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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祭渊一族衣服论

“踏……踏……踏……”

略是昏暗的地洞中,寂静幽深,只传着沉重的脚步声。一个高大威武的男子在大步流星的前行。也不知走了多久,终是遇到了个出口,露出淡黄的亮光。

见是尚有块斑斑点点的古老石碑拦路,在昏暗中展露着字迹。

见,大字刻有:武学圣洞。

小字留有:生者止步,死者归眠。

但见那人影脸上戴着半遮面庞的青鹰面具,并未因碑上的言语吓到,或是有所兴奋。直是一脚跨过,不做丝毫停留,神色淡漠的闯了过去。

看另一端,只是亮了许,洞府的大小亦无多大改变。若说有可异之处,当那留有形形色色的武学秘诀,或是前人笔录。字形中有着种种魔力,犹要从壁里跃出化为人影高歌、演拳、舞剑。

那雄武男子走马观花。

是江湖难寻的上乘剑诀在眼边轻划:“醉倚竹楼,只手摘叶百人伤,清风斩寂灭……”

或是狂人疯语入耳旁怒吼:“我是谁,谁是我?前个我,死了。后个我,杀了。啊!一个个我,都不见了!那个谁,又来争当我!”

……

一处处世间难寻觅的珍藏随意展现在面前,却见那人影不闻所动,大步流星的走着,偶是一瞥,便不再留心。不去贪图前人秘籍,或留有什么深奥意境之类的。

那人影所追求的是:

“万般无我,唯身藏至简,不沾万法,自是万法不侵。”

总的来说是不需要太过依仗他人的,他只需做好自己便行。

于是,这个对于他人来说梦寐以求、求之不得的武学圣洞,他没有记下一式招式、秘诀。

当走出武学圣洞后,他遇到了一个小女孩。

她的模样娇小玲珑,好似只有十岁左右。穿着麻衣,散发及腰,眼神木纳。她挤出笑容,僵硬地说:“你好呀,我叫点灯,在这等你有点久了。就在刚才,你错过一个天大的机缘哦。”

“所以我活着走出来了。”他如是道,活着走出来其实很简单,但却有很多人不能、不甘心、自信、不愿活着走出来。

天上掉馅饼的事,很少。碰巧掉到自己眼前的,更少。更多是有付出才有回报,而把回报先摆出来,自然会索要代价。

“确实哇,那里葬有千百个能有资格在里留名的人了呢。”她并没说无资格在里留名的又有多少妄送性命。于是便道:“你很不简单。”

点灯她木纳的伸出了娇嫩的小手,邀请道:“恶一,成为我的一件衣服吧,你是我这些年在衣柜中见过最有潜力的衣服,若加以设计,定能站立在江湖武林的巅峰。”

点灯很欣赏恶一,这是一具不下于燃火的衣服,燃火锁住一个快要死的人,她穿不上。而恶一这件衣服,她看上了。

“你见过我?”恶一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并不惊奇,更非畏惧。

“你们一行人中,有件曾是点灯穿过的衣服呢,临近时又被点灯穿上了。”点灯坦然道。很平静,可她的这个“衣服论”,委实透着诡异与森然。

恶一一拳挥了过去,打了个空,好似在他面前的点灯只是个影像,但直觉又告诉他,点灯真实的站在他面前。介于虚幻与真实之间,甚是诡异无常。

“是莫老大被你所操控了吧。”恶一笃定,他平日跟那人一起时沉默寡言,只是不想去多做思考。现是回忆一下,莫老大的种种异常,与他的有心引导,便是知了莫老大已经被悄悄“调包”。

不然,以莫老大一山寨主的身份,怎会与他人随意开玩笑。

点灯见他依面不改色,便是摊摊手直述:“你已经进入衣柜中了,不管愿不愿意,都会被我穿上,只是我也算有一半王族的血统,希望他人能主动向我臣服。”

“若是没猜错的话,你是王族李家与祭渊一族所结合的后代。”恶一没有询问的意思,而是说出了他的判断。

点灯听到祭渊二字不免一怔,有些恍然,带丝回忆。

“祭渊啊~点灯曾经也算是祭渊一族啦,只是真正的那一族不会离开那个地方,毕竟祭渊之地才是差点从虚幻转为真实的,他们怎舍得离开。”点灯怅然若失,转是嬉笑满面:“说来,你的主子可是喜欢过我的,还为我那衣服的损坏伤过心,当时点灯看着他悲伤的样子好开心呀,嘻嘻!”

恶一不为所动,不管她是想引起自己的好奇,还是惊讶,亦或愤怒、惊恐。在他看来都是想让他生出情绪的破绽:“你所说的这些都不过是想引起我的情绪波动,从而破开我的心防,钻进去占住心灵一角,倒和心魔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真个是手法诡异,魔功深厚!

“啦~啦~啦,大哥哥你可真厉害呀,不过点灯还是从你的心中感应到,强烈的想摆脱主子的愿望呢。”点灯一闪下凭空坐上了恶一的肩膀,木纳的把头偏向他,盯着,“要点灯把他杀了么,做为交换条件,大哥哥成为点灯的衣服好不好?”

恶一漠然:“我虽是很希望他死,但那人身藏恐怖,恍若一头巨龙在里沉睡,越是接近死亡,就变得愈加可怕和危险,你不可能成功的。”

他曾多次想要噬主,却生生忍耐了下来,哪怕那人近来一副病殃殃的样子,他都不敢有所作为。正因太过接近那人了,才隐隐察觉到那潜藏的深处。

点灯还是那样木纳的看着:“但他喜欢过我可是真的哦,你说他愿不愿意为自己心爱的人去死呀。”

“你可以尝试。”恶一只觉得这人脑子有问题,盘下身子来不再多语。

一时间只有点灯那木纳又扮着开心的声音在洞中袅袅回荡。

“他一定会的,他一定会的。”

“点灯可是同时承载了王族血脉中秘密和祭渊中遗传的力量。”

“他一定愿意为我而死的,你说是不是呀,大哥哥,你也一定愿意为我而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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