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晋,我……”
“先别忙着解释,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么个事?最近府里丫鬟都在传,说格格跟二贝勒走得很近啊?不知道这与格格没有和大贝勒圆房有没有关系……”
既然敏仪昨个儿得罪她了,她当然不会给她留任何面子了!
“姐姐,怎么会呢!永涟不是坏孩子啊!”侧福晋赶忙替儿子解释,他们娘俩可得罪不起大福晋。
“是啊,大姐,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吧?”
“别净让你们额娘说了,你们自己好歹也给我解释解释吧!”
“大额娘,永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您面前嚼舌头根子,这子虚乌有的事情您万不可相信啊……”他痛恨这个王府,憎恶这个只会对额娘发脾气的大福晋,也不得不埋怨阿玛为什么任由别人欺负他们母子……
他很想保护自己的额娘,如果可以选择他也不想要这张脸,没有人问过他想不想要这张脸,也没有人真心关怀过他们母子俩……
他能做的也只有顺从,否则额娘在王府里就不得安宁……
“大福晋,既然有人想要兴风作浪,那不如请他们拿出凭证来,空口白牙地就要冤枉我们吗?”敏仪知道大福晋的心思,所以这话她说得也很不客气。
“大姐,他们不会这样的。”
“是啊,姐姐。”
“好!这件事我就不再追究了,但是希望以后你们看好自己的孩子,真要出了什么乱子,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们……”
哼!既然没有什么证据当然也不好小题大做,不过这笔账她记下了,有机会她一定要告诉王爷……
侧福晋跟庶福晋分别带着自己的孩子走出了大福晋的院落,她们知道大福晋一向容不下他们,所以这二十几年来她们唯有忍气吞声,只是现在大福晋的矛头又对准了这些孩子们……
想到这里两位额娘竟然从自己忧虑的眼神里看到了对方的不安,两位没有任何私交的福晋苦笑着叹了一口气……
“敏仪,你跟额娘老实说,大福晋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庶福晋相信敏仪是个好孩子,她也相信永涟不会作出逾矩的事来,但是刚刚大福晋言之凿凿的样子,令她多少有些担忧……
“额娘,事情并不像大福晋说得那般……其实那天是这样的……”敏仪就一五一十地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讲给庶福晋听,庶福晋听过之后原本有些舒展的眉头却又拧到了一起。
这么说公主其实喜欢永隽?这下可糟了,如果公主喜欢永隽,那永隽一定会答应迎娶公主的。她知道自己儿子这么多年的心愿是什么,可是这样一来敏仪该何去何从呢?
“好孩子,难为你了!”茹瑾轻轻地拍了拍敏仪的肩膀。她在这个孩子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额娘,敏仪还有一事相求。”
“傻孩子都是一加人还客气什么,怎么啦?”
“我想要个丫鬟到我那里……”
“成!额娘给你办去!”庶福晋问都不问就应了下来。
晚饭时,茹瑾没怎么吃饭,却一直注意着身边的永隽,他既没有同敏仪讲任何话,也没有体贴地为她布菜,只是一个人埋头吃饭……
“永隽,一会儿跟我回房里,有事要问你!”
“是,额娘。”
永隽以眼神询问敏仪怎么回事,却只看到敏仪茫然地摇了摇头。
晚饭后,永隽随他额娘来到房中。茹瑾拉着自己的儿子在床边坐下。
“孩子,最近和敏仪还好吗?”
永隽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还可以吧。”
“你这短短几个字让额娘心里很不好受啊。看来敏仪是受委屈了。”
“我们相敬如宾,相处的还算和睦,额娘又何出此言?”
“她嫁进这个王府日子并不多,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你。额娘在王府里的处境你也知道,有很多事情我只能看在眼里,却帮不上忙。我知道她是个好姑娘,你不能让她在外面受别人的气,回去还要看你的脸色呀。”
“额娘您放心,当初我答应这门亲事也是希望可以保护她,给她一个避风港。”
“傻孩子,你可知道你口中的这个‘避风港’的重量吗?这不单单是保护她那么简单,你还需要关心她,爱护她。”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当然。这和你阿玛又有什么区别,只是给了我锦衣玉食,我得到了外人的钦羡,可世人又何尝体味我失去的自由?”茹瑾眼中含泪望着儿子,手轻抚上他额头,“嫁入这个大宅子是额娘自己选的,我是因为爱慕你阿玛才决定来的。不论我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都是自己挑的,我没有后悔的权利。女人付出的真心,男人却用钱来回报。爱真的一文不值吗?”
“我和他不一样!”永隽气愤的挡开母亲的手,“他只是因为您年轻时候的美貌才娶您进府,当您颜华老去他便没再多看过您一眼,他不仅吝于付出感情,就是金钱上他也远没有您说的那么大方。您穿的用的永远都是别人挑拣剩下的,这二十年来,哪一天不是看着人家的脸色过日子,我们母子永远都在被人忽略的角落,还不如一件玉器、一只八哥讨人喜欢,在所有人眼里我们母子永远都是可有可无的!”
“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想出人头地,想让额娘在有生之年得到大家的尊敬,只是要牺牲自己的儿子去换得的荣耀,额娘怕是消瘦不起啊!与其让你赔上一生的幸福,不如像现在这样苟活,心里来的踏实。”
“额娘,您怎么就不懂孩儿的心思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好,连您都要来指责我急功近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