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难道是因为一顿妈妈饭,让他对我动了心?”
“什么妈妈饭?”
“那天我们煮了客家菜来吃,我们都说有妈妈味道!”
“有这个可能!”
“你怎么知道他母亲有人格分裂?”
“我和他的表妹也是好朋友!她告诉我的!”
“她的母亲也很可怜!”
“林远辉身边的女人也很可怜!”姐姐突然说。
“为什么?”
“在大学的时候,他很有女人缘,学姐学妹都很喜欢他,大一学期,他换了五个女朋友,大二学期,有二个女的为他怀了孕,她们都才二十岁啊!他为此也被学校开了除……”
“我不相信……”我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姐姐。
“他的母亲是自杀的!”姐姐再冒出一句。
我睁大眼睛倒吸了一口气,“他一定很痛苦!”
“他的每段恋情都不超过半个月,或者说,他都是因性而爱!”姐姐低下头,沉思着,“妹妹,不要对他抱同情,受伤害的只会是你!我不会相信他对你有一见钟情的感觉!”
我也低下了头,想着林远辉,想着昨夜他给我说的话,“相信一见钟情吗?”
“这一个星期,我的脑海里一直浮现你的影子,吃饭是,睡觉是,工作是,开车是,应酬也是,无聊的时候更是出现,我都快被你的影子给逼疯了,我不给你电话是因为我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想你,乐乐,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吗?”
“在香港,我每个晚上都呆在你住的酒店外面等你,但每晚我都等到你的身边有个他陪着,我跟自己说,看到你笑得那么甜,那么开心,我不要去打扰你平静的生活,就这样算了吧!”
“你的个性吸引着我,凶猛的时候像只母老虎,温柔的时候像条猫,你没有都市女孩的惰性,你热情善良却又任性大胆。”
“乐乐,如果对我没意思,就请远远地离开我,不要让我越陷越深……”
我轻轻地摇着头,如果,他只是想玩我,占有我,他根本就不会让我离开。或者说,这也是他的一种手段,一种追女孩的手段。可是,他的感情却是如此的强烈,给我的印象也是如此的强硬。
“你在想什么?”姐姐递给我一杯茶。
我双手握着茶杯,轻嗅一口,很香,“我在想林远辉。”
姐姐闪动着睫毛,“离他远点!”
“那为什么还要告诉他我去了香港!”
“告诉他后,我已经很后悔了!”
“你和疯子一样,疯子也要我永远不见他。”
“疯子不理解他,他是怕你会喜欢上他,选择他。而我,知道林远辉的某些事,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你认为我会喜欢上他吗?”
“不可否认,他的确像一个谜!”姐说,“他很有个性,个性中又带点霸道,专横,大男子主义中带着温柔,是有催眠力量的男人。而这种男人,是万千少女都喜欢的类型!”
我有些错愕,问道,“姐也曾经喜欢过他吗?”
姐姐点了点他,“曾经!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但我的理智战胜了自己,我选择放手,因为我明白这个男人不属于我的,我也捉不住他的双手!他更不会为我停留脚步!”
我不语,只是轻轻地转着眼珠子,想着自己的事。
“你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的,对吧!”姐很理解我的个性。
我点了点头,说,“可是,我有疯子了!”
“离他远点!”
我点了点头,换了话题,“你呢?你和少根筋怎么办?”
“哦,对了!”姐从包包里拿出了一个黑白B超给我看,“恭喜你!”
我看着那些黑影,“恭喜我什么?”
“你要当姑姑了!”姐姐认真地说。
“真的?”我尖叫了起来。
姐姐认真地点头。
“哇,我好开心,姐,你真棒!”我高兴地拥抱了她起来,“少根筋知道了吗?怎么没见他来?”
“我也是刚知道结果的,不过我已经打电话叫他过来了,我要亲口告诉他,我要他大吓一跳!”姐姐调皮地说。
看着纸上的那一团小黑暗,我轻轻地摸着,真难以置信,姐姐怀孕了,而我要当姑妈了。
“怎么了?也想当妈妈了?”姐姐开玩笑地说。
妈妈!天哪!我吃惊地捉住姐姐的手,“爸爸妈妈知道你怀孕了吗?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你是未婚怀孕,他们肯定会骂死你的!而且让三姑六婆知道了,他们会到处乱说的。”
“我还没告诉他们,不过怀孕也应该在他们的想象之中!”姐姐震定地说,“我和少根筋同居的事爸妈早就知道了!”
“那你和少根筋啥时候结婚?”
“等他来了再和他商量!”说着,门铃响了,看着姐神秘地把B超放进包包里,我带着祝福退回到自己的房间,把空间留给他们。
半夜,不知道是几点钟,我突然被手机信息声吵醒了过来。
我睁大了眼睛,一时是白天还是晚上,我有些弄不清楚了。我拿起手机看了,是林远辉发的,“出来,我在小区门口等你。”
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天有点朦胧的白,现在应该是五六点钟左右的时间吧。窗帘随着风在摇曳着,早晨的空气真新鲜!林远辉!答应过不见面的林远辉!仿佛耳边又传来那天下午的鱼在低唤,风在乱鸣,水在语,冤家林远辉……然后,我把窗帘拉了起来,拿起短信发过去,“为什么等我?”
“只想见你!”他回复。
轻叹了一口气,我轻手轻脚地走到了衣橱边,摸索着,找到了一件白色的长摆连衣裙。脱下身上乱蓬蓬的睡衣,我换上了那件连衣裙,简直地梳洗了一下头发,不敢弄太大的声响,怕吵架了姐姐。轻轻的在门边听着外面的声响,没有一点的声音,静悄悄的,姐姐看来还在休息。拉开门的一条缝,没有灯光,我无声无息的打开房门,溜出了自己的房间。客厅是一声膝黑,没有半点的灯光,头不小心撞倒在墙上,咬着牙,我不敢喊痛,待没听到客厅有半声响,我才敢无声无息地溜出客厅。从鞋柜里拿了一双鞋子,拎在手上,果着脚,又无声无息地溜出了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