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知道了,你都说了几多遍了,我记得心里死死的你放心吧!”
“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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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年和李掌柜到了二楼。
两个人没有出声,就先静静的看着眼前做着活的人。
四周都是木屑,充满着味道。七八个高大汉子木匠在做着凳子,赶着工作量。
现在是四月份中旬,快到夏天了,但还没到夏天,周嘉年就看着周福海这么拼,大汗淋漓。穿着旧的衣衫褴褛,做着累人工作,这就是普通百姓穷苦人家的生活。
不得不为五斗米而折腰,不得不去计算着每一分钱。拿的几十文的工钱,做着不止几十文工钱的事情。
此时的周福海大概是渴了,拿着挂着脖子上用麻棉扯下来的卷着布条擦了擦汗。暂时放下手中半成品的凳子,准备去喝点水。
走到了旁边,拿起桌子上放着有缺口的碗,到了碗水,喝完了。
周嘉年嘴巴嚅了嚅,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看着这穿越以来的爹,想提醒他,这环境四处飘着木灰和木屑,会飘到碗里不能直接喝,要散一下。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如果在现代,这是每个人都会讲究的事情,毋庸置疑。可是,周嘉年怕,怕说出来后几个人说她矫情。
周福海喝完水后,准备去接着做这未完成的凳子。放下碗后,转过身来看见了周嘉年和旁边一位和他年纪相仿的人,应该是吧。
“大丫,咋来了不出声呢?你旁边是哪位?快到爹这边来,哪有女孩子未出嫁及笄之前和男子走在一起的?像什么话!”
“爹,我是赚钱来的,这位是我东家。”周嘉年看着周福海这么紧张自己,虽说封建了点,但是心里暖暖的不禁说完了捂着嘴巴笑出来了声。
“你还笑!什么东家?你赚什么钱啊?小女娃娃的,爹能养活你们!还轮不到你来赚钱,身体没好还赚钱!赚什么啊!“周福海说完急的不行,眉毛都拧在了一起,声音不禁加大了几分,几位木匠的同事也看着他和周嘉年李掌柜,都停下来了手中的工作。
周嘉年看到这种状况,知道自己开玩笑过头了,周福海是个急性子。没办法:”爹,你过来。先暂停一下我和你去边上说清楚。几位大伯,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做事,继续做事...“
周福海看了看,知道自己失态了,生怕周嘉年发生了什么事情惹了祸,至于赚钱的事情他根本没想过。穿过了工具和凳子,让周嘉年跟着他去一楼。
李掌柜也随后跟着。
蹬蹬蹬-
下楼的声音,很响,很急躁。木匠的工人们都看着他们几个,三个人在陆陆续续的下楼,下楼后周福海生怕同事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周嘉年身后跟着一个陌生男子造谣。虽说都是男的,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周福海一路边走一边对着木匠他们解释着过来,解释完后一路板着脸,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