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啤酒这个刚开始就说了，再来一瓶五粮液，没了。”钱海想着还需要什么。在服务员要出门的时候，钱海有补充一句：“对了，空掉的冷气再开大点。”
“好，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
“如果什么，在叫我们就可以了。”
“好”
先上来的当然不是凉菜，而是一顿啤酒和一瓶白酒。一顿啤酒沉甸甸的压在这个包间的四个角其中一个角落里，可谓是阵地有声的宣布那个角落的专属地。
这凉菜也上来的是个好时候。如果看不到饭菜，也就不觉得饿，可是一看到，肚子里的肠子开始闹革命。啤酒还没有喝，凉菜先见盘底了。
“何胖子，你帅气了不少，看来南方的水挺养人啊，你看现在皮肤白皙的关键是脸上还没有痘痘。是不是现在开始用洗面奶了？”由于自己是小辈，苗青自然有礼貌的给在坐的老师辈的端茶倒酒，一面看着刚回来不久的何胖子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你嘴还是那么不饶人。不过你胖了很多呀，该减肥了。”何胖子自然也不会放过挖苦苗青的机会，一年多不见了，自己的嘴皮子早痒了。
肥胖始终是女人的天敌，这对苗青也不例外。何胖子虽然在外面生活不适应，回来之后发现自己更不适应这里的生活，空气太过干燥，一晚睡下来，皮肤干燥，嘴唇的干得一片一片的白皮黏在上面，再加上嘴里烂的那个坑可以栽苗树，看着眼前的四川菜，辣椒红的直教人咽口水。只能转移目光，手提着自己的领口呼扇几下，好让汗湿黏在胸口的纯棉质短袖开始有空气流通。
说道“我以为南方我是不适应，呆不惯，没有想到回来更加的不适用。都说一水土养一方人，怎么这里的水土就不养我呢！害的我这几天都不敢睡觉，一睡觉就上火。晚上起来喝水吧，第二天醒来眼睛，眼睛肿的不比熊猫黑但比熊猫肿。”说完一口喝了半杯啤酒。
“啊，别说，还真是的，我以为你前几天失恋了呢？”佟舒说道。
“不错，我也看出来了，你现在不是还肿的吧？”
“现在是晚上，水肿一般一个小时就会下去的。”苗青不喝啤酒，喝着一杯可口可乐说道。
“对了，何胖子，你在二中带过课吧？”
“嗯，没呆过多长时间，也就一年左右。”何胖子继续呼扇口令说道。“就是画室里的那个柳絮，我之前教过她。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不过她经常逃课，我上的素描课，我就没有见过她几回，上课上的抽个空就逃了。后来，我也就不管了。”
韩冰的脸就像刚冲冰窟提出来的猪肉，铁青色，默不作声，吃他的菜，喝他的酒。
钱海却是很兴奋说道：“嗯，在这里画的还好也算是挺上心的，没有那么经常性的逃课呀，就是偶尔而已。”钱海也许也是太热的原因，离饭桌远远地，整个身体靠在椅背上椅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随着他翘起的二郎腿有节奏感的一晃一晃的响。“我听说她有过好几个男朋友，其中一个还是蹲过牢底的，真的还是假的。？”
“不知道。”何胖子说道。
“我听宿舍的其他女生说到过，好像有几个男朋友，但是都是短期工，第一个是一个社会上的小混混。听说当年你闹的挺大的，那个男的为了他和校门卫打了起来，在学校可是一档了不起的新闻啊，还闹到校长那儿。最后呢？就没有最后了。”苗青放下了筷子，嘴里嚼着饭粒津津有味的说了起来。“那个女的后来连续交往了三个男朋友都不超过三个月就分了。后来那个最长了，大概有一年多吧，和柳絮是一个同班同学也是学画的，画的好像还不错，在他们那个画室里是数一数二，这个假期好像就是因为什么分手了两人没有在一块了。”
“我也听说这个男的被她迷得神魂跌倒的，这个男的其实是比柳絮大一届的，可是因为柳絮就留了一级。”
佟楚平和佟舒对于这些无聊的八卦从来都不感兴趣，也不在意，只是沉默的听着，也不参与。
宛韶华更是不说话，地方方言听着鸟语花香，花枝乱颤呀！况且他已经买了两天后的火车票，两天后他就在湖南的家里了，以后的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过对于柳絮还是有些不舍，但是自从韩冰来了之后，几乎柳絮很少和他说话，自己就这么被她淡忘了。虽然自己对柳絮没有什么企图，但是被遗忘还是有点不好受。
“后天晚上你要走了，算是为你践行，干杯。”佟舒突然举起了杯子，打断原本的话题。韶华本来就是他的同学，现在在家乡也只是在做地主之仪。
“好，举杯。”佟楚平说。
“一路顺分，来来来，干杯”韩冰接着举起杯子。
“干杯”一桌人一起举起啤酒杯一干而进。
一杯酒进度，何胖子有点反胃，在外也没有多长时间，但是应酬太多，每个月的工资都没有寄回家多少钱，都应酬完了。包括现在，虽然腰包不是他出，但是喝酒也短不了的，看吧，现在胃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剩下的这么多天，你们有什么计划吗？
“没有，我回家呆着。”
“回家养精蓄锐呗，也没有什么可做的。”
“我女朋友来了，回家见父母。”
“哇，喜事将至啊，恭喜啊!”
“这年头见了父母也不算什么啊，该分手时就分手。
“韩冰你女朋友怎么样了？”
“奥，还在美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奥，听说你不是新交了一个很漂亮的女的，而且比你小很多。”
“啊，谁说的，没有啊，哪有的事。”
“奥，看来是我道听途说了。别见怪。”
“何胖子交女朋友没，我给你介绍一个。”韩冰夹了一筷子菜，放在米饭碗里，伴着吃。
“没有，不用了，这种东西还得看缘分，强求不来。”何胖子整桌菜几乎都没动过筷子，只盯着眼前一碟子凉拌豆芽吃的津津有味。
“真为你担忧啊。”佟楚平有点想站起来身来，但是喝得实在太高，晃悠几下又跌回座位上，旁边的佟舒扶着，不然一屁股就坐在地了。
其实之间的问题不大，但是一旦牵扯到利益好像一切都明白，但是一切都不好解决。现在没有当年的少年轻狂，不是几个兄弟简单的打一架就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已。走在社会上，不是改变社会，而是被社会改变。
钱海有点不舒服，从来也不曾说什么。但是今天的钱海也喝高了。
“哎，你们别说了，好不好，现在画室重头戏都在韩冰身上。韩冰，你到底和那个学生是怎么回事，画室里每个人都知道了，你还装。装什么啊？你骗谁呀？”
“你管的太多了，你自己的事呢？什么叫做想分手，但是多年了舍不得。”韩冰一边夹着菜吃着菜也不把钱海放在眼里的神态。“我们呢？今天是来吃散伙饭的吗？如果不是就把自己的那张嘴闭紧一点。不要什么话都往外面放。”说着韩冰站在身来，拿着椅背上的外套走了出去。
苗青看见韩老师走了，自己也觉得没意思。她本来是好意，想劝阻韩冰的，没有想到火太大两边都烧着了，桌子上的火药味浓浓的。
对于柳絮，韩冰是爱之心，也不是，但是她就是有一种魔力吸引着，虽然多少次告诫自己，但是就像是猪八戒的八戒一样的难戒。他和柳絮的事不是别人不看好，就是自己也无法看好，但是每次一看到柳絮一切不高兴就都忘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