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府的丹师虽然只是个准师级别水准,可是好在宇文府却是四大家族之首,各种珍贵药材不胜其数。屋子里各种丹药也炼制的不少,前前后后十来个玉瓶中算起来,也能卖一笔不扉的价钱。
搜刮的差不多了,萧云君这才一掌打开丹炉的炉顶,将那日在四王爷府中道来的玄玉丹放在鼎炉中。
这玄玉丹虽不如那些灵丹,也不能媲美兽丹,可是却是疗伤圣药中难得一见的佳品。
只是嘛,萧云君暗中在这丹药里动了点手脚。
一一搞定后,她才扛着偌大的袋子推开门大大咧咧的走到门前。
然后清了清嗓子,忽然开口就大声喊道:“来人啊,来人啊,进贼了!快来人啊!”
远远的,强大的修为将这声音传播开去,顿时惊得宇文府上下的人忙成一团。
而她呢,慢慢悠悠不疾不徐的跃上屋檐,挥手遁走了。
之所以选择今日来宇文府大闹,其实萧云君也是算好了的。
因为一大早萧心怡陪着陈岚就去了宫中,回来后就开始闷闷不乐,嚷嚷着生气。
说是太子爷召了宇文府的长子宇文远山前去宫中陪练,结果却惨败的被太子打的鼻青脸肿,惨不忍睹。君云霄是什么人,那般高傲目空一切,自然是将宇文远山还有宇文氏族贬的一无是处。
偏巧,宇文智有事入宫,一听太子这话当即心中就不满意,自动请缨想要让君云霄见识见识宇文氏族的本事。
若论真本事,就是十个君云霄也未必是宇文智的对手。
可是君云霄见自己不是宇文智的对手,而宇文智也没有要在众目睽睽之下退让他的意思,心中顿时羞愧觉得自己的脸面保不住。反手暗中将自己刺伤,却推到了宇文智的身上。
帝君护犊,当即震怒,遣了皇城所有的御医前去会诊。挡着君云霄的面将宇文智杖打五十,命他们父子二人在君云霄殿前认罪。若非太子亲下旨意,任何人都不得离开。
结果这一站,就整整站了一整天,纹丝不动。
萧云君看着时辰,太子再过分,也该让他们父子二人回来了。
只要到时候宇文智或者是宇文远山吃了那颗玄玉丹,那么这贱民区的那笔账也算是算清了。
不到片刻,丹房里三层外三层就被人围的水泄不通。
有人大叫道:“不好了,所有的药材和丹药都被人偷走了!”
君钦墨依旧眉色不改,在月光下看着萧云君飞身离开的身影,眼神似乎有几分疑惑。
“主子。王妃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说是来除掉这宇文智的吗?怎么偷了东西就脚底抹油走了!”乘风也是不解,原以为一会还能看见一场精彩的打斗呢;也顺便瞧瞧未来王妃的本事究竟有多大。
结果人家,贼喊抓贼掉头跑了。
“偷?”君钦墨侧目,淡淡的吐了这个字,对于乘风的这个形容着实不满意。
破浪在一旁给了乘风一脚:你平时不是挺聪明吗,怎么这会子犯糊涂了。
“王妃那是偷吗?这明明就是拿,是拿知道吗?你没有听见王妃刚刚帮着喊抓贼了啊!要不是王妃大义凛然,宇文府这些蠢货现在还蒙在鼓里呢!再说了,王妃看上他家的东西,那是他们的福气。”
鬼迹和鬼影两个人,那是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去,这马屁拍的……真是不要不要的。
不要脸!
几个人白眼了一顿破浪,随后丢下他一个人默默的跟着君钦墨回了王府。
翌日一大早,萧云君还在想着找个时间将这些药材拿去变卖换成银子的事情,一个重大的消息就在西陵城炸开了锅!
宇文氏族族长宇文智,在昨夜忽然离奇暴毙身亡,甚至是死无全尸。
宇文府上上下下几百只眼睛,就看见他们的族长忽然之间口吐白沫,然后全身的肌肉就开始腐烂;渐渐的在半柱香的时间之内化成了一滩血水,滋滋的冒着刺鼻的味道。
没有任何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昨天夜里,宇文府就已经满挂白色的帷幔,到处都沉浸在哀悼和悲痛之中。
正午还没到,萧立城就带着萧家上上下下的人齐齐赶到了萧云君所住的偏院里。
慕婉自然是知道事情真相的,温温柔柔的推门走出来,说话也还是如以往一样小心翼翼的:“老爷,大夫人,什么事情这么急匆匆的?是不是君儿这孩子又闯什么祸了?”
萧立城暗暗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沉默了片刻才十分平和的开口问道:“没有,别胡思乱想。我只是想来问问,你们以前和宇文氏族的人是不是有过什么接触?”
“没有啊。老爷怎么忽然这么问。”慕婉摇摇偷,模样很是委屈:“想必老爷也应该知道,就在前些日子宇文氏族的人还派人前来暗杀贱妾与君儿。只是我们母女两与他们素未平生也毫无恩怨。”
“那就怪了。”
萧立城的心中一个大写的疑惑,不过对慕婉的态度还是比往日里平和了许多:“你和君儿好好的打扮打扮,一会随我去见客。”
“见客?”慕婉抬起头,眼神很是疑惑。
她越是这样表现的无辜,陈岚就越是看的可气。阴阳怪气的在一旁打秋风道:“老爷,妹妹仔贱民区呆了那么多年,只怕是不习惯这样的场合。我看啊,我们还是别为难妹妹了。妹妹,你说是吧?”
若是以往,慕婉自然是恭恭敬敬的回答是。
可是如今,却不一样了。
她抬起头,挺直了身子,点点头不卑不亢的回答:“既然如此,贱妾马上就去收拾收拾陪老爷见客,绝对不会给老爷丢人!”
她微微一笑,忽如一夜春风来。
萧立城顷刻间心中就一荡漾,这才仔细看着慕婉今日与平时大不相同。
湖蓝色刺绣镶边彩凤缎袍将她的身段衬得盈盈可握,在府中修养了两日这气色也变得红润了起来。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廉价的珠钗,可是一眼让人瞧上去却没有办法的厌恶感,反而多了几分抚媚和娇柔。
他摆摆手,示意慕婉快去准备。
“娘。”萧心怡在一旁拽了拽手绢,分明觉得自己父亲的眼神不对劲。偷偷在陈岚跟前道:“这个狐狸精又不知道打什么注意,你看看爹爹,魂都好像要被勾走了!你不是素来和宇文氏族的人关系不错吗,一会可千万让他们别给她们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