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晨感觉和曲湘淋在一起之后的生活变化真的很大,比如课上偶尔会偏过头注视一下湘淋而这个时候湘淋往往也会有预感一样的看着他,比如即使老师不提醒也会为湘淋讲解一些几何或者物理。
偶尔在家写作业的时候就会停笔想起湘淋,从相遇一直回想到现在,之后就是迫切的想见到湘淋。这总思念总是来得特别迅猛,经常性的难以压制,晓晨胡乱的缕了缕头发,穿上外套,下楼朝怡心园走去。街道两旁树上的叶子已经有些泛黄,地上掉落了不少枯黄的树叶。原来已经是快到深秋了。晓晨来到了湘淋家楼下,抬头望着她卧室的窗子,天已经快黑了,灯还亮着,却看不见湘淋。心中的想念越发不可压制。晓晨站在楼下喊了一声‘曲湘淋’。不多时窗子里探出一个小脑袋,熟悉的面孔披散着头发,看到是晓晨湘淋惊喜的说了句:“等我一会。”片刻之后楼道的灯亮了。湘淋还穿着睡衣就这样跑了过来。晓晨抱起湘淋告诉她自己想她,想见她。
二十三岁的晓晨无法不羡慕自己十七岁的时候。那个时候想念了就可以跑去见面,生气了就背过去赌气。好过现在在北京的他只能从回忆里找寻湘淋的身影。然后痛心的抽支烟。
晓晨当年是很讨厌抽烟的,是从什么时候发现湘淋会抽烟的?好像是在一节化学课上,迟到的湘淋回到桌位上的时候晓晨从她身上上闻到了一股烟的味道,却又不敢确定,上下打量这着湘淋最后从她左边的衣兜里翻出了一包ESSE,细杆的,洁白的。晓晨本是极反感抽烟的女孩的,以前却不知道湘淋有这个习惯,应该是刚学会不久就。但对湘淋并没有看见别人吸烟的那种反感,倒是有些生气。沉着嗓音问她:“你怎么还抽烟?”
湘淋自是觉得抽烟也不对,聂若的说道:“我就抽了一根,他们……
还没说完讲台上的老师瞪了晓晨和湘淋一眼“你俩在说话就给我滚出去1”
湘淋不说话了,晓晨更来气了,抓起湘淋的手走出了教室。倒是让班里的同学和老师愣住了。“现在的学生……”老师在班里嘟囔着。
晓晨拉着湘淋来到操场外面,晓晨低头看着湘淋,湘淋仰头看着晓晨。晓晨本是想给她说教一番,看着湘淋的眼睛又不知道从那里说起来,无奈气结只是宠溺的捏了捏湘淋的脸颊。只是说‘以后不许抽烟了。’
湘淋见晓晨无可奈何的表情也知道他不生气了。圈住晓晨的脖子说:“我就是好奇,这第一次就叫你发现了,以后不抽了。”
“那回班吧。”晓晨说
“都出来了干嘛回去,会去挨骂?”湘淋笑嘻嘻的说道“要不我们出去溜达溜达吧。”
鬼使神差的晓晨就答应了,那时候学校的门卫管得特别松,湘淋只是说自己肚子疼老师让晓晨送她回家,门卫连班级都没问,开了门就放他们出去了。
路上湘淋问晓晨,刚翻出自己衣兜里烟的时候晓晨的表情怎么好像要哭一样?
其实晓晨在五岁时候就见过自己的妈妈抽烟了,那时候妈妈刚和爸爸离婚,自己和妈妈住在一起,半夜里自己总是被烟气熏醒,黑灯瞎火的,只能看见一个忽明忽暗的红点,和红光后面并不清晰的妈妈的脸,迷迷糊糊的自己就伸手去强妈妈嘴里的烟,妈妈心情好时会掐灭然后拍打着晓晨睡觉,心情不好也不会对晓晨发脾气,只是去门外继续抽烟。留在屋子里的自己总是捂着被子哭,又怕眼泪弄湿了被子会被妈妈发现,就之感往衣襟上抹眼泪。那时候抽着烟的妈妈总是让晓晨心疼的要命,却又无能为力。
晓晨本不愿提起这些,却不想对湘淋说谎,就避重就轻的给湘淋讲了一些。湘淋听完环住晓晨的脖子,脸贴着晓晨的脸,一遍遍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
湘淋说晓晨在回忆过去的时候眼神就会流落出空洞悲伤的样子,那样子特别让人心疼。
晓晨收拾了一下思绪说道这些都过去多少年了,然后笑一笑,问湘淋“还不会班吗?”
“等下节课的。”
这个曲湘淋,晓晨不由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