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白老爷全然像什么没有发生过,威严的坐在太师椅上,张妈替他倒上香茶后扶白夫人回屋去了。
白夫人一进屋就跪在佛像前失声痛哭,她以为儿子还蒙在鼓里,刚才差不多就要发作挑明真相,但最后她忍了,担心儿子知道了受不了,也为了白家的名声,现在想想在老爷生病期间,难道不是自己成全的他们吗?她自责道:“菩萨饶恕我吧,我有罪。”张妈看了也难过,斗胆上前劝道:“太太别哭坏了身体,大少爷回来了,一切都已过去。”白夫人这时才意识到下人还在,抹掉眼泪站起身说:“你出去吧,我没事,在外面不许乱说,白府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张妈知趣的说:“太太,张妈懂的,要乱说您撕烂我的嘴。”
白老爷抿了口茶若无其事的说:“刚才你娘情绪失控,怕是很多时间没有见到你的缘故,你在上海蒙冤受伤我们都很担心,你娘更是以泪洗面,年纪大就容易激动,对香娥态度生硬了些,她挂不住跑出去了,没啥大不了的,我让三姨太找她去了。”
白茂山心里是清楚的,这件丑事罪在香娥,错在父亲身上,至于他们是何时开始的不想去细究,了解越多耻辱越多,何况对方是父亲,能够把他怎么样?想到这,调整了下情绪岔开话题问:“爹,您说有事找我,您说吧。”白老爷咳了几声说:“北洋政府看来快垮台了,你一会带上几个下人去钱庄,把我们的钱兑换成银票,分别转存到几家洋人的银行分散风险,你告诉钱庄经理,这是暂时的,等时局稳定会转回翰手上的筷子惊落在地,害怕的事终于发生,慌忙站起身想替自己狡辩,说:“聪兄弟别发火,你听我解释。。”白茂聪疑惑的盯住他说:“什么?”诗琪也认为事情败露了,担心丈夫被打吃亏,冲过去说:“白先生,有话好说,别伤兄弟之间的感情啊。”白茂聪越听越糊涂。这时,云璐下楼走进来嗲声嗲气说:“茂聪您别生气嘛,我下来吃便是。”——其实刚才只是误会,在楼上时,云璐挺挺似乎有点隆起的肚子说:“好累,我不下去吃了,你让诗琪送上来。”白茂聪不满地说:“刚睡醒就喊累,你这个孕妇太夸张了,早晨外面空气好,吃完饭适当的去走几圈,别老像王八羔子一动不动。”云璐听这话很不乐意,回敬他说:“我王八羔子,那我怀里是你的王八崽子?”白茂聪伸手不轻不重的抽了她一巴掌骂道:“你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别以为我最近让着你是怕你,你要觉得我在子夜这件事上对不起你可以离婚。”说完自己下楼了。云璐听丈夫重提离婚的事,知趣的赶紧下来吃饭,搂着他脖子说:“老爷别生气,看您板着脸我好怕呢。”诗琪略有领悟,问:“你们这是?”云璐讨好的口吻说:“是这样的,他刚才让我下楼吃饭,我不下来,他打我一耳光教训了我,你看,我乖乖下来了呢。”汪明翰回过神来也献媚起来说:“你们俩真是一对夫唱妇随的模范夫妻啊,不像诗琪总指挥我,呵呵。”诗琪忙说:“谁指挥过你啦?说话不实事求是。”云璐制造气氛,笑眯眯地说:“就是嘛,明翰哥是不知足,嫂子明明不喜欢做生意却每天伴着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