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角号码？”我重复了一句。
我知道四角号码是一种检字法，但是也仅此而已，具体怎么用，不知道。
“沈畅懂得四角号码？”
“嗯。我们在大学的时候沈畅就喜欢用四角号码检字，我知道四角号码就是用文字四个角的比画加中间一划作为附号查字的。你有没有这样的字典？”栗雨薇问我。
“没有。”我对着个一点都不感兴趣，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字典呢？“但是APP会不会有呢？”
我们两个几乎同时用手机搜起了APP应用软件，果然有。
这下简单多了。
安装好了软件先试发现的第一组数字。
57027对应将近二十个汉字，从中我们发现了一个可能和这件事最有关的字——畅。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发现，但是也让我俩振奋不已。
赶忙输入第二组34112。
34112对应的有七个字，最可喜的是这七个字中有一个“沈”字。
34112和57027组合在一起就是沈畅。
搜到第三组数字的时候出现了一些问题。2461只对应两个字，按说两个字更好取舍，但这两个字是“皢”和“馣”，这两个字太生僻了，我们实在想不出来能和沈畅有什么联系。
这太摧残人了！
“也别让我一个人想。我在梦里梦到沈畅的时候她曾经告诉我要找到蜥蜴的主人，言外之意是不是你应该知道答案？”栗雨薇说。
我知道答案？开玩笑！我和沈畅一点都不熟，见过她生前的只是照片，会动的就是鬼魂，我能知道答案？
“你的梦不见得与这个有关吧？”我说。
“你是不是也梦到过沈畅？”栗雨薇问。
昨天在香山脚下司小芒和栗雨薇说道都梦见过沈畅的时候我没有说我也梦到。一方面是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再者就是觉得自己说梦到过一个女孩子，总感觉怪怪的，但是现在栗雨薇提到我可能与这个有关，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个梦了。
我没有回答栗雨薇，而是在想那个梦。
想着想着，突然想到梦快结束的时候，沈畅好像说过一些古怪的话，当时我并不知道什么意思，后来也没有在意。
对了，她提起过四角号码。
“梦到过，并且好像提起了四角号码？”我说。
“她还说了什么？”栗雨薇赶忙追问。
我仔细回忆着那个梦，说：“好像是说她名字的四角号码，生日分解质因数，还有咱们部的简称。大概就是这样。”
“这就对了，她名字的四角号码已经有了，难道剩下的数字是她生日的质因数？”栗雨薇说。
“她生日是什么时候1987年9月22日。”栗雨薇说。
“咱们赶快试试。”我赶忙拿起笔，和栗雨薇一起做起了小学数学。
计算过程省略。
我们算了1987922、19870922和922的分解质因数，最后证明，922的质因数是2和461，这组号码又对上了。至于大写字母就容易的多了，我们部的英文是“Business Development Department”，缩写就是BDD，下面差的就是排列顺序了。
这个就简单多了，名字、质因数和简称，排列组合如果不打乱整体，只有6种可能，运气只要不太差，我们在凌晨十二点后就可能打开沈畅的网盘。
虽然还不能确定这个是不是打开网盘的密码，但是我和栗雨薇都感觉很有一些成就感。沈畅的死因这么我们太长时间了，大家都盼着打开网盘的那一刻能够揭晓这个答案。
反正我是不能等到明天天亮了，到了凌晨必须第一时间去试试。
心情很激动，其程度甚至堪比第一次买了彩票等待开奖时的心情。
“可以和我说说你胳膊上的蜥蜴是怎么回事吗？”栗雨薇问我。
昨天在香山脚下，栗雨薇提起沈畅在梦里和她说要找蜥蜴主人的时候，我只是让她看了我胳膊上的蜥蜴，并没有和她讲这个小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我们已经是同一战壕中的战友，没必要隐瞒，我就把我知道的简单介绍给了栗雨薇。
“这么说戴总他们真的会下蛊？”虽然对戴言的人品早就已经产生了怀疑，但是栗雨薇听到真相后还是十分惊讶，“你不会死的。”
“出了校园还没正经谈场恋爱呢，我也不希望这么早就死。”我开玩笑说。
自从知道自己中了五毒金钟蛊并且知道这个蛊毒随时可能要我的命以后，我其实一直在心里回避着死这个问题，就算提到了，我也尽量轻松的把这种思绪化解掉，我不想在蛊毒夺取我性命之前我先被这个东西吓死。
“因为不知道真相，现在公司对你的议论可多了，都觉得你是走了****运！”栗雨薇说。
“咱们公司不是有不议论是非的优良传统吗？”
“再优良的传统也抵不住羡慕嫉妒恨啊！尤其是吃饭的时候，三两相聚难免就提到你。你来到公司就是‘扩招’，毫无资历就上了班，虽然安排了部门但是事实上也没有正经事可做，偏偏老板瞎了眼还把侄女交给你带，真是不知道老总那根神经搭错弦了！尤其是男同胞，对你更是嗤之以鼻，求职信里写了那么一句屁话，反而让老板放心的把侄女交给你，不是这个世界疯了，就是老板疯了！”栗雨薇说。
“我看是咱们公司的男同胞们快疯了！”我对这些表面上的事实也很无奈，如果哪个家伙愿意用他的岗位和工资和我换身上的五毒金钟蛊，立马成交，甭说岗位工资了，如果哪个知道真相后还想要五毒金钟蛊，我免费奉送，外加车钱。
“明天就发薪了。咱们公司以前从来没有谁会打听任何一个人的薪水，但是你的薪水却不知怎么不胫而走，据说上这几天班就要给你开三千多，大家恨啊！”栗雨薇感叹。
不用来玄武门我就知道，玄武门的员工月薪过万的比比皆是，就算给我个三四千也是小巫见大巫，大家看不下去的无外乎的就我的不劳而获。
“如果知道真相，估计大家就该给我捐钱了！”
“捐钱未必，但是如果大家选择你的生活方式，恐怕很难。”栗雨薇说话总是那么到位。
“这两天郑友亮夫妇又去公司了吗？”我不能不想起郑友亮，我们虽然没有交情，但这是我同病相怜的“蛊友”。
“其实我一直特别佩服咱们戴总的工作能力的，你看周一的时候戴总一句话就推走了郑友亮的老婆。”
对这件事我也一直没想通，只知道戴末末把一个公共秘书叫了过去，然后赵娜很快就走了。
“她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我问。
“办法倒是简单，就是让公共秘书告诉郑友亮的老婆，说和老总通电话了，并且我们公司老总明天就从上海回来，老总已经同意在回到北京后第一时间接待她。郑友亮老婆听到这句话后就走了，而且奇怪的是到现在她也没有再去公司。真不知道戴总用什么巧妙方法就轻松化解了这次危机。”栗雨薇一副很佩服的样子。
“如果我把我看到的告诉你，你能保证不恶心吗？”我问栗雨薇。
“你知道情况？”栗雨薇很惊讶。
我就把我和戴佳慧在写字楼一层大厅看到赵娜吐出虫子的事情说了。
“原来他们流传的那件事是真的？”栗雨薇问。
“流传什么事了？”
“写字楼恐怖事件。打击都在议论，说看见一个女的吐虫子，但是拍照录像都没有虫子的影子。这两天你是没去，闹得沸沸扬扬的，没看到现场的就说他们胡说八道编故事唬人，原来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赵娜，就是郑友亮的老婆险些被送去精神病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栗雨薇很不解。
“如果我说是戴言下的蛊，你会信吗？”我问栗雨薇。
栗雨薇瞪大了眼睛表情很惊愕，问：“真的又是他？怪不得沈畅不让我做总监还说让我离开，以后不敢去公司上班了！”
“现在已经是定案了，可是我们又拿他没办法。”
“是啊，你要是去报警，警察也不回信啊！”
“所以我们必须赶快知道沈畅的死因，这可能是所有事情的源头。”
“其实我一开始对于沈畅的死还有一种想法。”栗雨薇说道。
“什么？”
“就是我觉得沈畅可能是因为萧统。所以我才给司小芒寄去了她和萧统的照片。”
我虽然不认识这个萧统，但是从司小芒口中知道萧统自杀的方法和沈畅如出一辙后我也觉得这中间可能有着某种联系，今天栗雨薇说出来了，我倒要听听她是怎么想的。
“可以给我讲讲她们两个之间的故事吗？”
“那是在去年夏天，我刚来到玄武门的时候……”栗雨薇开始讲起了关于沈畅和萧统的那些过往。
当时玄武门刚刚成立半年多，可是业务量却大幅增加，玄武门的经营状况可以说是日新月异，公司已经一举成为业界的翘楚。戴末末正式踌躇满志要大幅度扩到公司规模，需要大批引进人才。
那时候沈畅已经做了拓展部的总监，她第一个就把昔日大学的好闺蜜栗雨薇推荐给戴末末，并让栗雨薇直接成了拓展部的副总监。
上任后，沈畅交给栗雨薇的第一个客户就是萧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