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太太眯了眯眼,淡淡的说道:“她被罚,你很高兴。”
“我当然高兴了,谁让她抢……”孟姝说着就转过头来,看到的是江老太太时,脸上那喜悦的笑容立马就僵住了,看起来非常怪异,“奶奶,你千万别误会,我只是……孟希她得罪了云海大师,被罚跪在外面也是自己找的。”
江老太太精明的眼睛扫了她一眼,随后又继续用斋饭,心里却是算计,通过她这段时间的观察,这个孟姝的确不适合她的孙子,不过孟姝肚子里的孩子……
“姝姝,你妈是不是打算让你出国?”江老太太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呃?”孟姝睁大了眼睛,来不及反应,过了一会儿之后,说道:“我妈以前是这么打算,可是我不想出国,我想留在国内,我不想离开这里。”
“那就好。”江老太太只说了三个字以后就没再开口。
孟姝却是撇撇嘴,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碗底,心思早就飞远了,她真想看看孟希现在的糗样,想到这个,她就发自内心的笑了。
再瞄到江老太太时,不屑的撇嘴,妈妈要她来讨好这个老太婆,说只要讨好这个老太婆她才有机会嫁进江家,可是这老太婆始终不松口,丝毫不说让江子维娶她进门的话。而且她现在不想嫁给江子维了,在她心里只有冷骁扬才配得起她,也只有他那种天姿卓越的人才配得上她孟姝,而那个江子维,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谁能瞧得上他啊!
从中午到下午,一直到晚上,跪在禅房外面的两人滴水未进,而禅房的大门依然紧闭着,而且无名小师父说明天一早云海大师就要离开了,让他们尽快离开,不要再跪了,云海大师是不会见他们的。
只是冷骁扬执意如此,孟希只有舍命陪君子,因为刚才云海大师的一番话,让她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离他而去,消息不见,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要陪在他身边,那怕是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也好。
“冷骁扬,你怎么样了?”黑夜里,仅透着一点点的月光,孟希攀上他的脸,不放心的问道。
“我没事。”冷骁扬紧握住抚在他脸上的小手,一开口声音都嘶哑了,脸色也不是太好,其实他的双腿已经没有知觉了,但他依然会坚持下去,他要让云海大师看到他的诚意。
“你还说没事,都已经这样了,我们回家好不好?真的够了,我不想你因为我把自己搞成这样,你知不知道,我不值得你这么做,你明不明白,我们回家吧!”孟希已经泣不成声了,他的手很冰,他的脸也很冰,他的全身在颤抖,她怕再这样下去,他的腿就废了,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的,难道他又想坐回轮椅上去么?
“傻瓜,你是我宝贝,你不值得谁值得,别哭了,只是一双腿而已,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行了。”冷骁扬爱怜的吻了吻她脸上的泪水,他没说的是,就算要他一命换命他也在所不惜,更何况只是一双腿。
只是一双腿而已?
孟希的泪水越来越多,心也越来越痛,望着那道紧紧关闭的大门,想着里面住着的那个老和尚,孟希恨不得杀了他。
冷骁扬什么也没再说,只是紧紧拥着她,已经快入秋了,白天气温还蛮高的,但是一到晚上就会冷,此刻他们两紧紧相拥在一起,相互取暖,有那么一瞬间,他们多希望时间就停留在那一刻。
也许是他们的举行感动了云海大师,天一亮,禅房里面就传来了云海大师的声音,“冷施主,你进来吧。”
冷骁扬一阵晃忽,睁大了眼睛,生怕自己听错了,推了推怀里的孟希,嘶哑着声音说道:“老婆,我刚才听到大师的声音了,你听见了么?”
孟希迷糊的抬头,也不知是饿的,冷的,还是困的,摇摇头,“我没听见。”
而这时云海大师的声音又从禅房里传了出来,“冷施主,快进来吧。”
“是真的,老婆,是真的,大师让我进去。”冷骁扬满是血丝的眸子闪烁着光芒,欣喜的抱着孟希大笑起来,“老婆,你快起来,我们进去。”
艰难得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不听使唤了,一个踉跄就要往前倒去,孟希赶紧扶住他,结果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不过冷骁扬心里却是开心的,认为这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了,就算是腿废了也没有关系。
“老婆,你怎么样?有没有摔伤。”
“我没事,我们进去再说。”她倒要看看这老和尚会说些什么,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一定让他好看。
孟希突然觉得有些人跟他讲道理是没用的,必要时非得使用暴力才行。
在她眼里,这云海老和尚就是属于欠扁的那一种。
“孟施主,请留步。”就在他们踏进禅房的时候,云海大师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两人相视一眼,皱眉,孟希想要开口,最后冷骁扬以眼神制止了她并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说道:“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下,我进去就好。”
孟希点点头,她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意气用事,退却一旁,而那个无名小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冷骁扬身边了,扶着冷骁扬进入禅房。
孟希慢慢的走到不远处的石椅上坐了下来,伸手锤打自己的腿,双腿都麻痹了,她的是如此,那冷骁扬的腿不是更严重,要知道他的腿曾经受过重创。
想起那个傻瓜,孟希心里既苦涩又幸福,她就说嘛,曾经的二十六年,她都没有等来幸福,为何幸福来得如此容易,原来是这样,她现在所拥用的幸福全是这个男人带给她的,他对她比对自己更好,这样的男人她不舍得放手。
没过多久,禅房的门打开了,走出来的却是云海老和尚,一如既往的双手合十念叨一句,便什么也没留下,就走了。
“希希。”禅房里冷骁扬唤道。
“我来了。”孟希下地跳了两下,虽然腿还有点虚,走路有点飘,但是却还能坚持走进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