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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

我说:“对,我们不做个人英雄。”

一直等到寝室里那股霉味都散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我才进去收拾自己的东西,良子站在寝室的外面,四处打量我们这所学校。

他无比感慨地说:“你看你们这公寓修的,比我们那还像看守所。”

我把叠好的衣服放进拖箱说:“我觉得像怡红楼,你看这四座公寓,人多的时候,男女生趴在栏杆上两两相望,莺歌燕舞,情窦初开的人们,荡漾得不得了。”

良子说:“那不是四面“处”歌?”

我说:“对,四面“杵”歌。”

良子说:“真羡慕啊。”然后自己就陷入无限的遐想。

片刻后,我突然记起说:“你不是要去买把锁么,怎么还愣在这儿?”

良子忙说:“哦,对。”然后很快就下了楼。

收拾完东西后,躺在拆了棉絮的床板上等良子买锁归来。我突然觉得我们很傻帽儿,既然已经把门给踹了,又去买什么新锁呢?这不是又当婊子又立牌坊的事么?况且,换了锁的目的是为了更多人来踹,这跟修复了******又让更多的人来捣毁是没什么分别的。这是纯粹的没事儿找抽。我想开着就让它开着吧,对面女生的门不也是随时都愿意开放的么?

我坐起来,刚想提行李离开,良子就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

他得意地拿出一把锁说:“我没找着卖的,就把你们学校大门上的弄开了。你看,这么大,我估计他们是弄不开的,下次就只好换门了。”

我看着那把大锁,一直在想良子是怎么弄开的,之前认为我们是傻帽儿的想法一下子就不在了。

我忙问:“那你是怎么弄开的?”

良子说:“门卫那傻帽儿把钥匙放在窗台上的。”

我说:“那好,你给试试。”

良子说:“好勒。”说着,他就把门给拉上了。

我说:“能锁上么?”

良子兴奋地说:“能锁上,能锁上!”

我说:“锁好了没?”

良子说:“锁好啦。”

我说:“好,成功了,你把门打开让我出去。”

良子吃惊地说:“啊!你怎么还在里面?”

我说:“我一直都在里面,快开门。”

良子说:“我,我没钥匙!”

我说:“什么?你不是说你用钥匙打开的么?”

良子说:“是用钥匙打开的,可,可我把他扔了。”

我说:“你把它给扔了?真给扔了?”

良子说:“我想他们,他们谁都甭想打开,就给扔了。”

我说:“你……你……”

良子说:“那,那怎么办?”

我说:“还能怎么办,扔哪儿了你去找啊!”

良子说:“扔,扔厕所里了。”

我一下子绝望了,说:“你……你动作可真够快的。”

良子说:“要不,我再踹一次?”

我说:“你行吗?”

良子说:“我试试。”

良子踹了两脚后,坚定地说:“不行!”

我更加绝望,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想,完了。

这个时候,一股风从窗口吹了进来,我顿时清醒,不由得在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句。

良子在外面继续说:“我再试试。”

我拍了拍他说:“不用了。”

良子吓了一跳,疑惑地看着我说:“你,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说:“窗户是开着的。”

良子说:“怎么不早说!”

我说:“这不才看到么?现在你进去,把行李给我递出来。”

良子收起脚说:“那行。”

折腾了这么久从学校出来,太阳依然高照,没有丝毫要下山的意思。我和良子绕过那幢危楼,那幢危楼用砖围了高高的一堵墙,再没有入口。

良子说:“李逍就是从这上面跳下去的?”

我说:“嗯。”

良子便陷入了沉默。

良久后,良子说:“你看我的朋友,现在都各分东西了。”

我说:“你想得真周到,我是该分点东西给你,这个包你背了。”

良子接过包说:“我不是说这个东西。”

我说:“但你还是提醒了我。”

良子说:“我的意思是张宁东行,李逍西去了。”

我说:“那么我们继续赶路,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

说完,我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良子像是不愿意,但还是马上追了上来。

我觉得我不能一直都陷入痛苦的回忆,而忘却痛苦的最好方式就是不去接触能勾起回忆的东西。良子在我身后频频地回头,仿佛李逍就在这某一个角落看他,医者不自医,曾经他劝我的话,现在在他自己面临的时候却变得惘然。

良子说,其实他只是想猜测李逍跳下去那一刹那是否就闭上了眼睛。

待张宁走了后,我就开始感觉到这个季节无比的萧条,而良子在危楼前揣测李逍死时是否闭上了眼睛,这种萧条就更加无肆地在这个空间蔓延。仿佛整个世界被抽去了一切存在的表象,只剩下繁复的思维。而这些思维又在我脑海里盘根错节,黑暗中一闭上眼,它就顿时变成一个结。

这就导致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失眠了。

我总是在一闭上眼的时候,就想起所有和我有关的人和事,它们像收音机叉台一样毫无关联地相互交错,往往一个人在我头脑里刚出现一抹影子,它就会变成另一人在说话了。而更多的时候,都是我心爱的姑娘同我心痛的姑娘之间互相调换——她一会儿表现得同我亲密无间;一会儿又惆怅地站在我的对面。我思维一乱,就不知道她们谁是谁了。

这个因她而让我辗转反侧的姑娘,在不久前紧紧地抱了我之后,就再也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朱伯说她放了假就直接回了成都,我为此而感到难过。

那时我想,在这个小镇上,我是很难再见到朱亚岚了。这种想法让我一度消沉,直到不久后我也离开了这个小镇。

在我失眠的时候,我就想起同良子从学校再次出来的时候,良子绕过危楼,仍能听见有人在对这起李逍跳楼事件的评论。他们说,一个学生,从楼上跳了下去,学校就被他抹了黑。

想到这里,我的思绪马上就又进行了跳跃,一下子回忆起我最初对抹黑这个词的诠释。

在我很小的时候,同样很小的小姨就老爱给我讲故事。那时候她刚考上幼师,如同所有对此充满好奇的小姑娘一样,都拿比自己小的当实验品,每一星期她回家就会让我搬一张凳子坐在她的面前,并且叫一声“阿姨好”就发一个糖果。那时我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非得把小姨叫成阿姨。

小姨能讲的故事,后来知道全部都是对《格林童话》的照本宣科。当然,在我不能识字的那个年岁里,这些故事都是具有诱惑力的。然而在这之前,小姨是觉得应该先给我灌输具有本土特色的中国神话故事的,她说这些传说故事具有别的任何一种形式不能具备的东方神秘气息,但苦于小姨刚入校不久,缺乏这方面的教材,而她的老师也不曾讲授玉帝和上帝同圣母和王母之间是什么关系。所以我一问问题,她就找不着北。于是小姨说咱们西学东渐,洋为中用,故事的类型要转型。

转型的事件是这样的:小姨在给我讲了女娲补天的故事后觉得意犹未尽,然后再次发给我一颗糖果继续讲起女娲造人。

小姨说:“我们的祖先是怎么来的?”

我说:“猴子变的。”

小姨说:“错了。我现在告诉你,我们的祖先是女娲用泥巴捏出来的。”

我说:“可是我们阿姨说是猴子变的。”

小姨说:“那是因为你们阿姨还没有进化,你们阿姨要是进化了,她就会像小姨这样给你说,小姨给你讲的是神话。”

我疑惑地说:“我们阿姨也给我们说过神话,但不是你说的这样。”

小姨说:“那是怎样?”

我说:“阿姨说是亚当和夏娃偷吃了禁果才有了我们祖先的。”

小姨说:“原来你们阿姨比小姨还进化得快,都知道偷吃禁果了。但是小姨告诉你,偷吃禁果的是孙悟空,他在蟠桃会上偷吃了王母娘娘的禁果。你们阿姨说的是《西游记》。”

我说:“那什么是禁果呢?”

小姨说:“就是禁止吃的果子。孙悟空吃了,就大闹天宫。”

我恍然大悟地说:“噢,我知道为什么阿姨开始说我们是猴子变的了。原来是孙悟空偷吃了禁果!”

小姨听了,一时之间犯了迷糊,连自己也不能确定人类是怎样来的了。这个故事没有一个正确的结果就这样结束了。我和小姨同时感觉到神话故事对于我们来说都存在着一定的难度,所以小姨还是决定从西方童话入手。她的意思是,神话是神圣的人读的,童话才是儿童读的。

但是众所周知,童话似乎都是千篇一律的。每次小姨一开始说“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有王子要出场了,然后爱上了一位公主,再然后来了一个巫婆,但最后的结局都是“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这些雷同的故事再通过小姨毫无感情色彩的语言传进我的耳朵,在太阳还挂得老高的午后,我便昏昏欲睡。

所以现在想起来,做母亲的总喜欢每晚在床头灯下给她们的儿女读一篇童话故事原来是有原因的。

但是我一直都记得那个叫《狼外婆》的故事。小姨说里面最小的那个姑娘最聪明,当然,这个小姑娘最终做不成小姨,因为她的姐姐们都被狼外婆给吃了。小姑娘幸存下来的原因是用锅灰将自己给抹黑了,狼外婆没有找到。当时,她读完这个故事自顾自欣喜不已,说终于在童话中找到了神圣的真理,原来给自己抹黑不见得就是一件坏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所以说,当有人还在茶余饭后议论李逍的死是在给学校抹黑的时候,我同样也就反过来思考这个典故。用现在流行的一个方式来说,这也不失为一种炒作,至少或多或少,或好或孬,都有人记住了曙明中学这个地儿。

当然,这件事并不会真正地影响到学校的声誉,就像战场上死了一个兵,后面的人还是会奋勇前冲。这只是战争本质的问题,而不是某一个军队的问题。

因此我深信,这一切都会很快地被人们所忘却。

而我更深信,能被人们忘却的东西却又远不止悲伤。

半年前,我见到自己心仪的姑娘而想法荒诞地回到这个小镇。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是个无家可归的人,所做的一切都被自己臆想得伟大,把见到这个姑娘当作是一件神圣和庄严的事。现在我站在这个小镇温热的土地上,却再也找不到如同它现在特性一样的感觉。当朱亚岚第一次拥抱了我之后,这种热量就真正传到了她的身上,被她带了去,而一种期盼最终达到了顶点,然后逐渐降温、凝固,结成了一个含糊不清的东西。

我想,如果朱亚岚现在再站到我的面前,我一定不会激动得如同不久以前那样面红耳赤,思维短路。我一定会为她的出现而感到难过。这个姑娘,她在我的内心世界里已经掺杂了许多别的无奈,让我对她的认知不再简单而固执。如果她能再站到我的面前,我势必紧闭双眼。

七月的闷热,把世界煮成了一锅混沌,我的思绪恍惚,周围的一切因此而变得黏糊。我经常在有黎明的曙光透进窗户的时候才能勉强入睡,许多的人和事在脑海里交错,辨不清真伪,我以为自己是醒着的,但一睁开眼却已是正午时分。这期间,鼻血又像月经不调一样紊乱,一不注意,枕巾就又湿了一片。我想,很多年前的一个姑娘,在我需要纸的时候给掏出的护舒宝,我现在也希望那洁净的巾身能一巴掌扣在我的脸上,也不至于要把枕巾像尿布一样换得那样勤。

可我现在已经记不起这个热心姑娘的模样了。隐约中只有另一个影子,她喜欢看《情深深雨蒙蒙》;她给我说我一时错爱,她的马尾在我视线里欢快地跳跃;她在张宁离开这个小镇后掩面哭泣;她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一切一切她也回头太难。

还有H,她也在这期间被我频频地想起,奇怪的是她的模样在她走之后愈发地变得清晰起来,我甚至能够记起她脸上笑起来的那两个迷人的酒窝。H总是在我迷糊的时候冲我微笑,她的身后是湛蓝的天空,连白云也没有一朵,她说她还是会时常梦见我,就像现在,她不知道是我在她的梦里还是她在我的梦里。但是她喜欢这样,这样她很快乐。

可事实上,我并不知道H到了拉萨的这两个月里,到底过得怎么样。

不久前当王静雯抢着看了H给我的信后,我就说不知道H到了异地,生活会怎么样?而王静雯却一本正经地说,她既然选择了离开,那么她的生活状况就不再是你思考的范畴了,况且事实上,在这之前好像你也没有想过她的生活。

我为王静雯的这句话感到愧疚。而王静雯本人,在我考试离开后,就再也没有联系到。

七月结束的时候,我突发奇想地认为,我也要暂时地离开这个小镇了。往往人的想法都是这样,对一个东西不再感兴趣的时候就必然放弃。只不过我对这个小镇失去兴趣是暂时的,所以我离开也是暂时的。我认为,在我对这周围的一切感到疲劳时就应该转移一下视线。

在这期间,我妈再次给我打电话,说是把学校给我联系好了,就等我过去。我毫不犹豫地说,那成。我说我现在就动身吧,也正好避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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