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转星移,神纪过去已经一千多年,人类和各各种族又在人界繁衍起来,生活在大陆上,其间也发生过数次的战争,但在历史的长河中已无从考证。只有在吟游诗人的歌声与各大学院的史学材料当中才能找到当年些许的情景。
圣纪一零二六年
昆南国边境处的一个小村子里,村民们正在田里忙着干活,农妇们也三三五五的坐在河边的屋前,一边晒着太阳聊天,一边干着针线活。
一天的时间对于这些农妇来说是很长的,就这样慢慢干,也能把一天的活干完,还能于下时间为家人准备午餐和晚餐。
河边一户人家前坐着四五农妇,她们正在聊天。
“呦,李嫂,你们家小涛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其中一个妇人道。
这时坐在中间的一个妇人抬起头,阳光照在她的脸上,那清瘦的脸上稍稍带着一些憔悴,虽进中年,岁月的利刃在她脸上留下了浅浅的痕迹,但还是掩饰不了他年轻时的美丽动人。
她眼波闪动着看着河的对面,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赤着脚在河里走着,身子虽然有些消瘦但面色很红润,这正是李嫂的儿子,李皓。
很快李海涛便过了河,来到屋前,等李海涛和其他农妇打过招呼后李嫂开口道:“涛儿,怎么你这么早就回来了,你爹呢?”
“爹还在田里,他说今天地里的活不多就让我回来拿点水和午饭,然后再去后山打几只兔子。”
“好,你等着”李嫂说完放下手里的活起身走进屋里,不一会,她左手提着一个篮子,右手拿着一个袋子走了出来。
李海涛把袋子往身上一背,然后笑了笑提着篮子走了。
“李嫂啊,小涛好象又长高了。”一个农妇道。
“是吗?我可没觉得。”李嫂道。
“俗话说,这年龄的孩子一天一个样”另一个农妇道。
“小涛越长越象李大哥了,我们村子又多了个帅哥呀。”
“是呀,我还准备让我们家丫头和小涛定婚呢。”
“这……这也太早了吧,涛儿还小呢。”
“不小了,镇子上的贵族从一生下来就给孩子定亲了。”
几个妇人又兴致勃勃聊了了起来。
“爹,我吃饱了,我去打猎了。”李海涛一抹嘴道。
“恩,去吧。把匕首带上。”李云(李皓的父亲)放下碗道。
“已经带上了,不用担心,我走了。”李海涛笑着道。
夕阳渐渐的沉入西山,辛苦了一天的村民们都离开了田地向回家的路走去。
村子里各家也生起了袅袅炊烟。
李云正收拾了农具要回家,突然看到夕阳的余辉下,一个人影正拖着一个重物坚难的走着,这人正是李皓。
李云赶忙迎了上去,一看李海涛满身是血,忙为儿子检查。
“爹,你干嘛?”
李昊忙让李海涛脱去上衣看看伤到哪里。
“爹,我没事,这血是这匹狼的。”
李云见李皓确实没有伤便松了口气,转眼看看猎物,原来李海涛打了一只胡狼回来(是一种比灰狼还要凶猛的食肉动物,喜单独行动,肉质鲜美,血可药用)。
这时李海涛的身子摇了一下坐倒在地,嘴里嘟道:“哎呦不好,运功过头,有些晕。”
李云摇了摇头,看了看沉入地平线的夕阳对李皓道:“傻小子,家传内功,强弩之末自会有头晕目眩,的反作用,初学者都是这样,等你达到爹这个级别你的内力自会源源不断了。”然后嘴角翘了一下。
李皓挠挠头道:“爹,你到了什么级别了?”
李云把李皓拉起来道:“以气化神。”
当晚李家便享受了一次丰胜的狼肉盛宴。
但是李皓不知道这是他们一家人最后的一顿晚餐了。
夜深人静,全村的人几乎已都睡下,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几声犬吠。
突然间,犬声大作,村里的人都被惊醒,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兽人啊……”
李云和妻子同时被惊醒,他们匆匆的穿上外衣,就听见砸门声,李皓也被惊醒,迷糊中看到母亲走了进来,叫他穿衣服。
可没等他穿好衣服就听到门被撞开的声音,接着是父亲一声闷哼。
李皓惊慌失措,想要去外边看看父亲怎么样了。
李嫂赶忙把李皓拉起,推进床旁的衣柜,然后关上门,转身正要往外走,只见黑光一闪,一道鲜血泼洒在洁白的床单上,李皓在柜子里透过门缝看到了这一切,他的瞳孔在收缩,想叫确叫不出来,母亲转过身,脸上流着泪,血已溅落的满地都是。
李皓看着母亲的眼睛,“活下去”这是从母亲眼睛中传递出的最后一道信息,然后倒了下去,现出了身后的兽人。
泪水已模糊了李皓的眼睛,右手无意间摸到一个硬物,那是父亲给他的匕首。
那兽人踩着李嫂的尸体走了过来,伸出手正要打开衣柜,李皓已吓的软在柜里,右手紧紧握着匕首。突然间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红色,很多不知道也不认识的影像出现在眼前。
当李皓眼前的红光散去之时,自己已站在那兽人的身前,手里握着带血的匕首,而那兽人眼中满是不相信,头一歪从脖子上掉了下来,身子“嗵”的跪倒在地,从脖子里喷出的血溅了李皓满身都是。
李皓只觉胃中一阵翻动跪在地上便吐了起来。等胃里的东西吐完了,李海涛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等到李皓再次醒来时,已是次日的上午,兽人已经走了,村子被洗劫的干干净净,李皓呆呆的坐在那里,身旁是母亲冰冷的尸体,李皓再也忍不住,泪水象泉涌一般流了出来。
李皓的身体不听使唤的站起来,往外走,父亲也在门口处倒在血泊之中,血液已经凝固,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李皓在恍惚中不知哪来的力气把父母抱到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上,然后把父母同葬了,用匕首刻好墓碑立在墓前,之后自己在墓前跪了三天三夜。
“活下去。”
“逝去的人已去了,但生活还要继续”多年前,有一次李皓和父亲李云在屋旁钓鱼,李云看着流淌的河水不禁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