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剑,好熟悉,熟悉得似乎曾经被刻在心里,却又疼得让人窒息,似乎亲密至极,却又伤害得至深。
心痛如割的感觉,能让我沉睡三年的伤口,或许就是这把细剑造成的吧?
不想再去想更多,如果玄镜里的回忆是真的,那。。
泽懿,这把剑,会不会是你的?
是你毁了我的仙身么?
我不再多想,这样不断下坠不是办法。
斩神剑与红色屏障相撞,更是加快了下落的速度。
不过那把细剑似乎划开了这个无底洞的口子,在刚刚斩神剑出现时,只觉得头顶一阵刺眼的白光,犹如一匹黑布被深深地划开一条长口,白光倾泻。
而细剑在撞上红色屏障后,头顶的那条白光倾泻的长口已重新愈合。
这把细剑,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斩神剑处理仙神的最高仙器,只有东君。。直属。
自从玉灵之力苏醒后,我便发觉自己体内的力量源源不断,与曾经仅剩无几的仙力完全不同,似乎可以轻而易举地发动一些记忆中熟悉的招数。
掌心萦绕着浅浅绿光,随即紧贴背后便出现一片木槿花瓣,粉色一片,托住了纤云和妖姬。
我暗自松了口气,终于能够暂时稳住不再下坠。
细剑迸射出金色的光芒,与红色屏障相撞,发出“兹兹”地声响。
在妖姬准备挖出我的心时,斩神剑才忽的出现,并且似乎是直袭向妖姬。
我撑着背后的木槿花海站起,偏头看了眼妖姬,妖姬撅了撅嘴。
想挖了我的心的人就在眼前,如若我现在收回红色屏障,斩神剑应该就会与妖姬纠缠在一起。
我蹙了蹙眉,抬手准备收回那层保护自己的屏障。
“嗯哼。”
心口忽的一痛,似是被蛇咬了一口一般。
我不自觉地按着胸口,好痛。
妖姬勾了勾嘴角,慢慢向纤云靠近:“在斩神剑出现时,我就料到你会这样做。所以呢,在抽回手前的那个术士,可是专门对付玉灵的毒药。这种毒药很特殊,凭借玉灵之力也解不了。顺便一提,这种毒的解药只有我有。”
“呃啊!”心口已不再仅仅是被蛇咬般疼痛那么简单。
“这种毒,每月都会发作,并且周期会越来越短,每一次发作,心口会如万箭穿心、万蛇撕咬,你却无能为力。如果你利用那把斩神剑来对付我,就别想得到解药咯。”妖姬往单手勉强撑着地痛苦颤抖的纤云面前靠近了一步。
万箭穿心?万蛇撕咬?哼。
我尽量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疼出声,在妖姬这种狠毒的人面前,我不想再示弱。
“这种毒药可以意念控制,即使在没有仙力的情况,只要我意念一动,你就会立马发作,不论是否在什么周期。”
我准备收回红色屏障。
妖姬蹙了蹙眉,“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准备施术的手一顿,她死了,我也活不了?凭什么。。
我还有好多事需要做。
妖姬瞥了眼痛苦地颤抖着却让自己不发出声音隐忍着的纤云,“你对我很有用,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收回屏障,控制斩神剑,利用斩神剑重新划开这个黑色的空间,找到你的那几个朋友,乖乖听话就是了。”
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让人很不甘心。
忽的疼痛消失。
我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衣衫早已被汗浸湿,抬眸瞥了妖姬一眼,缓缓起身。
人在什么时候,都必须坚强,无论身边是否有人帮助你。
现在的我有的,只是自己而已。
我转过身面向不过离自己眼前不到二尺的细剑,屏障忽的消失。
细剑“嗡”一声袭来。
我抬起右手凝聚起力量抓住离自己眉心不过三公分的细剑,剑身仍在不住地颤抖,发出“嗡嗡”的声响。
鲜红的血顺着剑尖滴下,犹如我心间滴着的血。
细剑仍有股往前的冲劲,我赶紧运气牵制住,不知为何,细剑忽的平静下来。
我运气将细剑移至上空,右手的伤口却已经愈合,似乎从未被划伤过一般。
凝聚起玉灵之力控制斩神剑,斩神剑带着石破天惊之力划开周围的黑色空间。
景象忽的一转,温度陡升。
火红的岩浆翻滚着,偶尔迸溅出几滴溅在悬浮的岩石堆上。
而我和妖姬,正站在悬浮的岩石堆上方。
此刻如置身于火山深处,如若没有仙力护体,许是早已被灼热的岩石和岩浆的温度烤化。
悬浮的岩石堆尽是如烙铁一般的红色,凡人若是行走在这岩石堆上,或许顷刻间肉身被毁。
斩神剑忽的嗡嗡作响,在空中几番周旋。
我愣了愣,这斩神剑,是感应到主人的存在了么?
我瞥了眼身后的妖姬,跟着斩神剑踩着悬浮的岩石堆向前。
不知走了多久,便见的前方有一洞口,漆黑一片,却是与火热相对的极寒。
斩神剑嗖的便进了洞里,我只好跟进。
越往前走,就越感觉到了一些熟悉的气息,有闲阑的,泽懿的,小凝的.
往前迈出的步子一顿,为什么,没有感觉到阿茸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