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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69 十年夙仇一朝清算 白府抓人反遭夺命

白茂聪并不忍心杀云璐,而是想通过汪明翰暴露出来的无情,让云璐彻底对他失望,继而心甘情愿的回上海,他说:“璐儿,你听见了吗?汪明翰不要你了,杀他吧,杀了他,我们就走,回上海过好日子。”云璐不为所动依旧大义凛然的样子,白茂聪吓唬她说:“你和他总要死一个人。”说着又望望汪明翰神情凝重的说,“你们俩自己选吧,我不是开玩笑,给你们十秒钟。”话音刚落,汪明翰跪着扑向地上的刀抓在手中,两眼充满了杀机。白茂聪断定他没有胆量真的杀人,退到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得意的说:“怎么样璐儿,你看清楚这个人了吧?”云璐失望的呼唤道:“明翰——”汪明翰握刀的手剧烈的颤抖,突然抱住云璐道:“云璐,对不起!”白茂聪刚要阻止,只听得云璐沉闷的一声惨叫,血从口中喷了汪明翰一脸,白茂聪飞脚踢开他跪地接住倒下的云璐,嚎道:“璐儿,我有罪——”

云璐在白茂聪的怀里露出幸福的笑容,须臾,平静的说:“茂聪,说有罪的人应该是我,我背叛了你理应有此下场,现在我终于解脱了,只是我有一个请求,你已经杀了汪明翰的两个儿子,这次就放过他吧。”

白茂聪将她紧紧的揽住痛哭流涕,汪明翰起先楞着,瞅见地上白茂聪随意放下的枪心扑扑的狂跳,对他来说这是生死存亡的机会,与其求饶不如先下手为强,劫持白茂聪逃出去,此时里屋依然嬉笑频频散发出糜烂的气息,只要白茂聪控制在手里,两个同伙也不敢轻举妄动——他拿定了主意,乘着白茂聪不注意忽的窜过去把抢抓在手中,白茂聪还未及反应就被枪顶住后脑,大声呵斥道:“你要干什么?”汪明翰得意的狞笑道:“嘿嘿嘿,白茂聪,没想到还是我笑到最后了吧?”白茂聪慢慢抬起头说:“汪先生,只要你放下枪,我们的事一笔勾销。”汪明翰说:“你想得美,我放下枪还有活路吗?走,跟我出去,到了安全地方自然会放了你,如果你不老实就当场击毙。”

里屋的两个兄弟闻讯冲出来惊慌的举枪与他对峙,白茂聪冷静的说:“你看见了,打死我,你也没有命了。”汪明翰用枪顶着白茂聪往后退,两把枪死死的逼近,汪明翰退到门口,门关着挡住了他,腾不出手来开门,喊道:“把枪放下,不然我与你们的老板同归于尽。”白茂聪见他在发抖心中有素,劝道:“汪先生,我看你也不是玩枪的料,放下吧,看在云璐的份上,我让你走,放你一条生路。”汪明翰哆嗦着说:“你、你说谎,我不信。”白茂聪说:“杀了我,你肯定死,把我劫到外面,现在是半夜没有人来帮你,放下枪或许有活路,信还是不信,难道你不愿试一试吗?”此话一出,白茂聪明显感觉顶着他后脑的枪力量软了些,继续哄骗道,“坦率说,我杀了你两个儿子本来仇也已经报了,没有必要再杀你,我的仇人是贺昆仑,他杀了我妻子,目前人在上海,你跟我回去骗他出来,我们合作好不好?”

云璐苏醒过来奄奄一息的说:“明翰,放开他,把我送到医院里去,我不想死。”汪明翰的精神支持不住了,歇斯底里的喊道:“闭嘴,你是他的女人,去死!”朝她开了一枪,就在这工夫,白茂聪敏捷的转身抓住他握枪的手,他的两个兄弟冲上来将他按在地上。

云璐中弹死去,白茂聪哭完后抱起她往外走,异常平静的说:“我去院子里埋了她。”按住汪明翰的手下人问:“老板,那他怎么处理?”汪明翰自知难逃一死,拼命的喊叫道:“白先生,带我回上海,我帮你把贺昆仑骗出来。”白茂聪想了想笑笑说:“好,放他起来吧,帮我去院子里挖坑。”手下问:“屋里的那个也埋了吗?”白茂聪这才突然想起了薛太太,问:“死了?”手下答:“按照您的指示做掉了。”白茂聪说:“也去埋了吧,还有柴房里的那个老婆子,她们都是无辜的。”

薛宅院子的一侧是片种植花卉的泥土,架了个丝瓜棚,夏天茂密叶子围了个圈子,旁边有几只大水缸,天气好的时候木盖子盖着,下雨的时候打开接天上的无根水,用来烧洗澡水或者冲刷院子。白茂聪想好了最野蛮的方式发泄心中对汪明翰的夺妻之恨,现如今又加了一条杀妻之愤,云璐死了,此刻他并没有太过悲伤,对云璐的这份矛盾重重的牵挂煎熬了他八年多,冷静下来甚至觉得这或许是最好的解脱。他令人从柴房里抬出孙妈尸体,并找来铁锹交给汪明翰说:“快挖,挖完和我们一起回上海。”汪明翰将信将疑的问:“白先生,您真的不杀我,可要说话算数啊?”

诗琪和素珍仍然在门外的梧桐树后面躲着,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响,诗琪瘫软在石板上抽泣道:“明翰死了!”素珍说:“那我们快去报警吧,夜里有巡逻的警察。”诗琪说:“不,他们走后我要进去看看,说不定没死可以救他,再等等。”素珍奇怪的问:“里面就一男三女四个人,汪明翰又是个胆小鬼,对方他们白茂聪这三个带枪的歹徒需要这么长时间?”诗琪说:“我们不要猜了,先藏好自己,白茂聪这个人心狠手辣,没准已经知道我和你在外面,准备斩草除根呢。”素珍点点头应道:“我比你更了解他,当年他杀了我丈夫,又骗光了我的全部财产,然后拿我当奴隶使唤,想打就打,想骂就骂,那天居然还对我非礼,我忍无可忍的要杀他,可我怎么是他的对手?只能去投奔他的师傅钱三刀,这钱三刀被他杀后,还好我跑得快躲到了你们苏州的铺子里,这回被他撞见怕也活不了,这人已经彻底疯了。”

汪明翰满头大汗的挖了个大坑,白茂聪估摸了下说:“好吧,就这样,把三人推进去。”汪明翰一脚一个,轮到云璐小心翼翼的抱起来轻轻放入坑内,然后拿铁锹铲土埋好,本来他隐隐的还在担心会是自掘坟墓,现在坑埋平整一身的轻松,用旧土铺在上面伪装了下说:“这样别人就发现不了。”白茂聪笑笑夸奖道:“你做事很细致,我喜欢。”汪明翰忘乎所以的答道;“是啊,您用我不会错的,我们到上海去把贺昆仑给骗出来,凭我那三寸不烂之舌,他断然不会怀疑,嘿嘿。”白茂聪看够了他的表演,处理完三具尸体后现在轮到他了,拍拍其肩膀说:“本来呢,我打算让你陪云璐,后来我突然改变了主意,不能让你玷污了云璐的纯洁,这每个人呢都有自己的死法,你说是不是?”汪明翰没明白他在说什么,楞楞的聆听着,冷不丁被人用一只大麻袋至上而下套住大半个身体,两人抬起来头朝下塞进旁边的大水缸里,水缸里有大半缸子水,漂浮着青苔,汪明翰两脚乱蹬了一阵不动了,白茂聪盖上缸盖一挥手道:“撤!”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三点钟,天色蒙蒙亮,依稀可以听到远处的村落公鸡在打鸣,白茂聪他们出来四处张望了番沿着胡同的石阶远去、消失。诗琪正要回宅子里,素珍拉住她说:“侄女等等,白茂聪没见着我们不会轻易离开的,他们要是回来怎么办?”诗琪激动的说:“要是这回明翰还有救呢?不,我马上要进去,姨妈,你在外面替我看着,若见他们回来就喊叫。”诗琪飞奔推门进去,素珍望了望白茂聪走的方向,一往无前没有人烟,她呆在门口边往里看边望风。诗琪先是冲进客厅和里屋,连床底下也找了个遍居然空无一人,到了柴房,灯亮着,水桶的水泼了满地,走近一看大半桶血淋淋的水触目惊心,尖叫着跑到门外对素珍说:“姨妈,真的死人了,柴房里有一桶满满的血水,但是他们都不在。”素珍心脏紧张得快要跳出来,惊慌半天说:“那我们去报警吧。”诗琪说:“这宅子藏不住四具尸体,我看还是等等再报警,说不定明翰他们跑了。”素珍问:“那刚才枪声怎么回事?”诗琪想了想说:“肯定是打死人了,柴房的水桶里全是血,那么其他人呢?”

白茂聪在半路突然想起忽略了两个人,既然汪明翰和云璐住着,素珍应该和他们在一起,甚至诗琪后来通过白茂山也应该送到了这里,后悔忘记问汪明翰了,他抬眼往远处的群山望去,一轮红日冉冉升起,他对身边的人说:“天亮了,我们赶头班车回去,今天上午清水大佐有重要会议,看来上海要乱了。”手下问:“北平被日本人攻克,难道上海也要行动了?白老板,我们兄弟都听你的。”白茂聪说:“你们回去告诉别动队的兄弟们,情况还不明朗前先别冲动,有些话我不方便说,明白吗?”手下说:“别动队里不是还有个副队长雨音吗?”白茂聪说:“就因为有她,所以我不方便说,很多事情你们要见风使舵的干,中日开战胜负难料,虽说我们在为日本人做事,但地盘却不在日本人控制范围内,一旦战火燃起,我们处在两难之地,总之你们听我的指挥。”

晚上,天下起了瓢泼大雨,诗琪仍然没有等到汪明翰和云璐他们四人,起初还指望他们几个可能会翻墙逃走,他们去院子围墙转了圈,光秃秃三米多高的砖墙没有梯子根本爬不上去,所以愈加的觉得奇怪。素珍生灶火做饭,嘴里还是一个劲的说要去报警,诗琪说:“现在晚上了,我们早晨为了等他们没有及时报案,这回耽误了时辰恐怕反倒不合适了,再则说了,报案有用吗?当初白茂聪在苏州连杀云璐的两个儿子,还差点桶死我,警察都知道是他干的,可是抓他了吗?白茂聪在上海有权有势,我看就别指望警察了,闹不好让白茂聪知道是我们报的案又杀回来。”素珍点头说;“这话在理,我们不是白茂聪非杀之人,若我们安静些,他不会特意赶回来灭口,这回他们估计已经死了藏在什么地方,我们去房间柜橱里再仔细搜搜,还有花园。”柴房里那桶血水倒了后没来得及清洗,诗琪想想就恶心说:“那就先去院子里察看,顺便我们把这脏木桶推出去让雨冲冲干净。”

两人将木桶置于院子中央,打了雨伞去丝瓜藤那边察看,素珍边看边问:“侄女啊,这人都没了工厂怎么办?不管是否去报警,我们得先打电话或者发份电报去北平白老板家,他说是去上海,不知道回了没有。”这话猛然提醒了诗歌,她问:“白茂聪是怎么知道我们这儿的?”素珍说:“你怀疑是他告的密?不至于吧,他既然送你到这里避难,就没有理由又出卖你,当初我们来洛阳也是他出于这个善心。”诗琪痛苦的说:“我也没说他告密,就是觉得太凑巧了,我们来洛阳好几个月一直风平浪静,白先生一去上海找白茂聪,这魔鬼就寻来了。”素珍说:“不小心漏出来的吧,白茂聪是个敏感的人。”他们说着来到丝瓜藤边,几只大水缸雨水积得满满的,有一只盖着木盖,素珍顺手搬了下来,一双脚弹出来把两人吓得摔倒在地,从地上望去,一只大水缸竖着两只穿了鞋子的脚,诗琪认了出来惊呼道:“是明翰,这是他的凉鞋。”她跳起来冲向水缸,哭喊道:“姨妈,是他,你快来帮我拖出来。”汪明翰穿的是短裤衩,麻袋泡开后毛茸茸的小腿显露在外面,素珍脸色苍白哆哆嗦嗦过去不敢碰,诗琪率先手臂深入水中抓住麻袋,素珍硬着头皮学她的样抓住另一端,两人合力往上拖,人本来很沉。麻袋浸足了水就更加沉重,素珍想了个法子说:“不如把缸砸破。”诗琪发疯似的冒雨跑到柴房里找来铁锹和锤子,水缸终于被她们砸成两爿,诗琪扯掉尸体身上的麻袋,果然是汪明翰,脸泡成了只大猪头样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哭了一阵子后,素珍说:“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吧,既然不同意报警,得考虑怎么处理尸体,我看就地掩埋好,落得干净。”诗琪在丝瓜藤下挥铁锹挖土,淤泥是松软的,白茂聪埋三个女人挖开过,又泡了雨水,诗琪很轻松的挖出了一个小坑,素珍眼睛尖大喊道:“手、人的手!”——她们全部挖开,里面躺着其余三个人,薛太太还裸着身。诗琪悲怆的说:“没想到白茂聪连云璐都杀,当年我被他在苏州店铺里开了肚子,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在云璐面前嘲笑她死了两个儿子,说这回我替你这母亲去下面照顾他们,没成想我倒活着,她急着去了。”诗琪这话多少带着对云璐的一丝仇恨,素珍也听出来了,劝道:“其实我也恨云璐,因为她,你和汪明翰这对好端端的夫妻弄成了貌不合神又离的,但是人一死就过去了,既然他们曾经那么恩爱,就把他们埋一起吧。”诗琪情绪激动的大声道:“不,明翰总归是我的,我们是合法夫妻!”

诗琪另外挖了个坑把汪明翰埋进去,对素珍说:“姨妈,要是侄女走了,你就把我和明翰埋一起,今生活着的时候不能相亲相爱,死了我们就厮守在一起,下辈子重新来过。”

诗琪虽然一身素衣悼念丈夫,却刻意的将自己头发盘起来,插上一根精致的根鎏金钗子,素珍安慰她说:“我侄女真漂亮,本来就应该这样打扮的。”诗琪取下钗子在灯光下照了照波光粼粼的针尖,冷冷的说:“这是给白茂聪准备的,所以我不走,等着他来杀我,我与他同归于尽,姨妈,你别忘了将我和明翰埋一起。”素珍说:“傻姑娘,你哪是白茂聪的对手,别老是想着报仇,你姨夫死后我也总这么想着,可我们女人又能干什么呢?生活还得继续,尽量活得足够长,我要看着白茂聪是怎么死的,哼。”她拿了把扫帚又说,“走吧,到院子里去烧衣服,赶紧烧赶紧扫了就算,别让街坊邻居太注意了。”

他们在丝瓜腾边上烧汪明翰和其他死者的衣服,烧烬了的烟灰素珍就马上用水扑灭扫进簸箕,诗琪喃喃有词:“明翰,诗琪一定为你报仇。”晚上,诗琪一人睡在里屋,素珍在外屋守着,果然半夜时分诗琪做了恶梦逃出来,说梦见云璐在赶她出来,接连几天都是这样,日子简直没法过了。素珍说:“家里阴气太重得让白茂山快点来洛阳,工厂的事现在正处在没有人管理状态,眼看着军棉衣就要全部完工。”

诗琪整天病殃殃又神经兮兮的尚未摆脱悲剧的阴影,素珍挑起了重担,白天烧饭菜还要去工厂逛一圈,告诉工人汪老板出差去了,一切工作按部就班,晚上回来陪诗琪聊天安抚她,往北平的白府发去了电报。

白夫人拿到电报后很着急,因为儿子没有回来,这事压着没有告诉白老爷,他最近身体陡然出现轻微的肢体震颤等帕金森综合症现象,从那以后晚上点蜡形式也就免了,吃喝拉撒基本在屋里不出来,都由蔓丽日夜照顾着,白老爷虽然体弱话说不清楚,但是脾气很大,常常对蔓丽大呼小叫的表现出很不满意样子,香娥去替换几次效果很好,白夫人也同意,但仅限于白天,而且中间她还时常去看看,担心他们有不轨行为。白老爷脑子是清楚的,就是口不停的流清水,肢体颤抖的频率很高,偶尔又惊蛰几下煞是吓人,香娥看了心疼,抱住他不让他抖,并鼓励他道:“老爷,别灰心,您会好的,香娥不放弃您,求您也不要放弃香娥。”白老爷“呃呃”的回应,香娥就去亲他,哄着慢慢的安静下来睡上几小时。那天白夫人悄悄在门口看见这情景,香娥一转过身她连忙就走,倒是香娥不好意思的叫住她道:“娘,您来啦,爹睡觉了。”白夫人略带窘迫的说:“辛苦你了,香娥,但愿他早日康复。”香娥说:“娘您放心,只管去念经,照顾爹是我这小辈的责任。”白夫人想了想说:“有件事情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这茂山在上海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啊,洛阳工厂那边出事了,诗琪和以前白茂聪的姨妈发来电报,说白茂聪在洛阳杀了汪明翰和云璐,还带上了原来工厂的主人薛太太和一个女佣,四条人命哪,这白茂聪真是丧心病狂。”香娥惊得说不出话来,白夫人说:“工厂那边有订单就要完成,现在没人管理,电报上催茂山赶快去洛阳。”香娥急着说:“茂山不是说去上海找弟弟商量对付贺昆仑了吗?怎么二少爷去洛阳杀了别人而不是他,可怜的二奶奶还是没能逃过厄运,娘,您有二少爷联系电话吗?我想让茂山回家。”白夫人说:“我哪有啊,你看自日本人占领北平以来,鬼子没见着,汉奸倒横行霸道的经常骚扰老百姓,听说隔壁王府的大闺女被几个维持会的糟蹋了,大家人心惶惶,家里没有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怎么行,对了,你不要随便出门啊,买东西让孙伯或者张妈去办。”香娥应道:“娘,我知道,不过我们现在有苏三在,他还有枪呢。”白夫人说:“他总归是外面人,你小心点就是,现在你爹睡觉了,我守着你去休息休息,他醒了我来叫你。”

香娥也想去睡个午觉,走到院子里听到外面有人砸门,孙伯开了条门缝往外瞧,还没瞧清楚就被人破门而入,闯进来四个人,领头的竟然是欧阳老板,穿了身中式褂衣,头戴日本军帽,拄了根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进来,身后跟随着一个日本翻译和两个端着长枪的日本兵。前几日欧阳老板被白老爷用拐杖打伤了膝盖,令苏三扔出白府后,在大雨中昏厥门口,路过一个赶马车的赵二狗,他住在隔壁的胡同里,把欧阳老板拉回家后精心照料,苏醒了过来,膝盖疼得站不起来便让赵二狗送医院就诊,诊断结果欧阳老板膝盖轻微骨裂,上了石膏住几天医院就出来了,现在脚撑不住力只能借助拐杖走路。今天那个日本翻译官找他询问维持会的工作情况,欧阳老板心里想着报仇,就乘机诬陷白府是个抗日家族,带着日本翻译官和两个鬼子兵来抓人,香娥见了欧阳老板和鬼子兵就知道要出事,赶紧喊着往里面跑,两个鬼子兵一直追她到大堂上,欧阳老板瘸过去殷勤的对鬼子兵道:“太君,她的花姑娘,大大的好。”两个鬼子兵眼珠子也红了,扔下枪就去抓香娥,剥了她衣服按在圆桌上,孙伯冲进大堂要去救香娥,翻译官揪住他扔到院子里,关上了门,白夫人闻声跑了出来,听见香娥在大堂里喊救命,咕咚跪在欧阳老板面前哀求道:“欧阳老板行行好,放了我家香娥吧。”欧阳老板冷笑道:“你这个死婆子,还有脸求我?前几天我是怎么求你们来着?再说了,太君现在要享用谁拦得住?”翻译官问欧阳老板:“她是谁?”欧阳老板笑着答道:“是这儿的夫人,还有一个白老爷,里面太君玩着的是这里的大奶奶,美得不得了,我们玩过后去找白老爷算账。”白夫人跳起来就要去抓欧阳老板,被翻译官推倒,孙伯从后面给了欧阳老板一扫耙,欧阳老板站立不稳跌倒在地,掏出枪就给了他一枪,孙伯应声倒下不动了,白夫人站起身正要反扑,见孙伯被打死了猛的停住不敢再向前,欧阳老板一拐杖打向她的膝盖窝,白夫人跪倒在地口念:“阿弥陀佛。”欧阳老板嗤笑着用拐杖拨开她的佛袍,里面挑了挑戏谑道:“还挺白挺肥的,我问你,有个白茂聪手下呢?”白夫人支吾道:“他、他叫苏三,出去替老爷抓药、药去了。”欧阳老板又问:“好像你们还有一个二姨太,人呢,把她叫出来。”白夫人一指东厢房说:“她、她大概在那间屋里。”日本翻译官朝蔓丽的房间走去,踢开门里面扫了圈又回来说:“******,没人。”这时两个鬼子兵狂笑着出来,欧阳老板上前道:“太君,你们的快活完了?”鬼子兵直翘大拇指称赞道:“要西!”欧阳老板对翻译官做了个请的动作说:“您先请!”

翻译官从大堂内出来拍拍欧阳老板肩膀说:“你真够朋友。”欧阳老板来不及接受夸奖气喘吁吁的瘸向大堂,关上门瘫软在门背上呆呆望着猎物,那是条搁浅的鲨鱼在海滩上垂死挣扎,震得桌子嘎吱响,欧阳老板顿时发出巨大的颤音:“大奶奶——”

他一阵风的扑了过去。

苏三提了包中药回来,很远就看见大门开着,记起白夫人这几天在惦记儿子白茂山回来,心想大概是他刚到,果真如此,说明北平和上海的火车线路恢复通行了,他也可以回去复命,紧赶几步跨进大院一眼望见院子里很热闹,白夫人跪在一个陌生人和两个鬼子兵面前,地上躺着血泊中的孙伯,刚要缩回去被鬼子兵发现,叽里咕噜的端着枪冲出来将苏三抓回院内,翻译官喊了声:“苏大哥!”苏三楞了楞也辨认出了他,喊道:“老贾,你怎么在这里?”原来这翻译官就是当年与苏三一起去苏州讨伙计的兄弟,后来苏三巧遇白茂聪投奔了他,才与老贾告别,这些年老贾外面奔波认识了一个日本商人,收到门下做事,渐渐学会了日语,辗转来到北平发展混了个翻译官职务。他抱抱苏三说:“世界真小啊,我们兄弟居然在这里相见,怎么,还跟白茂聪混吗?他现在可是上海滩鼎鼎大名啊,日本人的坐上宾,我在上海远远的见过他一面呢。”他说完跟鬼子兵用日语介绍了苏三,说他的主子是上海青帮老大,特高课的合作伙伴。鬼子兵立刻换了个笑脸连称:“要西要西。”翻译官说:“我跟太君说你是日本人的朋友,没事了,不过你怎么来这里?”苏三滔滔不绝说了自己的经历,翻译官顿然惊慌失措,慌忙将白夫人搀扶起来说:“对不起,夫人,这大水冲了龙皇庙了,您原来是白茂聪的母亲,失敬失敬,这都是误会,请老夫人原谅啊。”白夫人焦急的指着大堂问:“既然这样,那我儿媳妇还在受难啊。”苏三瞪大着眼睛问:“大奶奶怎么了?”白夫人哭道:“欧阳老板正在糟蹋..”苏三气愤的质问翻译官:“老贾,这是唱哪出戏?”翻译官尴尬的说:“快,快去阻止他。”

猎物被啃得只剩下躯壳,香娥奄奄一息的开口道:“我丈夫回来不会放过你。”欧阳老板从她身上爬起来笑道:“怎么,您还想在白府等他回来?老实告诉您,一会就给您按个抗日分子罪名送到日本宪兵队里去,那里有几百个太君呢。”香娥想像得出一旦自己被抓到日本宪兵队里会是什么下场,她口气软了下来,恳求道:“欧阳老板,您的目的也达到了,我们有了这一次以后就随便了,把我交给日本人您也得不到好处。”她想了想骗他说,“要不我和丈夫离婚,嫁给你吧?”欧阳老板明知这是假话,放声大笑道:“晚了,香娥,我今天放过你,明天你人也找不到了,再说堂堂北平商会会长,维持会干事会与你这种烂货结婚?”苏三大率先踢门闯进大堂,大吼一声将欧阳老板撩倒在地上,欧阳老板准备摸枪被翻译官踩住手,同时,鬼子兵的两把刺刀对准了他,欧阳老板问:“翻译,这是怎么回事?”

白夫人脱下佛袍包住香娥吼道:“杀了他,杀了这狗东西!”翻译官对苏三笑笑说:“苏大哥,兄弟给你个人情,把欧阳老板交给你处理,不要有顾及,日本人那我去说明,他是抗日分子死有余辜,哈哈哈。”

翻译官朝着惊魂未定的香娥尴尬的欠欠身,领着鬼子兵走了,香娥猛的如洪水爆发骂道:“畜生!”白夫人捂了捂受伤的腿也泼妇般指着欧阳老板嚷道:“把他捆起来,我要打还他!对了,香娥,我们去把老爷请来,让他也解解恨。”苏三找来绳子把欧阳老板反手捆住单腿立在中央,欧阳老板频频讨饶道:“我错了,大奶奶,我救过你的命哪!”

香娥回屋换了衣服随白夫人来到白老爷屋里,白夫人站在门口没有进去,香娥火烧火燎的闯进去就喊道:“老爷,爹,欧阳老板被抓到啦,您快起来看哪!”白老爷迷糊着醒来又抖起来,缓缓的勾住香娥“呃呃”的叫着,香娥知道他这是在发嗲,为难的望望白夫人,白夫人善解人意的转过身去,香娥快速亲了下白老爷后说:“起来吧,给您看出戏。”白老爷没怎么明白,反正香娥让起来就起来,放肆的搭着她的肩膀一步一颤往门口走,见了夫人拘谨的抽掉手,不料差点跌倒,白夫人没好气的说:“勾着吧,装什么装。”

白老爷到了大堂发现仇人欧阳老板被捆着手,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指着他居然说出话来:“你、你这个、坏蛋!”

白夫人安排白老爷坐下后,将脖子上的一串佛珠取下放桌上狠狠的说:“好吧,今天我就得罪一次菩萨了。”她挥起拐杖朝欧阳老板那条伤腿的膝盖猛打,欧阳老板单腿支撑不住摔倒在地嚎叫道:“不要打啊,腿断啦!”白夫人打累了交给香娥说:“轮到你了,多打几下,代表你爹出出气。”白老爷哼哼着抬手指自己的脑袋,香娥明白他的意思,咬牙切齿朝欧阳老板的脑袋“嚯”的抡去,欧阳老板顿上昏厥过去,连个声音也没发出。

香娥问:“死了?”苏三检查了番说:“不会那么脆弱,昏过去了吧,这样就死了太便宜他,等醒后再打。”香娥扔掉拐杖说:“是不是太残忍了,他毕竟救过我命。”白夫人埋怨道:“你又来了,同情人不看是谁,他刚才对你做的事情忘记啦?”香娥也想让欧阳老板死,被他奸过后,这往后怕没完没了的纠缠,便说:“我的意思即便该死,那就痛快些,不是因为他对我做了伤天害理之事,而是他投靠日本人,是民族的败类,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白夫人对苏三说:“香娥说的在理,苏先生,锄奸任务就交给你了好吗?”

欧阳老板哼了声缓过劲来,苏三说:“他醒了,夫人是不是要立即干掉他?”白夫人拿起桌上的佛珠套脖子上说:“你决定吧。”白老爷抖着手道:“杀、杀!”白夫人扶起他说:“老爷,这活交给香娥和苏先生吧,您回屋休息去,阿弥陀佛。”

两人走后,苏三同香娥商量道:“直接毙了,免得夜长梦多。”香娥说:“苏先生你来吧,我好害怕。”苏三说:“不,你亲自动手才解恨。”说着把枪交给香娥,手把手的教她如何扣动扳机。香娥紧张的双手握住枪对着欧阳老板剧烈的晃动,欧阳老板惊怵的脸部肌肉不停的抽搐,哀求道:“大奶奶,我曾经为您挡过一枪,就算挨过子弹了好不好?”香娥总觉得心里有话堵着,对苏三说:“苏先生,你到门外候着,我有话跟他说。”苏三说:“对一个死人有什么话好说的?”香娥表情凝重的答道:“不,苏先生,真因为他要变成死人了,这些话不说出来我会很难受。”苏三奇怪的望了她片刻说:“那好,子弹上了膛,你小心点啊。”说着退出去关上大堂的门,有点不放心,从门缝往里观察。

香娥定了定神蹲下身,轻轻的说:“欧阳老板,现在大堂上只有我们俩,跟你坦白了吧,今天我很舒服,从来没有过的满足,真的,长期以来,我丈夫只知道工作冷落了我,是白老爷给了我生理和心理上的填补,可以说我是他的奴隶。”她自嘲的笑笑又说,“你说得很对,我是个烂货,不管是灵魂还是身子都是,在洛阳我甚至同一个白痴拜过堂,就想中了邪似的居然心甘情愿的让他占了身,这是我一生无法洗涤的耻辱,我丈夫是知道的,但是他爱面子没有说穿,从此百般的嫌弃我,我是个正常的女人需要男人的呵护..”她顿了顿说不下去了。

欧阳老板见峰回路转忙说:“那你放过我,我能满足你。”香娥笑笑说:“今天我把积压在内心的龌龊全部告诉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死人是不会说出去的。”说完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缓缓站起身,重新举起枪对准他,欧阳老板自知死期已到,发出绝望的呐喊:“不——”

一声清脆的枪响,苏三从门外冲进来,欧阳老板的额头开了大口子,香娥尖叫着扔掉枪跪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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