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道。
初夏冷冷一笑:
“我没有说不给你们解药啊……不过,我到时很想看看,他能坚持多久呢?药师谷的毒药,应该是从无例外啊……”
没有预兆的,忆晴手中的刀割入了楚阳的颈中。
“看来果然是宿命,母亲与我,竟然是都死于药师谷的毒药……初阳,如此看,你今日是非死不可。”
忆晴咬牙切齿的说道。手一扬,就要刺死初阳。
“等等……”初夏制止忆晴:“放了他。”
“凭什么?你是什么人?”
忆晴的体力已经是不支,站立已经有很大的困难了。
“请你把解药给忆晴吧。”楚阳道:“初夏,他是慕姑姑的儿子啊。别伤害他!”
楚阳的目光很是恳切,真诚。
“可是,我若饶了他,他要杀你呢……”初夏缓步走到了忆晴的身边,趁着忆晴痛苦之下体力难支,精力不济时候,猛然出手,抓住了忆晴握住匕首的手腕,再微微一用力,带倒了忆晴。
“楚阳……”
忆晴的刀划破了楚阳的皮肤,入体很深,血已经流到了臂膀。安澜慌慌张张的用手帕捂住了楚阳的伤口:
“小吃……你看我包裹里有止血的药,快去拿……”
安澜急切的吩咐着刚刚进来,面对着屋里的一切大惊失色目瞪口呆的小池。
“没事儿……”楚阳按住自己的伤口:“初夏,把解药给忆晴吧。”
忆晴被摔倒在地上,毒药的毒性已经开始发作,筋骨剧痛,他蜷缩着身体,紧紧咬着嘴唇,抵御着痛楚,努力着让自己不要呻吟。
“初夏!”
楚阳大声道:“不管是有什么意图,忆晴不是外人,是我的兄弟亲人,也是你的亲人。你不能这样做。给他解药。”
一席话,忆晴、安澜都是大吃一惊。
“可是,他要杀你呢。”
初夏的声音轻飘飘的,似乎是一副无所畏的样子。
“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不用你管。你把解药给他……”
楚阳厉声道。
安澜第一次看到,向来温润的楚阳也有愤怒的时候,也会扬眉立目。而这样的情形,是好几次,他面临生命危险的时候,都不曾出现的。
“不给……”初夏从口袋的小瓶子中掏出一粒红色的药丸:“这是今天的暂时的解药,吃掉它,你暂时可以安全一会儿……”
初夏蹲在忆晴的面前,白衣黑发曳地。
“我没有想害死你的,只要你听话就可以了……”
初夏的声音很清冷,带着几分悠远的轻飘飘的语气,仿佛来自千里之外,是以,她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的,对眼前人的悲悯与同情。
忆晴的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牙齿咬着嘴唇,已经出血。可是,他的神情仍旧是桀骜不驯的。
“我要听你的摆布,妄想!”
每一个字出口都很艰难,仿佛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一般。
“好啊,那我就收起来了,你就在这里,好好的忍受着,筋骨寸断的感觉吧,这个滋味儿可不好受呢……”
初夏笑吟吟的说道。
“我,早就没有任何的亲人了。初阳,你太幼稚了……”
“把解药给我……”
安澜向初夏伸出了手:“把药给我……你不过是威胁我,要配合你而已。我已经答应你了,自然是会做到的。如果是忆情死了,你也再不能胁迫我了。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