第四只,他叫上我和二游一同上山。我们来到金子的坟前,那两棵新栽的松树没有枯萎,看来已经成活。大游说:“我们应该立一个碑,上面写着金子之墓。”

二游说:“别人以为埋的是真正的金子,来盗墓怎么办?”

我说:“别人不会以为埋的是真正的金子,也不会以为埋的是狗,既然是坟墓嘛,别人以为埋的是人。”

“而且不是一般的人,”大游说,“几十年以后,别人以为这里埋的是一位英雄。”

“我宁愿它是一条活着的狗,”二游说,“而不是一个死去的英雄。”

二游的话让我们又想起了金子活着的时候。是啊,只要金子活着,我们别无他求,就算拿十个英雄来换,我们也不干。

大游掏出他的弹弓,在皮套里装了一枚石子,对着天空开始拉,他把橡筋拉得很长很长,我真怕听到他拉断橡筋的声音,好在他最终把石子放了出去。这枚石子从高高的天空落下来,不会砸在一个人的头上吧,更不会砸在高主任家剩下的那只鸡的头上吧?

“我要让你家天天吃鸡,”大游说,“天天吃死鸡!”

大游发起狠来的样子,真够傻的。

但是高主任家剩下的那只鸡再也没有出现,大游像个无头苍蝇,一天到晚不停地往那个院子跑。很明显,高主任家把鸡关起来了,换谁都会关起来。我敢肯定高主任心里明白,他家的鸡为什么会被打死。他明白,但没用,谁叫他先对金子下毒手呢?这叫自食其果。大游得意地说:“把我惹恼了,我连他家的猫也不放过。”

高兵比我和二游矮一个年级,平时就像我们两个的跟班,跟着我们玩。金子死后我和二游不再理他,他也不好意思来找我们。

“干脆我们把高兵叫出来打一顿。”二游对我说。

其实高兵哪需要我们两个去打,随便一个就把他摆平了。二游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同时,他还想让大游知道,对于金子的死,他是有所表现的。

正说着,高兵从远处走来,我们叫住他,说有事找他。他要我们等一等,转身朝他家的方向跑去。不久他来到我们跟前,我们还没有出手,他从兜里掏出两个苹果,那是两个很大的苹果,而且一看就是那种好吃的苹果。他递一个给二游,递一个给我,他的表情充满了期待,我和二游不自觉地都把苹果接在手上。

“想跟我们玩吗?”二游问。

“想。”高兵说。

“知道金子是怎么死的吗?”我问。

高兵低下头。

“跟我们玩可以,”二游说,“但你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高兵抬起头问。

“剃光头,看见了吗?”

二游指指我,再摸摸自己的头。天气越来越热,我和二游一同去理发店剃光了头。

“好,”高兵说,“我家有推子。”

他飞快地跑回去拿了一把推子来。我们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高兵剃头。本来是要打他的,变成了给他剃头。二游临时改变的主意,也正合我的心意。

我和二游此前都没有剃过头,我们仿照理发师的样子轮换着给高兵剃,长发倒是剃短了,可再怎么剃也还是凹凸不平,并且我们都分别弄破了他的头,每弄破一处,他都抢着说:“不痛。”

从那次起,我和二游迷恋上了剃头,开始我们互相剃,在自己的头上练习技术,渐渐地县委大院的小孩和同学都来找我们理发。光头是最简单的,把头发剃干净就行了。真正的水平在于该长的长,该短的短,我们不仅能理流行的发式,还能根据头型打造出最佳效果。而这得归功于高兵那颗伤痕累累、头发像狗啃过一样的脑袋。

我和二游与高兵和好了,大游却念念不忘他家剩下的那只鸡。

“别以为不放出来我就没办法。”大游说。

有一天放学回来,他估计高主任家没人,叫上二游和我来到后院,后院的围墙大约有两三米高,他把弹弓交给二游,让二游踩着他的肩膀,从围墙上方往里打。事情真够奇怪的,二游第一发就打中了鸡头,他颤颤抖抖毫无把握地对着院内这么一放,居然打中了。那只鸡一时未死,跳蹿着作垂死挣扎。

这时,我们听见高主任从屋里传来的吼声,二游一惊,转身就往下跳。大游为了弟弟的安全,紧紧抓住二游的脚,这样反而变成二游的头先着地。更不幸的是,二游的脸刚好撞在一块石头上,当场就晕了过去,鼻子和嘴巴都往外冒血。

事情弄到这一步,是否被人逮住已经不重要,救命要紧。我赶紧喊来二游的爸爸,他铁青着脸抱起二游就往医院跑,我和大游跟在后面,我们都被二游的伤势吓坏了。

在医院,大游看见他妈妈哭着赶来时,也跟着哭了起来。大游老大不小了,说哭就哭。这也难怪,毕竟人家是两兄弟。

我又听见大游发出的那种可怕的声音:

“弟弟嗷——”

随着这一声号叫,我想,高主任家的猫是保不住了。

张3:吉木狼格访谈

离她越近,越得不到她——吉木狼格专访

张3/整理采访

A.张3:我曾给自己总结了一下:喜欢小竹,佩服杨黎,尊重狼格。请你谈谈你们这三剑客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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