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有什么大事情,才会让易辉如此,可是……
难道是大哥?
初晨回忆着,是不是何亮告诉了父亲,大哥回来的话。
初晨拿不定主意,何亮不在屋中,他又不能问他。
初晨很纠结,到底要不要坦白。
“是不是隐瞒我的事情太多了,你都想不起来了呢……”
易辉看着初晨,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易辉的心中,也是极冷的。不过是一日时间,他从最初同情怜悯他的儿子,到现在这一刻,易辉觉得初晨尤其可恶。
“儿子不敢,儿子没有的。”
初晨辩解道。
最后还是决定硬着头皮说下去吧。他料到今天很难过关了,父亲如此的话语,必然是知道他的错事。可是,事到临头,坦白无益,坚持下去,也许能有峰回路转的机会么。
“告诉我,初阳在哪里?为什么忆情与初阳在一起?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易辉冷冷的说道:
“你说,你是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他们回来呢?他们是我的孩子,是你的血肉兄弟,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可以不告诉我,然后,****坦然自若的面对我呢?你是怎么样的心冷如铁啊!”
“我还没有来得及向父亲禀报的。”初晨急切的道。
果然是因为此事,父亲还是记挂大哥的。“我在药铺遇到的初阳,之后,回来就直接到校场。儿子身上的伤痛,才是想回去包扎,然后就马上回禀父亲的。”
后面的话,初晨的声音极低。
“忆情呢?他们在哪儿?”易辉道,并没有追究他为什么禀告的晚了。
“我没有看到忆情……”
初晨皱着眉头,道。忆情,慕寒月的儿子,他怎么会在安西?为什么父亲知道他回来?
“可是,初阳和忆情在一起的……你若是知道初阳,怎么可能没有看到忆情呢?告诉我,忆情在哪儿?”
易辉问道,脸色上有些薄怒。
“忆情?”初晨浓眉紧皱,心中也不由得一丝痛。父亲会关心此事,不是为了大哥,而是为了那个眼瞎的儿子啊。因为安澜,他知道初阳在,知道初雪也回来了,可是,他确实没有看到慕寒月的儿子啊。
“我没有……我不知道。”初晨道。
“初晨,你不是说,你知道大少爷在哪儿吗,大少爷和忆情是在一起的,他们在哪儿,你告诉将军吧……”
何亮道。
果然不出意外,是何亮摔下禀告了父亲。
“他们在城南第二斜街胡同,第二家……”
初晨道,这是凌傲告诉他的住址。
“那我去找找看……”何亮连忙说。
“我陪你去……”初晨匆忙的说道。
“不用,我自己去。”易辉道。
“父亲……他们现在可能是与沈小山的家属在一起,您的身份,不方便出现,会有不必要的争议的。儿子与何叔同去就好。”
易辉微微叹了一口气,用沉默,表示着默许。
初晨拖着一身病体,艰难的上马,臀腿刚落到马鞍上,巨痛之下,差一点就摔了下来。初晨吸着冷气,伏在马背上,再艰难的坐稳了身子。
“何叔……”勒住马缰绳,初晨略微有些疑虑:“何叔,大哥回来可能已经有几日了。他未必是想在这个时候,见到父亲的。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自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