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总是牢骚满腹,日子渐长,就会成为一种病态。心怀妒忌的人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看成是灰黄色的,品性不好的人会认为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歪的,整个世界都显得乾坤颠倒,黑白混淆。这种人总是感到烦恼和空虚。英国传统滑稽木偶剧《潘奇和朱迪》中的小女孩发现她那些各种各样的玩具里面装满了麦麸,她立即说,这一切太没有价值和意义了。这位小女孩要“去尼姑庵”,她要在现实生活中找到自己的对应角色。许多成年人也有严重地病态。有些人老是说“身体不佳”,并把这种手段当成一种财产。他们常说“我头痛”,“我背痛。”和诸如此类的话。随着时光的流逝,这种病态日愈顽固。也许这是这种人获取他人同情和怜悯的一种手段和方式吧,如果不这样做,他们就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太没有分量了。
面对生活中的各种小麻烦,我们要认真对待,妥善处理,千万不能任其发展。小问题不处理,就会成为大问题;小麻烦处理得不好,就会变成大麻烦。其实,生活中的许多烦恼和忧愁并不是真实的,而是主观想象出来的。一旦碰上大的痛苦,所有这些细小的烦恼就会自行消失。然而,我们自己往往把许多小小的痛苦都容忍下来,并不时加以比较。这样一来,本来是应该抛弃的东西我们却珍爱起来,自己便陷入了这种境地却并不自觉。许多父母亲对待自己子女就是这样,本来伸手可及的幸福却被自己过分的慈爱之心糟蹋了。他们总是慢慢地纵容自己的儿子,终于有一天,他们无法再教育和控制自己的儿子,相反,宠坏了的孩子要控制自己的父母亲了。许多巨大的恶果就是这样长年累月地生成的,一个人的心境好坏也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也要经历一个很长的过程。一个人老是心情抑郁,没有欢乐,久而久之,他的心房就装不进幸福快乐和希望。这种心境一旦养成,世上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令人沮丧、让人绝望的,这种人总是吹毛求疵、爱发牢骚,整天落落寡欢,也没有同情心。他们总是哀声叹息,抱怨天道不公、人生太苦。他们也总是斜着眼睛看人,看到别人总不舒服。他们自己孤僻成性,以为别人也是不好打交道。他们的心中装满了各种痛苦和烦恼,既与周围的人作对,也自己与自己为难。这种人要想知道什么是幸福和快乐,首先得改变自己的心情。
自私自利往往会促长一个人的斤斤计较的性格,当然,也会促长一个人的坏心情。赤裸裸的自私自利之心只会使一个人朝错误的方向一直走下去。因为这种自私自利之心也是人的一种意识活动。即使它较为顽固、执拗,但是并非不可制止。让那些决定论者去大声喧哗吧。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意志自由和行动自由。人的这种意识和在意识支配下的行动有时给自己带来荣耀,有时则会带来耻辱,这都决定于一个人思考和行动的方式。假如我们心情豁达、乐观,我们就能够看到生活中光明的一面,尽管在漆黑的夜晚,我们也能看到仍在闪烁着的星星。一个心境健康的人,必定会思想高洁,行为正派,就能自觉而坚决地摒弃肮脏的想法,不与邪恶者为伍。我们既可能坚持错误、执迷不悟,也可能相反,究竟会成为怎样的人都取决于我们自己。这个世界是我们自己创造的,因而,它属于我们每一个人,而真正拥有这个世界的人,是那些热爱生活、拥有快乐的人。也就是说,那些真正拥有快乐的人才会真正拥有这个世界。
不得不承认的是,有些事情是道德家无能为力的。有一次,一位心情极为阴郁的人到一位著名医生那儿看病,他把病历放在这位医生面前。“啊!”医生说,“你只要爽快地开怀大笑一下就行了,我建议你去看看英国著名丑角格里马尔迪的表演。”“但是,”这位痛苦的病人说:“我就是格里马尔迪。”
烦躁不安、焦虑不已、老是不满的脾气和性格总会迁就烦恼和气愤,这种性格和脾气是所有幸福的大敌,也是心境祥和的大敌。我们常常看到许多人浑身都是刺,没有人敢走近他们,这种人从来就不会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一点点芝麻大小的事,也总是唇枪舌剑,不肯相让,甚至拔刀相见。如此一来,生活自然就没有意思,幸福和快乐就变成了担忧和恐怖。本来充满阳光的生活之旅就像一个光着脚走在荆棘丛中一样,时时担惊受怕,惴惴不安。“尽管有时纯粹是些小麻烦,”理查德-夏普说道,“却如同看不见的虫子一样,能带来很大的痛苦,一小根头发能使一部大型的机器停止运转,快乐的秘密就在于不让一些琐碎之事来烦扰自己的心。要有意识地培育自己对生活的乐趣,学会愉快地处理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小麻烦。这样日以渐长,才能有一副好心情。”[5]
圣·弗兰西斯·德·沙列斯曾论述过这一问题,他说,“我们要尊尚高贵的品德!”有人问:“你指的是哪些高贵品德呢?”他回答道:“谦虚谨慎、具有耐心、仁慈宽厚、善良、善于为他人排忧解难、平等待人、心地仁厚、心情畅快、乐观,待人诚挚、友好、富于同情心、宽以待人、严于律己,朴素、单纯、开朗、坦诚等等,诸如此类的品德。优秀、美德总如同这并不显眼的紫罗兰一样含蓄而不张扬,没有高洁的心灵,哪里会有高雅的品德。美德是船,谦虚是橹。一个不具备谦虚美德的人,就如同没有芬芳的花朵一样。又有谁会喜欢一朵没有芬芳的花朵呢?”
他还说道:“一个人难免走极端,当自己陷入一种极端的烦恼、痛苦的时候,要注意从另外一个方面去想一想。想起一个人的坏处的时候,也要想想他的好处,埋怨别人的过激行为或言论时,也要想想自己是不是有些不对或过分之处。凡事不要过为己甚,遇事总要善于从多方面想想。就像水可以灭火一样,容人之心、自我反省往往能消解心头的怒火。一句良言、一句贴心的话,一张忠诚的笑脸都能化解心头的怒火。仁厚之心总能结出丰硕甜美之果,出乎内心的忠诚总会让人通身爽快,笑口常开。伸手不打笑脸人,对于这种心地坦然、仁慈宽厚的‘敌人’,我们还能有什么制胜的办法呢?”[6]
只是在意识中面对种种烦恼和痛苦还不能够真正战胜它们。如果我们把这些沉重的精神负担放在心上,我们总有一天会被这副重担压倒。无论出来什么麻烦和痛苦,我们最好能够勇敢地面对它们,加以妥善处理。从前有一位年轻人总是为一些琐碎的烦恼所苦,他写信向伯瑟斯求教,伯瑟斯作了详尽的答复,可以说,伯瑟斯的这段话对于那些精神苦恼太重的人是一副不可多得的良药。伯瑟斯说:“满怀希望和信心地大胆前进吧!这是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给你的忠告。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必须挺直!面对七彩纷呈、瞬息万变的各种生活,我们要善于和敢于顺世!识时务者为俊杰。社会时时在变,人也要时时变化。你也许会认为这种善变的人反复无常或者轻浮吧。在某种意义上,你这种看法是对的,但你也要明白,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乘势而变乃是人的一种内在本性。山不转水转,如果一个人老是顽固不化,到了死角也不转个弯,这种人又怎能去除心中的积闷呢?我们毕竟无法离开这生我养我的土地,我们总得和泥土打交道,总得看潮涨潮落,花开花谢,世道沉浮,人事代谢,人又怎能拘泥不变,老是自己折磨自己呢?我们要追求、尊尚高雅的道德情操,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能愉悦地适应变化,相反,我们应该顺乎天道,随春夏秋冬的变化而变化,不然的话,秋冬已去,仍不知春,万物复苏,我仍处在冰封雪裹之中,这样的话,又怎么能重现生机,再生羽翼呢?”[7]
耐心是人生幸福和成功的先决条件
快乐、幸福总是与耐心形影相随。耐心是人生幸福和成功的先决条件,乔治·赫伯特说:“那些能履行职责的人,必须具备耐心和毅力。”
阿尔弗雷德国王是一位十分耐心和快乐的人,“好运就像影子一样始终伴随着他。”一般而言,乐观向上、沉稳平和的性格是促使英国将领马尔伯勒成功的首要因素。“耐心能战胜一切,”他在1702年给英国财政大臣戈多尔芬的一封信中这样说。当他受到自己的同盟者压制和阻碍的时候,他说:“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现在我们需要耐心和等待。”
即使一无所有的人也拥有希望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要满怀希望。希望是人类的共同财产,就像哲人泰勒斯说的:“即使一无所有的人也拥有希望。”希望是穷人的最好帮手,有人把希望称为“穷人的面包。”希望是任何世间伟业的支撑者。史料中记载,当伟大的亚历山大成功地登上马其顿王国的御座后,他把父亲遗留给他的大部分家产都赠给他的朋友。当伯尔迪卡问他,他给自己留下了什么时,亚历山大回答说:“我拥有极其珍贵的东西——希望。”
无论多么甜美的回忆,与希望相比都是陈旧的过去,希望代表着将来,记忆属于过去。希望是动力之源,“任何崇高的事业都是在希望之母的呵护下成就起来的。”正是道德这个火车头牵引着整个世界滚滚向前,而希望就是这个火车头是不可缺少的燃料。在我们生命的尽头,站着罗伯逊所说的“伟大的希望。” 拜伦说:“假如失去了希望,,那我们的前途都会是什么——只能是地狱。没有必要说现在是什么,这个,我们大家都知道,过去已成为过去,过去存留在我们的记忆中,占据着我们记忆的空间。只有希望仍被阻碍着。为了我们的希望,我们要敢于冲破一切阻力!因此,希望,只有希望,才是推动我们努力向前的真正动力。”[8]
[1]杰勒米·泰勒著:《崇高的生活》。
[2]迈克雷:《路德的一生》。
[3]约翰·凯耶著:《印度官兵的生活》。
[4]《义务论》。
[5]《书信和散文》。
[6]《圣·弗兰西斯·德·沙列斯的妙语集》。
[7]《伯瑟斯的一生》。
[8]见穆尔著:《拜伦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