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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被迫离开

在乐舞雪离开之后,曾健在床上把刚才的一些事情整体梳理了一遍。

想想乐舞雪在他面前的一些表现,再看看她父亲对她的一些态度,也就不难猜出乐舞雪心里的心事了。毕竟来说,乐舞雪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儿。而有钱人对于儿女的婚姻大事是特别看重的,他们可以不谈感情,而最注重的就是门当户对。因为只有这样,他们家才有面子,而且走出去也是风风光光。

这样的事情对曾健来说,本应该无可厚非。可也不知怎的,当乐舞雪从他的身边离开之后,他的心却突然感到孤独起来了。望着病房门口,他的心始终都难以平静。他感觉到乐舞雪仿佛就站在那里:她根本就没有走,而是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可现实是,门口一个人也没有。当乐舞雪从病房里走出去之后,只有那扇孤零零的门一直还矗立在那里。

曾健摇了摇头,他想使自己清醒过来。可只要他刚一闭上眼睛,乐舞雪的身影便在无声无息中漂浮在了他的眼前。在他的面前,乐舞雪早已放下了大家闺秀的傲慢与不屑,有的只是女人所特有的妩媚与温柔……当想着这些的时候,曾健的脸上不由得漾起了甜甜的微笑。

“我这是怎么啦?难道是在做梦吗?”当他再次睁开眼睛回到现实的时候,他不禁在心里这样责问自己,“我的心里竟然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是不是太荒唐了?”在想着这些的时候,曾健脸上的笑容不禁收敛了起来。再怎么说,乐舞雪也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儿,她能看上他这样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光蛋吗?

曾健在脑子里仔细回忆着和乐舞雪所相处的每一个瞬间。依他自卑的心理,那为什么乐舞雪要对他那样呢?就在刚才,当乐舞雪扑在他怀抱里的时候,曾健甚至毫无疑问地确定:在那个时候,乐舞雪一定把自己作为一个女人交给了他。

曾健低下了头,乐舞雪身上的香味还在他的身上弥漫。他不禁又闭上了眼睛,他真希望这样的香味能够永远在他的身上持续下去。

就在曾健正沉浸在那美妙的幻想中的时候,他隐约感觉到有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来到了他的床边。那脚步声一会儿便在他的耳边戈然而止。

他忙睁开眼睛。他看见有一双愤怒的眼睛此刻正紧紧地盯着他。

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正是乐舞雪的父亲。就在刚才那一面之后,他已经很清晰地把他刻咋子他的脑子里了。

“他不是拉着乐舞雪回去了吗?怎么会突然折返回来了呢?”对于乐正宇的出现,曾健感到有些吃惊。他望着他,嘴里不知该说些什么。在曾健看来,眼前的这个中年人长着一副友善的面容,应该不算是一个坏人,可他就是想不清楚,他竟然会做出那种绝情透顶的事情来。

而此刻,乐正宇的一双眼睛也盯在曾健的身上,一动不动。那眼神在曾健看来就仿佛是一团火焰在他的身上燃烧似的,甚至瞬间就能把他给融化掉。

可令曾健没想到的是,他们的眼神就对视了一会儿,乐正宇眼睛里的火焰就给熄灭了,他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几丝淡淡的笑容。

“小伙子!我想和你商量一个事情,可以吗?”乐正宇说着,在曾健病床边上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对于乐正宇,曾健一点也想不通。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在心里沉思了好久之后,曾健的嘴里才说出了这两个字。

乐正宇随手打开了他手里一直提着的那个真皮包包,从里面拿出一张支票,右手拿起笔在上面填了几个数字,他把支票送到了曾健的面前。

“您这是干什么?”曾健有些想不清楚乐正宇的意思。他看了一眼支票,立刻就把头转过去了。难道这算是贿赂吗?可他算什么?值得他这样吗?

“我只是看见你一个人怪可怜的,所以……所以想支助你一下而已,没别的意思。”在曾健的面前,乐正宇始终都把自己放在高高的位置上。

别人说,有钱人爱面子,曾健一直还不信。今天,他总算是相信了。乐正宇在他面前的表现就足以证明了一切。

在乐正宇的面前,曾健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但他生性是一个很倔的人,也从来不喜欢无头无影得到别人的任何好处。包括在魔界的时候,他也一直是这样,这是他坚持做人的原则,也是他母亲从小就教给他的为人道理。

“这就是您今天找我的原因吗?”曾健的眼睛就一直盯着挂在病房顶上那只昏黄的灯说。他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侮辱和伤害。

“怎么?嫌不够吗?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还有什么条件可以尽管对我提的,只要我能够满足你的,我一定尽量。”

乐正宇并没有在乎曾健心里的感受,他唯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目的。只要乐舞雪能够离开眼前的这个男人,那么付出再多的金钱他认为也是值得的。

看着乐正宇的那张脸,曾健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几丝笑意。他就搞不懂了,刚才在乐舞雪的面前还是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的大老板,今天尽然这样在自己的面前俯首称臣,这也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能说给我听听吗?”曾健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了乐正宇一眼。

“这个其实很简单:都是为了我的女儿。”在这个时候,乐正宇对曾健也是直截了当。

这下,曾健心头的所有疑问都给解决了。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他和乐舞雪刚才亲密的一幕,说来说去,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也许正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的。

“为了你的女儿,你应该去找她才对呀?为什么要找到我呢?”

“小伙子!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再怎么说,也是我们救了你,你的心里总不会一点感激都没有吧?”

谈到救命之恩,曾健真的就没话可说了。是啊!他也不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人,尽管他刚从魔界回来,但对于做人的基本道理,他还是懂的。

“那……那你需要我怎么做?”曾健把双手交叉起来,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抹了一把。

“其实,我也没打算你为我做什么……我只希望你能够明白我一个做父亲的心就可以了。”见到曾健突然软弱了,乐正宇的心里不禁暗暗高兴起来。

“您能够把话说得具体一点吗?”

乐正宇再次把那张写满了数字的支票递到了曾健的手上。

“小伙子!其实你不说,我也能够才出你的生活过的一定很清苦,这一点钱不算多,但对于你来说还是能有急用的,我希望你能够拿着这些钱尽快地离开这座城市,只要去舞雪找不到你的地方,随便那个城市都行……”

“您这算是对我的施舍吗?”乐正宇的话还没说完,曾健就一把打断了他。对于乐正宇嘴里的那些谬论,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都想你明白他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对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纯洁的爱情,难道是可以用所谓的金钱来衡量的吗?他这样做也太自私了,而且对乐舞雪也太不公平了。

“不,不,不,小伙子!你把我的意思理解错了。我不是想施舍你,我只是想帮助你,毕竟来说,你一个人在外面闯荡也不容易。”

曾健把那张支票放在了床头柜上,他注意到了病房里许多人向这边投射过来的目光。

“这位大叔!我想您是不是搞错了,我……”曾健想对乐正宇解释一些什么,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乐正宇给打断了。

“好了,其实我今天来到你这里,也并不是来想听你太多的解释的,我也只是想知道一个结果。医生说你现在的病情也稳定了,所以在刚才的时候,我已经为你办好了出院手续,就算是我求你,你还是带着这些钱赶快走吧!”

等乐正宇出门之后,曾健竟然毫不犹豫地就把支票给撕得粉碎。在他的眼里,那张支票里写不是数字,而是一句句令他的心支离破碎的语言,这全然就是对他人格的侮辱。

曾健把头捂在被子里痛苦了很久。想想他自己,想想乐正宇,再想想乐舞雪,他决定离开。也许乐正宇说得对,他和乐舞雪本来就属于两个世界的人,一个生活在地上的癞蛤蟆怎么就想得到天上的白天鹅呢?这简直是太荒唐了。

当天下午,曾健出院了。一个人走出医院的大门,站在门口,看了看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不断向两边延伸的道路,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儿去。向左还是向右,他靠在医院大门的铁栏杆上犹豫了很久。

这时,一个守门的保安向他这边走了过来。他注意到了他苍白的脸色和他没精打采的眼神。他非常关切地寻问曾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曾健马上站直了身子,冲着保安微微一笑,什么话也没说就走开了。这里根本就不是他应该呆的地方。

紧邻着医院的旁边有一个街心公园,曾健就走到位于公园一角的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他仔细地观察着这里如画般的风景。他记得很清楚,在三年前,就在他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这里还只是一个荒凉之地,到处都是野草荒滩,到处都是荆棘的丛林,可如今,就在他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一切都变了,变得美丽了,这座城市也变得更有生机了。

“你呀!就只知道骗人,明明说好了,要给我买一个钻石项链的,可直到今天,我怎么连其影子都没有看到呢?”

就在曾健正痴迷眼前美景的时候,一个女孩哀怨的声音随着风从一旁传了过来。

曾健好奇地转过脸去。他看见一个女孩子正坐在一个中年男人的大腿上撒娇。女孩用一幢娇滴滴的眼神看着中年男人,一双手还在他的胸前肆无忌惮的抚摸着。

中年男人哪经得住女孩这一番挑逗,随着女孩动作的加剧,他的一双大手都已经摸到女孩的屁股上。

“买,买,买,我既然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实现的。等过了这一阵子,我就一定给你买,这样还不成吗?”

一看,就知道那个中年男人是个玩小三的种。曾健就想不明白了,现在的这些女孩子心理究竟是怎么想的,也就是为了物质欲,竟然连做人最起码的道德都不要了。他真为她们感到伤心。

曾健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站起身来,便走过街心公园向着不断在他面前延伸的马路一侧走去。

这个城市也许真的就是以座恋爱中的城市,曾健每走一段距离,几乎都可以碰到一两对热恋中的情侣,她们在他的面前亲亲我我,那相互暧昧的表情简直让曾健心旷神怡。

他在想像着,要是自己哪一天也能像她们这样该多好!

只可惜,他是孤身一人回到人类社会的。他不知道睿西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她的父亲有没有特别为难她?

就在经过一个快餐厅的时候,前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到了曾健的眼球。

“那不是睿西吗?难道她真的随着他来到了人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样想的时候,曾家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向那女孩快速地靠了过去。

在女孩的身旁站定后,曾健用一只颤抖着的手在她的香肩上轻轻地碰了一下。

女孩立刻转过脸来。当看见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在抚摸自己的时候,女孩愤怒了。

“你干什么?”她用一双怒焰狠狠地瞪着曾健,脸秀得通红。

这时,曾健才看清楚女孩的脸庞。原来,她根本就不是睿西,刚才是他看花眼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看错人了。”曾健连忙对女孩赔不是。

“神经病!”女孩骂了曾健一声,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街面上汹涌的人流中。

望着女孩消失的方向,曾健一个人在那里傻愣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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