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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引(隐)者

我好像还在空中漂着呢。

会安全着陆吗?

还是会降落到刀山上或是火海中。

能躲避吗?

只能认栽了。我没有翅膀不可能躲过这世间的种种浩劫。

我可是缘儿啊,应该死不掉吧。

虽然现在确定了我是虚实的,但在我的前方一定有位替我引路的行者。

是它替我翻开了故事的序幕,让我看到了我的引子。

睁眼吧。

恩。我果然在空中呢,但貌似我动不了,大地在动,一个整体一个整体的在动。

每一块整体都非常大,大到无边无际,我在空中的高度只能浏览我认为是重要的部分。

我看见了成千上万的‘蚂蚁’在战斗,两种不一样颜色的衣服,一样的惨烈。战斗中伴随着‘犀牛’一样的庞然巨物,还有比我低的‘猎鹰’在俯冲,搞得天地间‘水龙’发怒,‘火龙’遍地。

这样的场景我当然看过,距离我的现在也没有多久,这场战斗持续了八年。对的,这个对于你们可以称之为战争的事情,在我模糊的时光里,也只能称之为战斗了。

有的看总比没得看好,之前是躺水仰天,现在是浮空望地,不同的方式有不同的感觉,但是有一点值的高兴,我好像是在回忆了。

而当我努力的看寻那无边无际的整体时,画风一转,变成了另一块整体。

这个整体我也是有些许的记忆,在八年战斗之前没多久。整个战斗一边倒,一支勇猛的军队冲破了他们那个时代的标志性建筑。那建筑群里的一位领袖在撞钟无果的情况下上吊自杀了,死前旁边只有一位卑微的人陪着。

有了之前躺水仰天的经验,我知道这是有规律的,不久之后一定要换场景的。

果不其然,我俯视着那歪脖子树上吊死的人还没多久,天地颠倒,阴阳转换,又是一副不同的画面。

这是一只好庞大的部队,基本都是骑马的人。那像月亮一样弯的兵器杀人如草芥,无论男女老少,身上都有这骑马者飞过后,‘铁月亮’留下的痕迹。

是血的记忆。

我没有注意的是,有了事情想一定会有忘记初衷是什么的可能性,我在欣赏这惊涛汹涌如江河战斗的场面,或是风平浪静如死湖一样的百姓生活的时候,却偏偏没有想过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既然我认为吾是这个天地之缘,并且也是有未知引者潜移默化般引领着的,但怎么也没想过这引者究竟是好是坏,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是看遍这往来的好多事情的,自认为那些个所谓的皇帝啥都不是,他们都有命,还是有限的。

而且这些命还是与我这个缘有关系。

可能真是无聊了吧,前不久才想寻觅初源。可找到了又怎么样呢?还是天天不知所谓的,并且对于我这样得不死之身来说,失忆其实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情,起码现在我是这么想的。

呵呵,是的,现在是这么想的。在不久的将来,那个所谓的回忆带给我的不仅仅是痛苦的时候,我是希望我能忆起我的全部。不对,是希望我能忆起这世间生灵的全部,让所有的缘都能完成我认为的任务。

那就是——我愿,这世间的一切,皆为美好。

而现在的我就像个不死的老痞子,天天浑浑噩噩,突然让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吸引着。在我有了强烈的回忆愿望的时候,它又突然把我塞进了一位不知名的女人的肚子里,等待着出生。

我愿意受控制吗?好像不愿意,在之前我是个‘王’啊,我目前能忆起的曾经也是不少的,所以感觉自己很厉害。

你们都看不见我,我曾经在千军万马中跑到看不顺眼的那一帮人的主将身边,用眼神‘杀死’他。还曾经溜达到气派的建筑群里找到龙椅上的那位‘年轻人’,在他身边‘御前听政’了无数次。看着底下跪拜着的生灵,还给我磕头,我一度认为我就是你们嘴里说的那个‘苍天’。

不过也就是这短短的‘一霎’,我感觉之前的我就是只井底下的青蛙,还是个哑蛙。叫不出声来,也就是聪明点,云飘着飞过头顶就感觉到了这天外可能有天。

可能现在的无聊就是这日复一日的好奇吧。

看,又换画面了。

哎,刚才的自我陶醉着实错过了好多的场景,不过没关系,我看看这‘老叫花子’能干出啥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来。不就是龙椅上的年轻人跟你说了几句客套话嘛,竟然跑的这么远。漫天的黄沙,后悔了吧。

咦,怎么这老叫花子突然变老了,就是突然。也对,你们那种所谓的时间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字——快。我闭了一下眼你就老成这个样子了,还在继续奔波着,我也是挺佩服你的。行吧,你就继续走你的黄沙道,我走我的光明路了。

画风赶紧给我转啊,怎么还是这画面,老叫花子不好看,我想看美人。

是不是再闭一下眼这家伙的一生就‘过去’了?

想想可以,我是不死的,他们还有命呢。不能用我的行为让他们草草结束。

现在,即使眼睛流泪也坚决不闭眼,除了画面变换,要不然能让这些生灵活多久就活多久。

嘿嘿,可见我还真是善良啊。

是的,就是这份善良让我这个缘能够普及万物生灵,就是这份善良让今后的我对自己肃然起敬,甚是自豪。那一刻,我一定笑了。

而我现在应该也是在笑的,眼睛虽然酸痛,但画面变得美好了。这老叫花子貌似是完成了龙椅上的那位年轻人的任务,这龙椅上的人也老了许多啊,看来时间除了对我之外,对天地间的所有生灵都是公平的。他们都会老,感情也会变得丰富的多,我难道不能和他们换换吗?还是算了吧,我就是这好奇才被引者定在这天空中看着你们的,时间又不和我玩儿,要定多久它也不会跟我讲。再好奇几次可能真的就死了。

只能利用这不死之身尽力的回忆初源,待到明了时,再试试这份好奇吧。

老叫花子这一拜,龙椅上的那位,和跪在底下的那些都哭了。

善良的我好像也哭了。

等会,不要。

我说嘛,这画风又变了。这画面。。。有点吓人呐。

我虽说不怎么恐高,但毕竟没动手能力。之前是见过不少的‘蚂蚁’坐着改造过的木头在水里打架,也没见过这么凶的水啊。你们改造的这些木头这真是坚硬,任凭这水怎么凶你们,你们还是面不改色,和那老叫花子一样。看来你们这些有时间限制的都是一个德行。

在不久后,我才知道了重要信息,那水为何如此汹涌?因为那水太胖了,被生灵们称之为海。

而那些在海里勇敢无畏的‘蚂蚁’们,东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这些‘蚂蚁’,尤其是领头的‘蚁王’,把他和他们的缘,带到了另一片土地上,直至千年后才知晓。

我望着这怒气恒生的水,它的身体在不断地浮动,溅起了无数只触手不断地挑战着新的高度,我不知道被这些白色的触手碰到后会是什么样子,但我知道我一定不喜欢这深不见底的黑色。我是想让这些生灵活得久一点,但最终恐惧打败了善良,我还是闭上了眼,企图快点结束这画面。

我紧闭着眼睛,感觉下面愈发愤怒,打算眯眯眼,还是放弃了。直到心里平静后,才感觉这天地又是变化了一次。果然啊,下面已经是平原了,还真是幸福,想什么来什么。比起之前的风雨交加外加黑水狂怒,现在虽然比不上早来的那几张画面,但已经足够我欣慰的了。

原来我的感觉是能控制事物的,也难怪,我的缘天地间都有,摆明了我多少是有些能力的,换个场景,也着实简单。

我也知道,要让心彻底静下来,不能利用吾之缘来改变什么,我又不是也不想做这天地间的主宰,干嘛要改变事物,缘本就是虚无嘛,何去何从,我不想说的算。

这时候我有无奈了,之前的画面不管怎么样,生灵之间还是比较和谐的,打架的也就是几拨人。但新的画面有点血腥,打架的有上百拨,颜色也是七颜八色的,数也数不清。后来你们打架太多了,时间也算是个有能力的,就带走了你们好多的生灵,不长的时间,你们就省下十几拨了。可是还要打,打吧打吧,打的就剩下七拨了,还有几拨受气筒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们东边打的不亦乐乎,倒是便宜了西边的,打西边来了好多黑衣服的生灵,打的你们东边六拨生灵毫无还手之力,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最终还是统一了。

恩,统一好。统一了打架就少了,时间也就不会太难为你们,你们活的就能长点,我也能替你们高兴。

又换画面了,我打算一副画面一份感想,有助于回忆,也有助于记忆。

不过。。。

这次的画面转换的有点快啊,我没闭眼也没仔细的看,就不断地转换了画面,感觉马上有事要发生喽。

哎哎,这身体好像在下降。等等,这落的有点快,我从没有飞过这么高,不会摔死我吧。

慢!

慢点!

稍微等一下!

太快了!

啊,闭眼。

砰——摔地上了。

还好,我感觉我没死。

行吧,既然这样,睁眼吧。

眼前的这一切。。。难道是我回忆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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