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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关于舞蹈的补遗

兰蔻听了,就对坂口说,既然你看到过非洲的真实,为什么还要跟我一次次热烈地探讨它呢!

坂口一怔,想了想说,那我们谈什么呢?总得谈点什么吧。

仿佛刻意的煎熬,兰蔻再回到大实惠上班,坂口玉男虽然用眼睛跟她打了个淡淡的招呼,算是照顾了礼貌,却故意一整天都不给她安排任何工作。她闲来无事,不得不苦苦坐在办公桌前,假意翻看文件,眼角的余光,却透了淡蓝色的玻璃窗,瞟着过道里进进出出,忙里忙外的别人。兰蔻还没有递交辞职报告呢,坂口就把她做了不相干的一个人。兰蔻明白,他是要让她生生感到,走与不走,不是兰蔻自己能决定的。把决定权交给她,不过是个象征。而且,走或者不走,也没有质的区别,区别只在于,他坂口还用不用她。他一旦不用她,她就成了个摆设。

不仅仅是工作上坐了冷板凳,方方面面的冷板凳,好象都堆到了一起。

大实惠的人,仿佛是人精,一丝风里的气息,都能沁人心脾,还能插上翅膀,飞遍每一个角落。坂口稍有冷淡颜色,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看似懵懂繁忙,其实竖了一只耳朵,敏感倾听来自领头羊的一呼一吸,所以一宿之间,兰蔻的同事全变了陌生人,来不及嬗变的,接了兰蔻招呼的声音或眼神,也衲衲地讪笑着躲开,夹生人似的。

兰蔻在办公桌前静思一刻,突然赌气似的,动身前去巡视卖场。她明白的,她的这个巡视,不仅仅是工作的监督,而是一些别的东西。可惜,所有人似乎都太忙,忙到没有功夫来招呼她,甚至抬头看她一眼。而这个她,在过去的巡视中,却总是得到最多跟基层员工沟通的机会。他们曾经热烈地招呼她,热烈地汇报,讨教,甚至热烈地投诉和抱怨,今天,却仿佛她穿了“皇帝的新衣”,没有一个人看见她。看见她,就不诚实了。

一切都不一样了,也可能一切原本一样,只是自己多疑罢了。兰蔻站在一楼的电梯口,思虑了好久,终于想到今天是星期五,周末了,生意自然比平时兴旺些。大家忙生意,当然顾不了内心曲里拐弯的自己。

自我安慰了的兰蔻开始往办公室慢慢走去,打算整理一下前一阵没完成的文件。在办公楼和卖场的通道上,却狭路相逢了坂口玉男。

坂口正带着一帮买手到卖场去处理事务,买手是一群精干的小伙子,都穿着大实惠的藏青色西服,坂口疾步走在这黑压压的中间,竟无意带出了身上的一股戾气,兰蔻跟他们侧身撞过,颇有点吃惊地看着感觉陌生的男人,刻意盯了他的眼睛,看他再次如何对待她。没想到,坂口竟假意跟旁边人商量事情,把相遇巧妙地化解成了没有。

连多打一声招呼,似乎都很尴尬了。

一切都是陌生和轻慢,此一时,彼一时的样子。女孩子回到办公桌前,想自己倔强到底,终归斗不过大实惠几百号人,泪水在眼眶里滚了几滚,又回过头来,越发坚强冷静了下来,是个性里面最执拗的部分露了头。

哼,要翻脸,要我辞职,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我还偏不辞。

思来想去,心烦意乱的,后来百无聊赖般,专门去一趟趟上厕所,继续去碰那些冷淡的钉子,在自虐中,得到奇异变态的快感,同时用这个打击,坚定自己不服输的决心。

第三次去的时候,女孩子却在门边碰到了边见唐。兰蔻故意强作平静地礼貌招呼了他,人家竟然学猪叫,哼哼唧唧的。

兰蔻站在过道里,呆立半晌,想自己在这里跑来跑去的,其实等于是在试探人性,毫无意义。多几个人理自己,少几个人不理自己,其实都是一个没有意思。

没有意思啊。

兰蔻后来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大踏步地走向过道深处,推开了刘方仪的门。刘方仪正背窗而坐,研究电脑里的销售报表。看到兰蔻进来,女人没有丝毫惊讶,却懒懒望了她,平静询问,兰蔻,你来签名了?兰蔻脸红了一红,说不是。刘方仪就说,那你是来告诉我,坂口要逼你辞职。兰蔻惊讶地问,刘姐,你怎么知道的?刘方仪就说,我怎么不知道?我不仅知道了,我还补投了一票。我投的是——同意。

你、、、、、、兰蔻一时语塞,惊讶气愤得说不出话来。

刘方仪看了她的窘迫,笑了笑,轻蔑地站起身,走过来拍了她的肩膀说,兰蔻,我早说过,坂口把你卖了吃早饭,你还会帮他数钱。怎样,被我说中了吧?你以为你出卖我的话,坂口就不会跟我讲吗?坂口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什么不得了的人,你不过是个小棋子。小棋子!懂吗?我告诉你,我跟坂口的战斗,已经是明枪明刀,摆到桌面上来了。我们搞联合签名的事,如果你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我下午空了,自己去告诉他。我不怕!哈哈,事到如今,我刘方仪什么都不怕了!那个小日本,他蹦达不了几天了。刘方仪说完,眼里对空中虚拟的坂口,扔出了机关枪子弹一样密集的仇恨。发射完目光的利刃,女人回醒到兰蔻的存在,就说,兰蔻,如果你是想在控告信上签个名,那就免了,你现在自己都是一身的问题,你要签了名,我们的联名信反而没有说服力了。

兰蔻听了,盯了刘方仪,想要说什么,脸红了红,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刘方仪最后总结到,兰蔻啊,小丫头,跟我们玩,你还嫩了点。这次终于吃亏了吧?哈哈哈哈、、、、、、

其实,里子是早就猜了个七七八八的,情形也是逃不出预料的。在所有人的轻蔑后面,还孩子找奶嘴一样去找一个人,把她做汪洋中的稻草,想抓,在大风大浪中,何其容易。终归是又一次的失望,还有屈辱,却只能说明,你犯贱,你兰寇自己对自己,是坏脾气。

刘方仪笑完,看着被自己气走的兰蔻,刘方仪却猛然住了口,沉吟下来,眼里汪了一层雾气想,女人啊,终归是弱者。

她怜惜的,仍然是她自己。

兰蔻退出来后,强撑的平静和倔强开始消散,女孩子被刘方仪神经质的笑声,挑起了潜伏已久的不安和惭愧。想一个男人,究竟有什么魔力,让最近一两年的自己,好象坐上了混乱的战车,不仅搞不清方向,也搞不清了自己。

兰蔻怔忡半晌,感到事已至此,还斗什么斗,也许辞职反而是块遮羞布,能更好地保护自己。可是在这个事情中,坂口、刘方仪、边见唐还有骆芊芊,所有人都更咄咄逼人,最后所有人都好象很理直气壮,只有自己,第一没有野心和追求的,最后却显得最直白,最委琐。这个事情,仿佛某个部位不对了,可是不对在哪里了,女孩子打死也想不出来。

慢慢收拾了东西,从超市的后门悄悄溜出去,兰蔻望了碧蓝的天空,闭上睫毛打算——忘记,天塌下来也要忘记,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人生的驿站,驿站而已,算个鸡巴!改天,发个特快专递过来,权做辞呈。管他牛打死马,马打死牛,大实惠跟自己,是抵死不相干了。

回到家里,自然没有廖骁勇。女孩子认真收拾了屋子,把衣服一件件,按照超市货物包装的样子,严格地,细致地叠了,又煮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虽然是一个人,却做了三菜一汤,尤其是里面,还有一个新学的鲁菜,叫九转回肠的,翻着菜谱比划半天,才勉强端上了桌子。九节回肠摆在翠绿的生菜叶子上面,旁边还用胡萝卜刻了朵简易的玫瑰花,看起来很有情调。

细嚼慢咽地吃饭,还按照瑜珈的告诫,每一口都咀嚼几十次,竟也不厌烦,仿佛坂口们,廖骁勇们,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大实惠,也一辈子都没有去过。

吃饭的时候,脑瓜子是一片空白,吃饭完了,还仔仔细细看了电视才上床。模仿秀,同一首歌,都很好看。看到每个频道说再见,还不得不看了一直不喜欢的足球比赛。一直没看过并不知道,其实足球比赛不是想象中那么难看,尤其是那些左冲右突的男人,基本算得上可爱,怪不得有些美女也要去做球迷。

后来终于钻进被窝睡觉了,竟然睡得很快,一下就入了梦乡,只是,梦里钹儿铙儿地一阵乱敲,风啊雨啊地漫天乱刮,好不累人。

累人啊,腰酸背痛地,难以承受般,梦里的一个小时,好象清醒时一世的累。

半夜三点,世界寂静无声,房间一片空旷,月光一点点,银鳞似地泄进来。有那么一两小片,在兰蔻的眼皮上突突跳舞,精灵一般。似乎有旋转,似乎有交错,似乎还有跳跃,大踏步的跳跃。兰蔻终于被月光弄醒了,也可能是给梦里的钹儿铙儿吵醒了,她揉揉眼睛,却没有伸手开灯。世界万籁俱静,她的心万籁俱静。可是一念之间,象海底的大洋板块,轰然运动,兰蔻的内心,瞬间出现了断层。这断层在没有定位之前,颇不老实地上下错动,越错越快,越错越猛,人世间仿佛要被它搅个天昏地暗。

快!猛!更快!更猛!兰蔻咬了被角,突然失声号啕大哭起来。哦哦哦,哦哦哦。本以为不痛的,原来竟这样痛!

哦,好痛的痛啊,它原来躲在半夜三点,而不是明晃晃的大白天!

兰蔻打算正式辞职的那天,总部的张先生却打来电话,颇为温和地命令她,不许辞职,只许她停职反省。原因是坂口玉男已经告知总部,所有的经济合同,都是兰蔻签的,这样,兰蔻就成了有经济问题的人。这样的一个人,在经济问题没有澄清以前,是没有权力辞职,只有配合调查的义务的。

这个结果兰蔻不感到意外。也许意外的,只有坂口玉男。

实际上,在工作组到来的前一天,张先生不应该提前通知兰蔻,这违反了纪律。女孩子明白,张先生的电话,是要相信她没有问题,同时给她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兰蔻很平静很明白似地说了谢谢,挂上电话,想了想,决定按照张先生的把点,一家家去跟她签定合同的人沟通。也许那些人中,不仅有人能证明她是清白的,还能证明一些别的东西。而别的东西,正是关心她的张先生期待已久的。

兰蔻走出超市去找那些人的时候,天空艳阳高照,和风微曛。女孩子的心情一时竟变得莫名空落,还有一种因不适应强烈光明的张惶。她走过大实惠门口的时候,看到促销的舞台上,有个厂家组织了一帮小姑娘,在灵动地跳舞,招揽顾客。

小姑娘们腰肢柔软,手臂藤蔓似地跟自个纠缠,下巴仰天,摆的是通神问天的姿势。兰蔻一时怦然心动,竟清晰地想起坂口玉男曾经说过,在博士毕业那一年,他曾经去过非洲,想见识一下那种通灵的,透露动作与命运有机联系的原始舞蹈。可是,他竟然没有看到。

坂口玉男在非洲的无数地方寻找,他仅仅看到一种舞蹈。那是非洲的矿工,为了旅游业的兴旺,刻意排练的表演性质的舞蹈。他们的演出如此漫不经心,如此粗糙,每回每回,几乎都是戴了安全帽,穿着工装裤。这样的打扮,是为了在表演之后尽快上工,进入他们的另一种身份,矿工。被要求表演得太多了,表演者也有了不耐烦的倾向,连换换衣服的过场都不愿做一做了。

即使只是敷衍,来自文明世界的人们,依然兴趣盎然,纷纷举了相机,喀嚓拍摄,甚至回去,还发表相关的一大摞论文。

非洲成了全世界的大玩具,非洲的一切,都成了玩具。没有了它,世界将很不好玩。

矿工们手舞足蹈着,而坂口,看见的不是舞蹈,以及舞蹈着的通灵者。他只看见铁蘑菇样的团团帽子,分了合,合了分。从大日本国来的非洲迷,在人丛中踮了脚尖,也看不见那些安全帽下面的脸,还有眼睛。舞蹈完,矿工们要上班了,纷纷举了帽子,绕场要钱,有点象中国的江湖猴戏。坂口心里梗梗的,却还是跟了别的游客一样,把零钱尽数给了他们。

兰蔻听了,就对坂口说,既然你看到过非洲的真实,为什么还要跟我一次次热烈地探讨它呢!

坂口一怔,想了想说,那我们谈什么呢?总得谈点什么吧。

兰蔻就说,是的,我们应该继续谈下去,谈非洲,还有非洲成就命运的舞蹈。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我们每个人的话语,每个人的行为,都是他(她)的舞蹈,是跟命运走向有关的舞蹈?那么明天,大实惠的所有人,该如何舞蹈呢?整个武汉,又应该怎样舞蹈呢?

坂口就笑了,刮了她的鼻子说,真是个古怪的小脑袋。

一缕清淡的皂香,留在那女孩子的鼻尖,兰蔻看了坂口山峰样性感的唇线,第一次有了想哭的冲动。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很久以后,有消息传来,非洲深处有一个部落,还保留着那种真正通灵的舞蹈。人类学家们闻讯蜂拥赶来。

他们看见,那些被研究者盘腿围坐在田野上,挖土里的植物块茎。挖得久了,其中的一些人就站了起来,望望天,甩甩脚,手臂也奇怪地晃动了一番。

一些专家认为,这就是原始舞蹈,透露命运轨迹的舞蹈。

另外一些专家却激烈反对,他们说,那些非洲人不过是盘腿时间太久,累了,起来活动活动腿脚而已,非洲已经没有真正通灵的舞蹈了。

大家吵得面红耳赤,争论没有结果。一直没有结果。

其实,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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