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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Chapter4

一周日下午,卡地亚男约羽轩一起喝咖啡,坐在那优雅的空间,羽轩只要了一杯白开水,然后就对着窗外的风景发呆,卡地亚男没有打扰她,知道她脑袋里又开始构思小说情节,他去和旁边的姑娘们谈笑风生,好不快活,但目光总时不时地扫过来看看羽轩。羽轩像一尊美丽、淡然的雕塑,一动不动,偶尔拿起杯子喝口水,或眨眨眼,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羽轩朝他这边看了一眼,黄维和知道要走了,与各种花花绿绿的姑凉道别后,带羽轩一起去吃街边的小吃,那是羽轩喜欢的,完了之后,看羽轩玩的情绪不高,想回家休息,黄维和“乖乖”地送她到楼下,望着羽轩的背影,黄维和感觉很伤感,伤感他俩没缘分?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伤感什么,他觉得自己有义务陪羽轩,他能看到羽轩开心外表下的寂寞内心,默默抽了一支烟,开车离去。

日子过的不知所措,快要过年了,羽轩看着窗外的飘雪,想想这大半年的经历,很充实,也很空,有很多关心自己的朋友,但还是很孤独,或许这就是人生中不可避免的一个人的孤独,谁也拯救不了,该享受一下吗?或许多年后还会留恋这种落寞、寂寥的滋味。羽轩第二本小说进行到一多半的时候,一点也写不下去了,她心里乱,望着飘落的大雪花,她有种想哭的感觉,想家了?还好,快要放假了,睡吧……明天还要上班,今年最后两周。

又是一阵急促小跑,按上9:00整指纹,“小轩,又卡点了?”,“唉、哎,嘿嘿,李总早”,“那小伙怎么样?那天看你俩很聊得来,我想问问进展情况呢,你隋姐就是不让我问,我忍了这么长时间,哈哈”,“哈哈,隋姐英明,我们现在就是哥们儿,昨天下午还一起喝咖啡呢,我和您是啥关系,就和他是啥关系,哈哈哈”,“这孩子,净瞎说,你们需要多处处,才能培养出感情”。李群和羽轩边走,边聊着,“哎呦,疼啊”,突然一人飞跑过来,和李群撞了个满怀,定眼一看是金再春,“哎呀,不好意思,李总,您没事儿吧?要不,我把您背到办公室?”,“算了,算了,年轻人就是有劲儿,像我这胳膊腿,真经不住你这样的摩擦,忙去吧”,“好滴,谢谢李总呦,早安”。“你也不小心点,真二”,羽轩对金再春说道,“哎呦,我真希望撞的是你,哈哈”,金再春说着对羽轩抛了个眉眼,急促地下楼去了。“这小子真大胆,当面这么‘**’?现在年轻人就是可爱喔”,李群打趣道,“哈哈,不用理他,李总,他是自恋狂”,羽轩感觉很长时间没见金再春了,想不到是这样的碰面。

“乖,在干啥呢?想我了吧?我消失这么两周,你落寞不?”,金再春又开始骚扰羽轩,“想你?都快忘了公司还有你这个人,你干啥去了?”,“你看,肯定想我,要不咋这么关心我干啥去了呢?我泡妹子去喽,你别吃醋呦。”,“我吃酱油,泡死你”,“实话说,我哥哥金逸风结婚呢,我回去帮忙,么么~~”,“那也用不着这么长时间吧,你家在哪儿?”,“C市,挨着你家呢”,“你咋知道我家的位置?”,“介个不用你管了。”……恍惚间,已到中午,该吃饭了,感觉过的特别快。餐厅里,又碰到金再春,他朝羽轩吐吐舌头,羽轩瞪他一眼,他们没坐一张桌,春怎么没过去呢??羽轩那桌还有位置的。

羽轩每天中午都午休一个小时,她办公桌旁边刚好有一组沙发,两个IT男总带着耳机玩游戏,等羽轩醒了才开灯。羽轩今天怎么也睡不着,左边靠靠,右边靠靠,心里很烦,默念了一会儿“阿弥陀佛”,才勉强睡着……

周一下午如此难熬,羽轩要设计新年宣传折页,盯着笔记本想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思路,好烦啊!skype上没有闪动的头像,她在期待什么吗?心里咋这么焦虑和空洞,其实设计一个折页对她来说应该很随意的,但今天,总是迟迟难进入状态,好吧,喝点茶。IT男每天都会泡一壶茶,羽轩从来都是喝白开水,很少碰茶,今天心绪不宁,喝点吧。

羽轩起身倒茶的动作吓住了俩男人,他们一起投来很惊诧、不解的目光,又互相对视一下,同时蹦出一句:“轩妹,没事儿吧?”,“嗯?木有啊,想喝茶了,你们忙吧,别看我,像看怪物似的。”,“哈哈……轩妹肯与我们同流合污地喝茶,心里必有事”,IT张小帆狠窃喜地下结论。“哎呀,轩妹要喝茶了,是好事儿啊,会抗辐射,减少色素沉淀,皮肤会白白呦,你看我”,IT余艳秋还玩起了兰花指,“哎呦,哈哈……”羽轩看着艳秋那娘娘样儿,马上就有了创作灵感,她总是会忽然之间被灵感所袭,可能想的和看见的木有任何联系,但来了就好,“太好了,秋哥,你真帮了我一个大忙,谢谢谢谢啊”,“哎呀,咱家就是想让轩妹开心一下啦,你别看我们戴着一副帅气逼人的眼镜,透过镜片,看你的小情绪,那也是看的真儿真儿的准呢,等我再烧一壶水,妹子好喝吧,这里面剩茶渣了”,艳秋说着,还“妩媚”一笑,真是“奇葩”男人。

折页的封面创意有了,当羽轩劈哩啪啦写完设计要求发给设计师时,下面的头像亮了,羽轩心里一惊,像触电般,怎能如此不淡定呢!又是金再春,“乖,哎呀,我刚回来,想我了吧?”,“你怎么永远都是这句?”,“嗯嗯,累死我了,唉,不能拼爹就得拼命呀!”,“用得着那么拼吗?说的多可怜似的”,“你不用拼啊,你又不是男人”,“好吧,你是男人。”,金再春敲出:“下班了,回家,88”,羽轩顿了一会儿,回复:“哦”。

下班了?这么快?是下班了,羽轩有点懵懂地看着电脑,慢慢喝着茶。“哎呦,干啥呢?轩妹,这么魂不守舍滴,跟哥哥们去喝咖啡吧?热闹一下,好久没嗨了?”,“喝咖啡的地方能热闹?你俩真文艺”,“我俩能和你比文艺?走吧,哥哥们请你,平时总请不动你,看你今天状态总是飘忽不定的”,“好啊,走起~~~我们仨也老长时间没聚了,今天谁也别和我抢啊,我请,谁要敢买单,我出门有祸”,“哇靠呀,轩妹,你让哥哥们情何以堪呢?好吧,我们随你啦,你也小小小富婆呢,哈哈”。

三个单身男女,开余艳秋的车,一路商量着去最繁华地段,先喝咖啡,再吃火锅,然后唱歌。余艳秋开车很帅,很man,羽轩坐他车时,总爱说:“你开车的状态较平时真是判若两人,我终于看到了你也男人的一面”,“哎呦,讨厌”,“又露馅了吧,艳秋,晚上回去给我按摩按摩吧?”,张小帆一边玩着ipad,一边若无其事地说,把旁边羽轩吓一跳,“你俩,有有有有……有基情??”,“什么呀,讨厌啦,我们是纯洁哥们儿关系”,艳秋一边转弯,一边还回头强调,“好啦,专心开车,别回头,于娘娘”,说完,羽轩也玩起了手机。她是标准的**控,每天都发,并且还能从**上获取很多小说需要的素材。

几个潇洒的漂移后,仨人终于到了繁华领地,他们让羽轩走中间,羽轩像被驾着似的,“干嘛这样,你俩应该走一起,顺便拉个手什么的呀?”,“呀,妹妹,你买单,我们要像保护伟大的女神一样保护你呀”,“好吧,无语,走,喝咖啡”。

咖啡厅总是个优雅的地方,羽轩今天心情不是很优雅,百无聊赖地坐着,看着两位IT男,好像自己是电灯泡,“我咋感觉这么别扭呢?我是不是有点破坏你们的气氛了?”,“你坐着吧,等会儿我们就去吃火锅,先让哥哥们喝杯提提神儿”,“提神?来这儿?还不如让我给你俩冲速溶咖啡呢,真腐败”。

看着周边各种情侣或朋友帮们,羽轩感觉很没有意思,这不是自己的场,坐不下去了,起身就想走,“你干啥呢?想走啊?”,“嗯,帐我可是提前结过了,你俩玩吧,我可困,回家睡觉”。“别,让于娘娘送送你吧”,“不用啦,我自己打车回,拜拜”。羽轩说着走着,到门口,回头玩个“飞吻”,拦了一辆的士,那俩还是按计划,吃火锅,然后唱歌,俩男人折腾到大半夜,到家后,还讨论着羽轩是不是有事儿。

从咖啡厅出来,羽轩径直回家,到家后发现只有泡面和速冻,哎……煮吧?不想吃,出去吃吧?懒得动,好纠结,不想了,先打开电脑吧。倒一杯白开水,放电脑桌上,羽轩蜷缩在椅子上,看着旁边镜子里的自己,虽然面庞依然年轻,皮肤还细嫩,眼睛还清澈,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活力?幸福?青春?,她不想了,想多了会烦,算了,衣服没换,还是出去吃饭吧,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胃,吃好饭了,内分泌不会失调,才能漂亮嘛。

现在很多姑凉喜欢吃各种维生素呀,美容养颜的胶囊来保养,但羽轩从来都不用药,她喜欢食补,还有最最重要的,她尽量不让自己生气,生气多伤身呢,影响心情了,也就影响气色呢。

冬天的A市绝对冷的销魂,羽轩下楼后,找了附近一家牛肉面馆,坐等上面的闲暇,她也不停地在看**、**,**上每天都有这样、那样的灾难、各种奇葩新闻,她从中总能获取很多酸甜苦辣。

“你还记得我吗?我上次说过还来吃面的”,羽轩闻声看到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孩正在和一位服务员说话,“哦”,那位小姑娘长的很秀气,白白小脸,齐腰长发扎着,斜刘海,很是清纯,“嗯,你等等”,男孩说完就出去了,羽轩捕捉新闻的敏感度总是很高,接下来肯定有事儿……果然,当羽轩的牛肉面端上来时,那男孩进来了,拿着一束玫瑰和一盒巧克力,径直走到女孩面前,笑着说:“给你”,女孩被吓住了,一直往后退着不敢接,小惊慌的表情,脸红红的,这时,旁边一桌四人开始起哄:“拿着吧,拿着吧”,羽轩看的老激动,都顾不得吃面了,也在一旁起哄说:“赶紧拿着啊,我都想要了,拿着拿着”。女孩带着紧张的笑容接住了,这时,男孩转过身对羽轩说:“给你也买一束?”,“哈哈哈,我不要,开玩笑呢,我吃面吃面”。

羽轩边吃边看下面的进展,只见男孩要了女孩的手机号,然后男孩说了几句话,恋恋不舍地先走了,其他服务员开始和女孩起哄、说笑。羽轩感觉很温暖,慢慢地吃着面,回味刚才那一幕,呵呵……等会儿回去有东西可写了。

到家后,羽轩就迫不及待地开始续写小说,一阵儿敲打,终于把刚才的情景加进去了。写完后,她看着电脑桌面,听着歌,突然感觉很孤独,或许是刚才那纯纯美美的一幕触动了她某根神经,虽然也有人对她好,但总是找不到自己想要的感觉。

屋里萦绕着王菲的“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留不住算不出流年。……”长大后就是要这样吗?好吧,该换睡衣了,羽轩很喜欢自然无拘束的感觉,一般进门总先换睡衣,要不是刚才火急火燎地赶着敲字,早都把熊熊睡衣穿上了,暖和又舒服,关键是要赶紧解开**放松下呦,**真是女人的一件小凶器,哼!

羽轩每天晚上都要写会儿书,多则几千字,少则一句话,然后穿着睡衣,蜷缩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一室一厅的房子咋这么大?虽然只有60多平,但羽轩感觉大的不得了。沙发旁边总是放着遥控器和零食,羽轩喜欢吃着零食看电视,就这样,还长不胖。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恍惚中被电视里声音吵醒,哎呀,都凌晨了,肯定刚才看着看着又睡着了,她经常这样,可能是太自由,没人提醒她,醒来后好像过了几个世纪,除了电视里声音,周围都安静的不得了,关电视,走进卧室,发现桌上淡黄色笔记本电脑还没关呢,手指轻轻一拨,看到一头像在不停闪动,是黄维和提醒她赶紧睡觉,羽轩笑笑,关了电脑,摘了隐形眼镜,就赶紧上床了,一夜安睡。

设计思路发给设计师后,羽轩年前就木有什么硬性工作了,“轩妹,喝茶不?昨天没事儿吧,我和小帆回去后还猜半天呢,想着你是不是有啥情况了?”,于娘娘总是会这么关心她。“木有啊,两位哥哥,谢谢你们,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打扫过卫生,无比惭愧,今天我给你俩烧水泡茶,怎样?”,“哎呦,好呗,轩妹,年会有走红毯环节,你想和谁一起走?”,张小帆目不转睛地看着羽轩,等答案。“我肯定是拍照的,不得瑟了,你们呢?”,“伦家嘛,你猜”,看于娘娘兴奋的样子,答话的语速,好像要宣布一件什么事。“哎呀,你咋不好意思起来了,哈哈,和小帆吧?靠,配死了”,“真的假的?”,俩人一口同声地问,“不是吧?你俩真有基情,我看你们越来越坦率,要不要在下期杂志上,给你俩开个专题?叫‘IT男的那些……省略!’,如何?”,“哎呀呀呀,轩妹知道就好了,要保密啊!”,于娘娘貌似认真地说道。“好吧,只要你们开心就行,我不给你们介绍对象了,你们都好了,就剩我一个,天下男人都像你们这样,我们咋办呀?呜呜呜……”,“轩妹,来,我给你沏上茶,我和小帆下一步的目标就是把你嫁出去,必须在今年,就算我们所有的工作不做,也要完成这项革命性但不艰难的工作”,于娘娘一身正装坐在羽轩的桌上,慷慨激昂地说着,连他的领带和眼镜好像都在向羽轩立军令状。“宝贝儿们,要工作了,各就各位哈”,张小帆总是一副淡定的绅士范儿,在差不多的时候,总会蹦出一句伪领导口气的话用来结束他们之间的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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