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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猝然的灾难 (上)

第十七章猝然的灾难

(上)

清晨,张昱他们几个早早地吃过饭后正在商量着怎么去找人的事。罗睿提着包进屋了。

“几位大侠,今天怎么行动啊?”罗睿非常自来熟地打着招呼。

“正好罗工你来了,我们正在讨论分组去找旱烟大叔呢,可是分来分去五个人总有一个人落单,眼镜就说不让我去了。罗工你说那怎么能行呢,不得把我急死才怪呢。”李栎一见罗睿进来,连珠炮似地抱怨着。他的意思是让罗睿帮他说一句话,让别人留下或者大家谁也不留下都去寻找。

“好哇,加上我就没有落单的了。”罗睿把手包向前一甩,她真是领会错了李栎的意思了,但正和她意。

“不行不行,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你去了。”张昱阻止着说:“昨天那几个下流之人我一想起来就作呕,再说你的脚也受不了,另外工地里也得有个小工支应着呀。

“啊?有那样的人,看我怎么收拾他们!”李栎撸着胳膊,好像那几个人就在眼前似的。

“这就是我不让你去的主要原因。”张昱看了一眼罗睿说:“罗工你不要听他瞎说,什么落单不落单的。”

李栎不再说话了,只是用眼睛使劲地看着罗睿,他希望罗睿能够帮助他。

“那这样吧,李栎就交给我吧,我们两个人一组,真的再遇到那样的人我也不至于再——。”罗睿说着话,眼睛却在瞟着张昱。

“好好!再有那样的人我不用拳头打他们,我只要用眼睛就打得他们老老实实地了。”李栎像是得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紧抓不放,他不等罗睿把话说完呢就抢着说。

“胡说!罗工怎么可以和你一组呢,我最了解你了,还是咱俩一组吧。”刘汨诡秘地向李栎偷偷地眨着眼,暗示了一下张昱。

“也好也好,那样也行。”李栎无所适从地迎合着,他的眼睛却在看着罗睿。

“不要变了。”罗睿笑着对张昱说:“你快把要去的地方分一下吧,工地的事就不用你管了,我已经和我哥说过了。”她从包中拿出一个本子和笔递给了张昱,也乘机向他靠了过去。

其实她心里是很想和张昱一组的,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李栎总是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这绝不是因为在工地中李栎多次给她下不来台,在来时的列车上他们第一次接触,正赶上他和张昱打赌逃票,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当张昱进厕所时她担心的要死,当查票的敲门时她的心都要快跳出来了,而在李栎进厕所时,自己却在心里盼着查票的快点来,马上就把他从厕所里揪出来才好呢,当看到张昱骗走了李栎的票时她竞高兴的想跳,想唱,甚至想大喊:太好了!大笨蛋你就等着死吧!

特别是看到李栎从厕所里伸出来等着拿票的手在不停地摆动时,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竟在李栎的手里放了一块卫生纸,她能想象到李栎看到手里拿到的是卫生纸而不是车票时的愤怒表情。如果当时知道是她放的,还不把她打扁才算她钢性好呢。

后来罗睿她后悔了,她就不应该放卫生纸,应该放一个卫生巾那才叫刺激呢,这是罗睿始终保留着对付李栎的一张底牌,在关键的时候或大厅广众之中,如果李栎一旦向她发难,她就会毫不客气地说出:你别美,还欠我一个人情呢,来时在火车上你去厕所不带纸,腆着脸向我要了一块卫生纸你忘了。看羞不羞死他,好在李栎一直都没给她这个机会,她也只好把它埋在心底。

今天的这种场合如果没有刘汨的挑弄,她是绝不能和李栎一组的,既然事已至此,自己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她把希望寄托在李栎身上,等待着他说不和自己一组,她清楚地看到了刘汨在向李栎的暗示,也看到了玉珏和王入在向李栎使眼色,可是李栎就是不说话,罗睿的心里是又气又急。

张昱把写好的三张纸条发给了刘汨和王入各一张,自己拿着一张对罗睿说:

“小睿,要不还是咱俩一组吧。”

“和你一组呀,我没有安全感。”罗睿一把拿过张昱手里的纸条回头对李栎说:“走!我们上路。”

李栎一路上都在稀里糊涂着。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了一个大错误,出发的时候他看到了大家都没好眼睛地看他,张昱看他的眼光也似乎不是很善意,在生活区的大门口分手以后,他一咬牙对罗睿说:

“罗工,找人固然重要,但工地也不能扔下呀,我就不去了。你还是和张昱他们去找吧。”

“那怎么可以呢,这组也分了,任务也领了,大家都是各找各的,你不去了,一旦大叔就在我们要找的地方呢,别人白费力不说,大叔还要多受一天的罪不是。”

罗睿晓之以理地劝解着,她知道李栎的心思,他根本就不愿意和自己一组,说是要和自己一组那只是托词,他是在存心地搅合自己和张昱在一起的事,罗睿有些不悦,现在大家都走了,你跟我来这一套,在屋子里你干什么啦,这样的人真是坏到了极点。

李栎很犯难,当初说要和罗睿一组就是想要把她和眼镜分开,看着他俩干着急觉得有意思,如果现在自己真的不去了,他很害怕真的像罗睿说的那样,所以他不再说话了,跟在罗睿的后面搭上了市郊的客车,好在路程并不是很远,只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他们要去的是一个碎石场,也是不通客车的,在同车乘客的指引下他们在一个三岔路口下了车,并得知路过前面村庄再向前走就到他们要找的碎石场了。

开始的时候李栎跟在罗睿的后面走,他们很少说话,李栎觉得和罗睿没有什么好说的,在他的心里,罗睿就是一个小妖女,和老妖婆蝴蝶迷没什么两样,和罗大泡罗亚光也是一个‘奏相’,和她在一起总觉得特别扭,他甚至有点害怕他们俩在一起,别人能不能误会了他们俩人之间的关系。

李栎在想,我是一个大男子汉,男子汉怎么能跟在一个小弱女子的后面呢。于是,他看准了机会,乘罗睿向路边的人问路时一个急加速就超过了罗睿。

罗睿见李栎不同她说话,只是急着赶路,心里暗想,你不同我讲话正好,我还懒得理你呢,也是默默地跟在李栎的后面走着。

路过了村庄之后,小路崎岖着伸向远山,他们走了一程,罗睿渐渐地跟不上李栎了,竞管李栎有意地放慢了速度,罗睿还是赶不上来,李栎看了看便停了下来等她,乘机向路旁田间里正在除草的一位老人大声地问:

“哎!老头,这里离碎石场还有多远的路啊?”

除草的老人停了下来,看了看他用手指着前方说:

“看着,往前走,再往前走,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继续······”

“停停停!我知道往前走,往后走我们就回去了。我是问你还有多远的路哇?”李栎急了,不等老人把话说完就抢着问,心里说,什么意思呀,拿捏人呐,憋人‘相眼’呀,所问非所答,这人怎么这样啊?

“啊!你是问离碎石场还有多远啊,大约还有三百多丈吧。”老人略有所思地说。

“三百多丈?”李栎犯心思了,他上小学时数学就不好,老师也没教过三百丈等于多少里呀,这到底还有多远那,这里的人怎么这样啊,不说里却说丈,他纳闷了,于是又大声地问:

“你们这里怎么讲丈不讲里呀?”

“哈哈!”老人仰面大笑:“我还以为你不懂里呢!”

“怎么会呢,我们从来都是讲里的呀!”李栎被老人搞晕了。

“对不起了老人家,打扰您了真是不好意思,谢谢您!”罗睿忙上前给老人道谢,拉了一下李栎小声地说:“快走吧。”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就讲丈不讲里呢,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讲法。”李栎在罗睿的身后自言自语地跟着走。

“不明白呀,那位老人是在批评你那,还傻乎乎地问人家呢。”罗睿头也不回地说。

“为什么呀?干吗批评我啊?”真是无辜,好端端地批评我干啥呀,唉!不对呀,那老头也没说什么呀,不会是这小妖女因为我把她丢在后面了在想法子报复我吧,李栎暗想,再听听她有什么解释吧。

“那是在批评你问路时不讲礼貌,你不和人家讲理,那人家也不和你讲理呀,那就只好讲丈啦。快走吧,往前,再往前,简直地往前。还有三百多丈远呢。”罗睿边走边用手指着前方说,最后竞唱了起来:

往前,往前,往前,

再简直地往前走,

前面有三百多丈路,

········

罗睿在心里想,让你和我一组,让你搅我的好事,让你平时那样地黑我,真是报应啊,是主的报应啊!

李栎茫然地跟在了罗睿的后面,这羞,这愧,这臊。

李栎也生气,生罗睿的气,干嘛呀,明显地是在学着老人的话,这不是投石下井吗,说不定回去后她还会怎么跟大家学呢。这小妖女真是妖性不改,我算是栽倒她的面前了。其实他还不知道呢,在来时的火车厕所里他就已经栽了。

整个寻找过程,李栎只是机械地陪着罗睿走,直至他们返回汽车站,后来又坐上了公共汽车。他觉得自己太没面子了,在心里这个恨,这个怨,他在恨自己,在怨自己,也在恨罗睿,怨罗睿,到现在他才知道,其实罗睿真的是不愿意和他一组的,他在心里发狠,你让我难堪,那我也不让你舒服了,他想起了张昱曾经给他讲的一个问题:

“罗工,碎石场大门前的那两条狗要是挣断了绳子扑向你的话,你说你和狗搏斗谁会胜的?”

李栎抬头看着罗睿,他在等着她的答案。如果罗睿说‘我会胜的’,他马上就说‘你真狠,比狗都厉害’;如果罗睿说‘狗会胜的’,他就会说:‘哎呀,你怎么连狗都不如呢’;如果罗睿说‘和狗打成平局’,那他就会说‘不至于吧,你能和狗一样?’。李栎在心里美着,恨着,等着。

“啊,那不是有两条狗吗,一条扑向我,另一条肯定会扑向你的,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和那条狗搏斗的结果会是怎样呢?”

罗睿心想,就你,一个小白仍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也不买上二两棉花纺一纺,我可是大学里全校智力大赛的大奖得主,就这,小菜一碟,太小儿科了。

李栎毫无准备呀,他一门心思地在等着罗睿如何回答呢,被罗睿的一问,自己倒成了被动的一方了,一时无语,难于回答,愧怍地低着头支吾着:

“这个——这个,我很难说的。”

“李栎,你很爱好搞脑筋急转弯吗?我倒是有一个好的题目,想不想答一答呀?”罗睿发现李栎不再吱声了,就想再刺激他一下,也好让他死了那条报复自己的心。

“不不不!我不会答的,我也不爱好那种什么IQ和转弯的,其实也真的不会。”

李栎马上就拒绝了罗睿的问题,他明确地知道,就自己的这智商,和小妖女比不知要差多少倍呢,被她耍戏了,玩弄了,甚至骂了都不知道,他后悔自己不该捅她这个马蜂窝了,弄巧成拙不说还给自己弄了个下不来台。这真是‘没打住‘黄皮子’惹了一腚臊’。

罗睿倒也不想赶尽杀绝,更不想痛打落水狗。一时的来了兴趣说几句高兴的话而已,她真的不想和李栎一般的见识,于是便笑着对正在低头不语的李栎说:

“李栎,我看你脑瓜挺灵的,反映问题的速度也挺快的,如果你要加强一下训练的话你会很厉害的呀。”

李栎抬头看了一眼罗睿并没说话,心里暗想,你又在耍我,不知后面会是什么妖术。

“真的,我那有一本IQ精选,收录的都是世界上最经典的智力题了,回去以后我拿给你看。”罗睿看了一眼对她一点信任都没有的李栎,“我敢保证,你把那本书搞通了,在智力竞赛方面肯定不会在张昱之下了。”

“这么好的书还是留给你自己看吧,给我看是浪费了。”李栎在心里想,这回看你怎么说,你是入了你自己设的圈套。

“我都已经看过了,放着也是放着。”罗睿顺口说道。

“那你的智力一定是在张昱之上了?”李栎马上抢口。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思必有一得。

罗睿感到李栎的这一问很是棘手,也悔怍自己一时的高兴大意,让这个麻烦的家伙专了空子,一急之下慌乱地说:

“最起码张昱他不敢说在我之上吧。”罗睿偷眼瞧见了李栎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睛,忙又试探着说:“自我感觉,我目前的智商和IQ水准不会在他人之下的,这其中自然是包括心商MQ和情商EQ.

“你说的什么MQ和EQ那我不懂,我只知道IQ,只知道到目前还没有什么人IQ智商能超过眼镜的,反正我对眼镜是心服口服了,不向有的人是心服口不服,不撞南墙都不回头,比如刘汨,就是这样的‘碟子里扎猛子——不知深浅,’李栎极尽能事地攻击着罗睿,他感到心里舒服了许多。

“是吗?原来刘汨竟是这样的人呀,哎李栎,还有一种人你不知道吧?”罗睿向李栎的身旁靠了一下,侧着头问

李栎看了罗睿一眼,不说话,他在心里警惕着。

“这是书上的一个故事,千万不要当真呀,更不要对号入座了。”罗睿笑了一下说:

“在一列奔驰的列车上,前面传来了‘检票了’的消息,两个法国人由于只买了一张车票,于是便慌张地起身一同躲进了列车的厕所中了,同一车厢中的两个犹太人都没有买票,看到两个法国人挤进了一个厕所中,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稍停了一会,两个犹太人吆喝着‘检票了’,又在列车厕所的门外敲了几下说:检票了!检票了!

只见厕所的门开了一条小缝,伸出了一只拿着车票的手,两个犹太人马上接过车票钻进了另一个厕所。

哪两个法国人在厕所中是以为列车长真的来查票了,把手伸在厕所门外等着拿回自己的车票,可是等了一会也不见列车长把车票还给他们,就开始摆动伸出厕所外面的那只手,这时正赶上一位姑娘从此经过,以为是厕所里面的人忘带卫生纸了,就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块卫生纸放在了那只摆动着的手里,只见那只手马上就缩了回去。

罗睿讲到这里突然抬头看了一眼李栎说:

“哎李栎,你说厕所里的人是不是要欠那位姑娘一个人情啊,我看那位姑娘还算善良,否则的话要是在他的手里放上一条卫生巾的话,在以后那个厕所里的人有得罪姑娘的时候,姑娘就会当众向他索取,看他怎么办?”

李栎开始的时候还没有听明白,还以为罗睿真的是在给他讲故事呢,可是听着听着他就感到有点奇怪了,怎么和我与眼镜打赌的事一模一样呢,当他听到有一位姑娘在他的手里放了一块卫生纸时,他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在心里暗暗地骂道,好你个小妖女,你这才是投石下井呢。

当时李栎把手从厕所外边缩回来一看,竞是一块卫生纸而不是车票时,没把他气晕过去,他真的想马上从厕所里跳出来大骂一场,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放卫生纸的人竞是眼前的这个该死的小妖女,他真的想一拳打过去,把她的鼻子打歪了,眼珠子打冒出来,牙给她打飞了,让她面目全非,问她还敢不敢了。

李栎后来听到罗睿说‘在以后那个厕所里的人有得罪姑娘的时候,姑娘就会当众向他索取,看他怎么办’时他真的有些害怕了,他想像着小妖女一副狰狞的面孔,当中揭发他的丑行,并要他马上还一块卫生纸给她,自己那种羞愧,尴尬,无地自容的困窘,便心生一种恨惧。

李栎下意识地向后移动了一下身子,他不敢抬头,他感觉到罗睿正在用一副得意的神情,轻蔑地看着自己呢,只是在心里说,小妖女,算你狠,我惹不起你躲得起,山不转水转,咱们骑驴看书本——走着瞧。

大家忙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最后一组人回到生活区时已是夜晚九点多钟了,张昱所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无所获。他一急之下又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张昱自从医院回来后,每天都在向家里打电话,也没有什么事,反复地告诉妈妈不要惦记他们,后来妈妈就怀疑到他有什么事在瞒着她了,一再追问他到底有什么事情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张昱总是一笑说:人家就是想你了吗。

“不对!昱儿,你从来都是不撒谎的孩子,你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了。”这回妈妈明显地是生气了,“让你爸爸接电话,我要问他!”

“哎呀妈妈,我爸他到公园去听书了,我这会正在替他看小卖部呢。”张昱在心里说,妈妈呀,能把我爸爸叫来和你说话,我哪能受这么多天的折腾啊,连发昏又带死的。

“你不说是不是,那好,从现在开始再有什么电话我也不接了。”妈妈在恐吓着。

“别别,别介呀妈妈,那我就告诉你吧,这些天来我老是在做怪梦,说咱家里又有人来讨债了,你还和人家吵了起来,都动了手,解梦的书上说这样的梦是要犯口舌的,是要有是非发生的,所以我就·······”张昱故意地拉着长音。

“所以你就老是给我打电话,惦记我是不是?”心直口快的妈妈信以为真,抢着说:“我就知道昱儿最关心妈妈啦,做梦的事那都是瞎扯淡,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道是真的,告诉你吧,我已经按照你爸爸的意思把咱家的责任田都租出去了,一次收了他三年的租金,再加上你汇回来的钱,咱家的欠债都已经还清了,傻小子,你就放心吧。”

张昱收起手机,向围在他身边的几个亲如手足的兄弟摇了一下头,自言自语地说:“我爸爸失踪这么多天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不可能的,大叔吉人天相,肯定会逢凶化吉的。”

“是的,大叔不会有事的。”

“眼镜,不要流泪啊,你一流泪我们就要哭了。”

屋子里开始有人抽泣,马上,一片男子汉的哭泣之声。

“哎!哎!哎!这是怎么啦?一帮子男人集体地痛哭,羞不羞呀?”不知什么时候罗睿走进了屋子,打趣地说着,十足的幸灾乐祸。

大家马上止住了哭声,拭泪。

李栎恶狠狠地瞟了一眼兴奋中的罗睿,心中暗想,小妖女,瞧你那幅幸灾乐祸的德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平时里帮助我们找人那都是装出来给张昱看的,这会旱烟大叔真的出事了,她高兴了,没有人再阻止她和眼镜的事了。

刘汨默默地在床上移动了个位子,示意罗睿坐下。

“这坐就免了吧,省得有人心里生气,给大家添堵,不过有一个好消息不知大家想不想听呀?”罗睿在看着李栎说。

李栎用眼睛斜了一下罗睿,暗说,你还会有什么好的消息,无非就是什么卫生纸啦,卫生巾啦之类的吧,告诉你,大爷我都准备好了,我这里可是给你准备了一大块带了我的种子的卫生纸,你若想种地的话就拿去用吧,他在等着,他在准备着,将手放入了装着那块卫生纸的衣兜里。

“都这个时候了,我们哪里还会有什么好消息呀。”张昱满眼泪痕地嗟叹着,“快坐下歇一会吧,你也跑了一天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眼镜,你们保准会高兴地蹦起来的,先给本姑娘上一杯茶,一杯上好的茶!”

罗睿端着架子,一屁股做到了张昱的床上。

“讨杯水而已,竞绕了这么大的圈子。”李栎嘟囔着,故意地将地上的脸盆弄出了声响。

刘汨有些不好意思地又移回了原来的位置。

大家只是看着她,谁都没有动。

张昱对罗睿突然的深夜造访感到尴尬,特别是又坐在了他的床上,还声称要茶喝,还要上好的茶,使他感到在众弟兄的面前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反对他和罗睿在一起的不只是爸爸一个人,兄弟们也都是不赞成的,他发现每当他和罗睿在一起时,大家的眼神都不是很好的,大家也是经常的旁敲侧击地说一些他们的事,现在罗睿还坐在了自己的床上,而且还是跃过了刘汨的床,他便本能地站起身想移开一个位置,以便离罗睿远一些。可他的举动被罗睿误会成要起身给她倒水了,便一把拉住了他说:

“你坐下,我不用你倒水,我想让今天找大叔一点都不努力,一点都不上心的人给我倒。”罗睿在正眼瞧着李栎。

“哈哈!真有意思,听你的话今天找大叔你是努力啦?上心啦?你大概是找到了吧,是来告诉我们旱烟大叔在哪的吧!”李栎有些激动了,登起了双眼在看着罗睿,他心里明白,他们苦苦地找了三个地方,一点信都没有的。

“李栎,我就说你的智商很高吗,你看让我说对了不是,如果我说我知道大叔在那的话,你们会怎样地感谢我呀?”罗睿用手指着李栎又说:“李栎,你又将怎样地感谢我呀?”

“小睿,你知道我爸爸在哪了?”张昱连忙向罗睿的跟前凑了凑,急切地说:“快告诉我,在哪呢?”

“你先别问,我想听李栎说。”罗睿用手挡了一下凑过来的张昱说:“就看他怎么说吧。”

“好!罗工,你要是能说出旱烟大叔在哪里呢,我就跪地给你磕三个响头!”李栎说着‘腾’地一下子就从床沿上站了起来,坐着要下跪的样子。

“慢着!磕三个响头倒是不必了,我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另外还有刚才我说的,给我倒一杯上好的茶。”罗睿胸有成竹地微笑着说。

“好!这茶水是现成的,你就说帮你做一件什么事吧?”李栎急切着,现在他倒不是急着想知道旱烟大叔的下落了,因为他知道罗睿根本就不知道,他急着的是逮住了治罗睿的机会了,心想,你这把可是玩大了,死定了,接下来的是就看你是怎么个死法吧!

“茶水可以现在就给我上,至于帮我做一件事吗,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等以后想好了我会随时告诉你的。”罗睿仍然在笑眯眯地看着李栎。

“慢!李栎你有没有想过,要是罗工不知道旱烟大叔的下落,那怎么办呢?”玉珏在用眼睛向李栎示意着。

“好了!都不要再闹了,快让罗工说说吧。”张昱发现了李栎和玉珏的意向,忙制止着。

“眼镜,罗工不是都跟你说了吗,她想听我说的。”李栎向张昱挥了一下手又说:“我们还是尊重罗工一下吧,听听她怎么说?”。

“好!要是我真的不知道旱烟大叔的下落,或者是没说对的话,就和李栎做的一样吧!”罗睿从心里感动着有张昱在为她说话,同时也觉得玉珏的为人真的是不怎么地,凭什么也让我付出呀?

“不!我不要你和我一样!”李栎大声地说,他在暗自地庆辛着,这回可逮住你了,我不能轻易地放过你,我要狠狠地制制你,制服你,制死你,他暗暗地咬着牙,攥着拳。

“那你要怎样?”罗睿心想,李栎倒是个大男子汉,就不向玉珏,总和女人一般见识。

“我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我们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李栎恶狠狠地说,此时,新仇旧恨一起涌到了他的眼前。

“能不能不再闹了!没完了是不是!”张昱见笑话开大了,真的急了,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怒视着李栎,心想,人家不过就是来讨杯水喝而已,干吗这样对待人家呀?

李栎没敢再吱声,低下头暗说,是她自己说的吗,是她自己要这样的吗,又没有人逼她。

“也好!那我就说了!罗睿听到李栎的话后,心里猛地一颤,她也很后悔自己的玩笑开的是太大了些,以至于他们产生永远都不想再见到自己的念头,这是一件添堵的事,倒霉的事,忌讳的事。

时间止步,历史驻足。

屋子里静极了。除了几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女人的呼吸外,什么动静都没有了,一切都停止了,人们都在等着一个重大时刻的到来。

“旱烟大叔现在正在赶往回家的火车上呢!”罗睿非常平静地说,她的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李栎。

“啊!?我爸爸他回家了?”张昱正怒冲冲地站在床上呢,听罗睿这一说,一跃跳下了地。他本来是一高兴忘乎所以地想拥抱一下罗睿,可是当他转过身来,看到大家都用惊异的目光望着他时,便马上说:

“这不大可能吧?回家也不能坐十多天的车呀?”

“就是呀,这十几天的时间如果不是乘火车,那他又会在哪呢?”刘汨看了一眼罗睿,又转头对张昱说:“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也不知道罗工这是从哪里得到的信?”

“是呀,到底是真的假的呀?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大家都持怀疑的态度望着罗睿。

“真的假的谁能知道呀,罗工,这就是你的努力,你的上心了吧?你太精明了,刚才你还在说是我的智商高呢,其实我看你的智商是最高的了,高得都让人羡慕,让人嫉妒,更让人怀疑了。”李栎瞪着眼珠子在看着罗睿说:

“看不到的,听不到的我们凭什么信你的呀?”

“李栎!怎么说话呢!”张昱见李栎的话越说越不规矩了,便制止着,心想不管是真是假,罗睿贪黑来告诉大家总该感谢人家才是呀。

“眼镜,你信她的——话。”李栎本来是想说‘你信她的妖言鬼话。可是一抬头看到张昱正在用眼睛瞪着他呢,忙又改了口。

“真的假的过两天就会知道的,我爸爸一到家妈妈就会打电话给我的。”张昱在为罗睿打着圆场。

“过两天她还会说旱烟大叔没有直接回家,从长春坐飞机去美国倒卖冰淇淋去了呢。”李栎的新仇旧恨再一次地涌了上来,竭尽能事地挖苦着,攻击着,诽谤着。

“说得好!有意思。”罗睿起身走到李栎的跟前说:“李栎,如果我让你听到旱烟大叔在火车上的声音呢?你怎么说?”

“天方夜谭,罗工,我看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不只是什么话你都敢说了,还什么谎你都敢撒了呀。”李栎也学着拿腔拿调。

“李栎,不要再闹了!快让罗工把事情说明白了吧!”张昱已经看出了端倪,他知道罗睿不是那种无聊的人,但她的消息也真的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便急切地说:

“小睿,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你都快要把我急死了。”

“不么,我就是得先把李栎说服了的嘛。”罗睿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侧了一下头固执着,又重新坐回了张昱的身边。

“把我说服了的人那——”李栎撇了一下嘴没有再说下去。

“怎么地?”罗睿一下子又站了起来。

“还在闸门那边关着呢。”李栎将头转向了一边他不想看到悲哀,羞愧,流泪的面孔。

“好!我让你关着,你真的是不见——”罗睿想说不见棺材不掉泪,他马上意识到这种场合说这样的话很不吉利便又改口说道:

“你真的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我今天就让你使劲地撞一下南墙,看谁头破血流!你就等着吧。”

罗睿在心里想,我今天就好好地让你明白明白,老婆婆那是妈!她从衣兜里拿出了手机,滴滴答答地按动着键盘。

罗睿:“喂,是高伯伯吗?”

高伯伯:“是我,你是罗睿吧?”

罗睿:“是我呀,高伯伯您的记性可真好,能麻烦您让张叔叔接一下电话吗?”

高伯伯:“好的好的。”

旱烟老大:“罗工呀?”

罗睿:“是我呀大叔,李栎要和你说话。”罗睿将手机交给了惊呆中的李栎的手里说:

“还是你自己听吧,问吧。”

李栎;“大叔你在哪呢?”

旱烟老大:“我在火车上呢,我正在回家的路上。”

大家一起围到了李栎的周围,把耳朵都伸向那只传来旱烟大叔声音的手机,张昱一把从李栎的手里夺过手机,还没等说话呢,鼻子一酸,‘哇’的一声先哭了起来。

张昱:“爸爸,这些天你到哪里去了?都要急死我们了。”

旱烟老大:“我知道你们会惦记我的。”

张昱:“爸爸,何止是惦记啊!整个的城市我们都找遍了,还在市外二三十公里的地方找了一圈,你怎么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呀?

旱烟老大:“昱儿,爸爸要是能给你打电话,何必要等到现在到火车上才给你们打呀。”

张昱:“爸,到底发生什么事啦?”

旱烟老大:“哎,一言难尽呐,等到家后再打电话告诉你吧。”

张昱:“那你身体怎么样啊,休息好吗?”

旱烟老大:“不用惦记我,两天后就到家了,你们要好好地干,不说了,收线吧。”

张昱拿着手机紧紧地贴在了耳朵上,迟迟不肯放下,他慢慢地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罗睿问:

“小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罗睿并不急着回答,只是看着李栎,“嗯,嗯,嗯。”把头一扬一扬地用下巴示意着。

“李栎!还傻站着干啥呀,茶,上茶,上好茶!”刘汨提醒着呆愣着的李栎。

李栎忙端起茶杯送到罗睿的面前说;“坐,请坐,请上坐。”

“咯咯咯!”罗睿笑得用手捂着嘴说:“瞧你们俩配合的还真是默契,好了,告诉你们吧。”她端起李栎送给她的茶杯,但没有喝,一是她感觉这里脏兮兮的,这水杯也不会干净到哪里去。二是她担心着李栎,怕他在使什么坏心眼子。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把手中的茶杯举了一下说:

“今天那,真的是把我累了够戗,李栎也把我也气了够戗,回到屋中就想睡觉,可是我刚刚躺下手机就响了。我以为一定是我的哥哥打来的,什么事呀不能过来说,非要打个电话,不理他,我就没接。

可是刚关上手机,便又响了起来,我想可能是真有什么事了,忙打开手机接听,万没想到传来的竟是大叔的声音。

旱烟老大:“喂,是罗工吗?”

罗睿:“你是——”

旱烟老大:“我是张昱的爸爸。”

罗睿:“是大叔?你在哪里?请不要挂断电话,我们要连续地说话,快告诉我你的位置是什么地方?离我们的生活区有多远?······”罗睿一边说着一边穿衣,下床,出门。

旱烟老大:“罗工不用紧张,我在火车上呢,正在回家的路上,这是用火车上同坐的高大哥的手机,刚才给张昱打不通,就只好打给你了,你明天告诉他们吧,两天后我就到家了,好了挂了吧。”

罗睿;“那好吧,过一会我再打给你。”

“呶,事情的经过就这样。”罗睿扬了一下手中的杯子。

“旱烟大叔这是怎么了,咋就一走十多天也不打个电话呢,能有什么事让他一言难尽呀。”

“是呀,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呀?

大家在胡乱地猜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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