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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大军之死

大军有着健硕的身体、英俊的面庞、聪明的头脑,似乎上天给了他很多眷顾,甚至在晚上宿舍里,大家休息前比谁的牛牛大时,他也是拍了第一名。这似乎不是他的优势,而是他的痛苦,他沉迷于对于女性的关注而不能自拔。他开始和学习不好的同学,晚上出去录像厅看******,他开始看到漂亮女同学后,带着色色的话语去挑逗,而被人骂作流氓,他似乎不在乎这些称呼,真正鄙视于我对女人的无知。大军开始无心于学习,而当我开始奋发,并努力劝他学习的时候,他开始厌烦了。这天晚上在宿舍,大军对我吼道:“你不就是学习比我好,有什么可牛逼的,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一直希望他不要误入歧途的我,受到的确实误解和排斥,我连和他打架的心情也不会有,从此我俩开始疏远,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初三一开始,大军就辍学了,这个曾经和我并列全校第一的帅气青年在他最该读书的时候却流浪街头,他开始流连于录像厅、游戏厅,他开始和镇上的娼妓纠缠不清,他开始频繁问家里要钱,而不顾他的母亲泪眼婆娑,他似乎不再是家里的骄傲,可他的十分溺爱他的母亲却依然宠溺着他。有时我在想,我们国家对于青少年性知识的教育和引导过于缺乏,以致出现了像大军这样早熟的青年无法自制。

在我后来高二的时候,大军来到我所在的高中找到了我,我们似乎忘记了先前的争执,我热情的请他到食堂吃饭。在去往食堂的路上,大军一路神采飞扬,给我讲述他这些年的经历,当然无非都是玩女人的经历。他的神情专注,眉毛扬起,我似乎看到了那个初一时单纯而执拗的大军,可是他的语言却让我浑身不自在:“知道不,黑子,在你高一时,我把以前初中一直喜欢的那个女孩办了”。听他说完,我一脸神伤,那个女孩我知道,梳着清秀的马尾,带点婴儿肥的脸庞一脸的稚气,她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仿佛省却最美的语言,又像流动的清泉。她的身材健美,而沉默寡言,她的笑容清丽淡雅。这样一个女孩,居然被大军拿下。我好奇的听下去,大军继续说道:“我和俊凯趁着夜晚,去到女生宿舍,捂着她的嘴巴,把她睡了”。说完得以之色,立于纸上,我不得不强装感兴趣的状态,听他继续讲述在县城的街边玩了暗娼,却因为他的帅气,而不用付钱的在他看来的英雄事迹。大军,我想我们永远走不到一个频道,对于女人,我习惯了韩剧了浪漫的爱情,而不是这样的猥琐和不堪。后来大军又去宿舍时,被经常抓住,判了3年,再后来再无他的消息。

多年后,一次和初中的同学的聚会,我问到了大军,大家都是无言的沉默,海波说“大军不在了”。他为了一个深爱的女人,付出了很多,最后却被抛弃,他怎么也无法想通,而疯掉了,在怀着对昔日恋人的思念中,他掉进了河里,在欲望的河里死去了,也许河水可以净化他的身体和心灵。大军,在我心里,他只是一个缺爱的迷路的少年,他的人生原本可以更好,可是谁的人生又能有如规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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