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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酒色财气

王豆豆招手让倪瑞轩和张喜子进店。

吴老板见到倪瑞轩和张喜子觉处面熟,挠挠头,心想既是王老弟的亲戚,常来临河镇吧!。再说管他是谁,给钱谁住店都是大爷,想到此,吴老板的脸上立马挂满笑容,拿房门钥匙引路上楼开门。

吴老板上楼时,王豆豆顺手拿起柜台的上登记薄翻了一下,二楼住的人名叫“丁大宝”。

丁大宝就是丁二毛。

倪瑞轩王豆豆张喜子与丁二毛住的房门对门。

他们进房后故意将门敞开,便于知道丁二毛进出。倪瑞轩见时辰还早,王豆豆找吴老板借一副纸牌,三个人沾口水拈牌赌钱。

原本旅馆很寂静,三个人你争我抢吆五喝六连骂带笑,显得很热闹,吴老板也跑上来瞧新鲜。

王豆豆说:“吴老板你来一块儿玩,凑够四家玩起来过瘾”。

张喜子说:“吴老板放心好了,咱这几个是乡下人,还会羸走你身家?只是玩玩小钱,没几个输赢?”。

吴老板连连摆手说:“你们玩,我还得看店,让母大虫逮着可就惨了,一会我去给你们弄些酒菜,边喝边玩”。

倪瑞轩说:“劝嫖不劝赌,十劝九输。别让吴老板把咱兜里几个铜子赢了去,酒钱也付不起。”

“好,好。不劝赌,接着玩。”王豆豆张喜子附和说。

对门的丁二毛听得一清二楚,手心痒如猫舔连连干搓。朱师爷留下他住店,闷在房里放屁也独自消受,快憋死他了,总算有人住店,还赌钱耍乐,哪里忍受得了。可是,师爷再三嘱咐他,不要和陌生人接触,急得丁二毛象头拉磨驴,在房里转圈。

终于,丁二毛再也忍不住了,先是打开房门,站在吴老板身边探头探脑往里瞧。

倪瑞轩他们玩的是“两张死”,玩法是由一个人做庄,庄家洗好牌后,闲家下注。下完注庄家先摸牌,按顺序摸两轮,当每人手中两张牌时,庄家开牌,点数大者赢。下注可大可小,赌前由大家议定赌注封顶数。这种赌法简单,五岁孩童也会。

赌注不大,每人面前摞几个铜子纸币小钱。

虽然注小,但是气氛热烈,丁二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王豆豆看到丁二毛伸着缩脑,他大方地站起身腾出屁一块地,对丁二毛说:“这位掌柜也是住店的,来玩玩。”

吴老板说:“对,对,丁老板,你们是对门邻居,一起玩热闹。”

丁二毛想下场玩,又有些担心,毕竟不知对方底细,所以犹豫不决。

王豆豆担心吴老板说出王豆豆是对门“圩屯粮店”的人,连忙起身自我介绍。

“我们都是白庄人,来镇上采办喜宴所需。明天是赶集日,今天没啥事玩几把消磨消磨时间。”

白庄离此四十余里地,回族较多,极少汉人。他们不改生活习俗,仍头戴白帽,天长日久周边汉人便叫该村落为白庄。

丁二毛随朱成国于夜间光顾过白庄,并不陌生。

“哟!少数民族兄弟呀,如有冒犯贵民族之处别怪罪我哟。”丁二毛说。

“呵呵。不知者不怪,入乡随俗,我们出了庄子也忘了是回是汉。来,来,玩几手。”倪瑞轩笑着答。

丁二毛看着倪瑞轩面善,王豆豆张喜欢笑容满面,消除疑虑,屁股一歪坐在王豆豆上手。

倪瑞轩眼盯丁二毛屁股落坐,立即开始洗牌。倪瑞轩不知着自己用铁叉扎的就是丁二毛的屁股。

丁二毛也不知道扎他屁股的人就坐在对面。

倪瑞轩又掏出一块大洋递给店老板,他说:“吴老板,有客人,添多几个好菜,中午你也来,大家一起喝酒。”

“好好,我这就去。”吴老板喜笑颜开下楼去了。

“好,中午咱几个一醉方休。”张喜子说。

丁二毛见倪瑞轩出手大方,不是穷庄稼汉,心里窃喜,面上不露声色,想多羸几块大洋。

四个人边玩边互道姓名,半个时辰后,开始称兄道弟,当然没一个人说真话。

临近中午,输羸不大,仍余兴不减。

这时,吴老板命伙计端来酒菜,王豆豆连忙说:“来,来。喝完酒接着玩。”

大家这才弃牌,邀吴老板落座。

吴老板喝到一半就被他的母老虎揪住耳朵,未尽兴不舍离去自罚一杯才下楼。这顿酒直喝到斜阳西坠,四个人东倒西歪,分在两张铺睡了,丁二毛和王豆豆睡一张床。

丁二毛睡得很舒服,梦中见自已在秋千上荡悠,飘飘忽忽无比受用不时配合畅快的欢叫。他也不知道在秋千荡了多久,口渴喉咙要冒烟了,下了秋千,四处找水喝。没找着水,人急得不行,醒了。他睁开眼,眼前漆黑一团,依稀记得睡在别人房里。想起身点灯,却站不起身,手脚也不听使唤,他奇怪床会动。想叫醒赌钱的兄弟,却发不出声音,一着急,清醒了,这才明白嘴自己的嘴被堵了,手脚捆扎在一起。丁二毛明白了,自己被装在麻袋包里,由木板车拉着,土路坑洼不平上下颠簸,难怪做梦是荡秋千。

丁二毛听到驴蹄叩击地面的“笃笃”声。

丁二毛酒醒了,汗从毛孔针里渗出来。他悲哀的闭上眼睛,知道命休矣。死就死在手痒嘴贪,恨自己不听朱师爷的嘱咐。

驴车颠簸了很久才停下来。。

近处河水细如低语,远处可闻零星犬吠,正是到了张四皮看守的瓜棚。

有人解开袋口绳索,把丁二毛从麻袋里拎出来。

丁二毛睁开眼睛,浑黄如水的油灯下认出是一起赌钱喝酒的“兄弟”。

“丁老兄,委屈你了。”王豆豆说着掏出丁二毛嘴里肮脏的擦脚布,没有解开绳索。

刘少堂走过来,头上原本零乱的白发沾水向后梳顺了。

倪瑞轩王豆豆张喜子躬身说:“老爷。”

刘少堂嘴里“嗯”一声,点点头,目光犀利如刀,盯得丁二毛浑身汗毛倒竖。刘少堂慢吞吞坐在一张靠背竹椅上,陈旧的竹椅“哼叽”几声。

躺在地上的丁二毛本能地挣扎,翻了几个滚,仍没能坐起来,身体卷曲如煮熟的草虾。

“刘家昌在哪?”刘少堂两只老眼在浑黄的油灯下发出绿莹莹的光,丁二毛打了个寒噤。

“您是刘老爷?我真不知你家少爷在归真儿,这事从头至尾我没参与,师爷只是派我送信给你们,去河神庙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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