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暗恋的男生认作了妹妹,这感觉有点酸爽得不可言喻。
我正别扭地开心着,一个电话打来,是明正扬的。他紧张地结巴着:“姐,我在你自、自习室门口,你、你快出来!”
出什么事了?径直冲出门去,全然忘了身后的凤同学。
火急火燎赶到现场,我弟正在走廊上来回踱着,手里攥着手机,下一秒就要把它捏碎的感觉。好在这个时间大多数人在学习,走廊显得很冷清,偶尔经过的人也行色匆匆。
“怎么了?”我快步上前问道。
见救星出现,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头不语。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拉着他朝角落走去。——这是无意中发现的一个地方,只够站三五人,地上积满厚厚的灰尘,估计连保洁阿姨都忽略了此处,也只有像图书馆这种设计独特的建筑才可能存在这样稀罕的死角。
“说吧。”我松开他的胳膊。
原本以为他紧张的是与猎枪有关的那桩命案,却没想到,他竟一言不发,背对着我蹲了下来。
“干嘛?”
“这里。”他指指自己的脖子,声音有点嘶哑。
伸手拉开衣领,我着实吓了一跳:白净的后颈上赫然攀着两道小指粗的淤痕,淤痕表面鼓着密密麻麻的小颗粒,有些已经破了,脓疱混着血水,稀烂模糊。
“这是什么?”我皱眉问。
“我也不知道,背上也有。”他有气无力地脱下上衣,把整个背露了出来。这里更可怕,肩胛跟腰间各有一条类似的脓疱,但长度超过刚才的一倍,肩胛的水泡亮晶晶的还很新鲜,但腰间的显然已被狗爪子给刨过,一片狼藉。
“还有这里,超级痒。”他转过身来,把牛仔裤向下褪了三寸,露出胯骨。说完,狗爪子又上来,准备挠挠,我“啪”一巴掌给拍开了。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只好屏住呼吸,蹲下来凑近观察:啧,这里无疑是重灾区,简直是皮开肉绽惨不忍睹,糜烂到让人不敢直视,就连白色的内裤边都被染上了黄红相杂的渍痕。我蹙了蹙鼻头,一股异味扑面而来,差点儿吐了。
“这里还肿了,疼。”他摁了摁腹股沟,那里的淋巴结有突出的趋势。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站起身,说,“淋巴结肿大,可能有炎症,要去医……”话还没说完,他就突然把我推开,提起了裤子。
“有人!”他神色慌张地朝前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