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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童年有财气金融理财家(9)

一二八淞沪抗战开始了,全国人心振奋。上海各界人民在中共地下党组织策动下,在宋庆龄、何香凝等奔走呼号下,在文化界和青年学生的宣传鼓动下,无不热烈支援孤军奋战的第19路军。海外华侨也热烈捐献财物,支援抗日官兵。稍有民族天良的人,都对南京政府只想依靠国联,按兵不动,动辄拥兵内战,而不援助19路军抗日的做法不满。就连蒋介石的嫡系部队的将校,也有请愿出兵上海,援助第19路军抗日的。

宋教仁,中国近代民主革命家,早年与黄兴组织华兴会,是1905年同盟会发起人之一。因积极组建国民党奔走于南方各地发表竞选演说,准备出任内阁总理,维护民主宪法,反对袁世凯专制,深为袁所忌。1915年3月,被袁世凯指派的人刺死于上海火车站,年仅31岁。到了2月中旬,淞沪抗战越打越烈,税警团因战火烧到身边,既无法安全脱身,又怕国人唾骂,或被友军缴械。在此情况下,宋子文才同蒋光鼐、蔡廷锴等磋商,决定驻闸北的税警3团和南翔税警2团,归第19路军指挥,参加抗日战争序列。待张治中的第5军开来上海参战后,税警团的参战部队,改名为第5军第87师独立旅,以原税警总团长王赓为旅长,受第5军指挥。为什么要改名为独立旅呢?因为宋子文怕税警团参战,会遭8国银行团反对,停止拨给盐余经费,为了瞒过8国银行团,继续取得盐余拨款,故不以税警团名义参加作战。因此,淞沪抗战中,自始至终,报上不见税警团的名字。

宋子文直接领导的税警团虽然参加了抗战序列,不少官兵也很勇敢,如税警2团第1营官兵几乎全部壮烈牺牲,但也有人在大敌当前,把力量用在内耗上。

税警3团团长张远南,本是公子哥儿出身,又自恃与宋子文的裙带关系,待人接物,颐指气使,骄横得很,对税警总团团长王赓历来不放在眼里,还曾控告王赓十大罪状,想搞垮王赓,自己取而代之。因此,王、张关系很不融洽。税警团参战后,王赓拉拢另两个团长唐海安和陆文澜,合谋赶走张远南,以泄平日之恨。为此,他们特在宋子文面前揭露张远南在日军进攻时挖墙逃跑的行为。宋子文听后,果然大发雷霆,要撤张远南的职,并拟派莫雄继替张的职务。

莫雄和王赓一同去见宋子文。宋明白莫、王二人的来意,开口就说:“张远南是无胆匪类,怕日本人怕得要命,不能当抗日的团长,我决定撤掉他!由你莫雄接替他的团长职务,以免将来丢人!”话虽然这么说了,但莫雄以为张远南毕竟是宋的妻兄,现当宋火气上头撤他,火气过后,难免又要用他,与其现在去接替张远南,代他在战火中拼命,替别人火中取栗,倒不如卖个人情。于是,莫雄对宋说:“张团长是部长的至戚,人所共知,当此抗日战事这样激烈的时候,突然撤职,名誉扫地,他在社会上怎样见人,如果部长认为用得着我,我不在乎当不当团长,也不一定要当团长才能指挥部队作战。部长要用我,就委一个参议职务,战时指挥第3团作战,平时就做王赓总团长的幕客吧。”王赓虽想撤掉张远南,但也有所顾忌,一听莫雄这话,也插嘴说:“这个意见很好,请部长即委莫雄为总团部总参议吧!”宋子文不加考虑地连声说:“同意,同意。”立即亲笔委莫雄为税警总团部总参议,并说:“马上到差。”从此,莫雄就以总参议名义指挥第3团参加淞沪抗战。

2月下旬,王赓以旅长身份参加军事会议,散会后带走会上下发的第19路军“部署地图”和“作战计划”各一份。王当晚跑到租界舞厅跳舞,被日军侦知,将王逮捕,并搜去该项军事文件。第二天,日本报纸吹嘘俘虏第19路军旅长王赓云云。王赓是美国西点军校毕业,与美国有来往,当晚被日军扣押数小时,即由美国领事具保释放。

阎锡山(1885~1960年),字伯川,军阀。山西五台人。从1911年辛亥起义任山西都督,到1949年太原解放为止,在山西执政达38年之久,中间曾因倒蒋失败下野一年多,但其实山西的军政人员都听命于他,可谓是民国历史上极其复杂的人物。王赓出事后,宋子文命莫雄为代理总团长,即战时的独立旅长。莫雄指挥税警总团参加了淞沪抗战末期的战斗。2月底,侵沪日军已增加到近10万人,而19路军连同前来支援的第5军和税警团,总共不足4万人。3月1日,日军发起全面进攻后,我第一线部队有被敌包围歼灭的危险。在此情况下,总指挥蒋光鼐即于当日下令转移阵地。税警团奉命于3月1日深夜开始行动,一部分由龙华机场沿沪杭路向辛庄方向撤退,一部分随第5军司令部由南翔向东塘墅方向撤退。淞沪抗击,旋因南京政府同日本签订《淞沪停战协定》而告结束。税警团又恢复了原来的名称。

在日寇发动一二八事变,19路军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宋子文决定调税警团参战,这一点是应该肯定的。税警团的官兵先后参加了守备龙华机场和庙行镇等战斗,伤亡惨重,表现了爱国主义精神,这一点也是应该肯定的。但是,宋子文当时作为驻上海的国民党要员,主要仍致力于国联的调停,声称:“各军事长官未得军政部长命令自由行动者,虽激于爱国热情,亦须受抗命之处分。”这些做法又阻碍了上海军民的抗战。

九一八事变和一二八事变后,蒋介石坚持“攘外必先安内”的不抵抗政策,导致大片国土和大量主权的丧失。宋子文和蒋介石有所不同,在民族危亡之际,表现了一定的抗日积极性。

1932年10月,行政院长汪精卫因与蒋介石不和,被排挤出国,公开报道是因病出国就医。汪出国后,宋子文代理行政院长。宋想利用这个新职位,促使蒋介石改变对日态度。12月间,宋联络孙科等人在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上,提出了一个议案,以期达到抗日目的。这个议案要求将军队集中于“热河、察哈尔和河北地区,以抵抗侵犯中国领土的敌军”,如有可能,“军队进人满洲,收复失地。”议案还号召全国一致抵制日货,并谴责全国大同盟对付日本侵略的行动缓慢。“中国人民必须效法奋勇抵抗日本的19路军和第5军。”但是这一提案被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否决了。

1933年热河告急,宋子文赴前线慰劳官兵,左为张学良1933年初,日军由关外向关内进攻。1月1日,日军进犯山海关,中国守军何柱国部奋起抵抗,安德庆营300余人力战殉国,揭开了长城抗战的序幕。但何部孤军无援,1月3日,山海关沦陷,接着日军向长城一线进犯。

在日军向长城一线推进时,1933年2月11日,行政院代院长兼财政部长宋子文开始了北方之行。同行的有军政部长何应钦、外交部长罗文干、内政部长黄绍竑、参谋部次长杨杰、军政部厅长王伦、参谋部厅长熊斌等。专车到了徐州,不敢经天津到达北平,恐怕天津的日本兵知道了出来为难。所以由徐州转陇海路经郑州,再转平汉路北段到北平西站下车。宋子文等到达北平后,在阜成门内原清朝顺承王府会见北平军分会委员长张学良,听取前方情况。

2月18日,宋子文等在张学良陪同下,前往热河视察。热河省会承德是清皇帝行宫之所在,宫殿富丽堂皇,风景优美。他们第一天是观赏风景,第二天热河省主席汤玉麟开了一次欢迎会。会上宋子文致词称:“本人代表中央政府,敢向诸位担保,吾人决不放弃东北,吾人决不放弃热河,纵令敌方占领我首都,亦无人肯作城下之盟。”

接着在清宫清音阁召开了一次军事会议。会期张学良、宋子文联名电告日内瓦中国驻国联代表团说:“决心抵抗日军之进一步入侵。”张学良又与张作相、万福麟、宋哲元等20余名将领发出通电,表示决心抵抗,呼吁国人支援。当时估计,热河至少可以支持3个月。

宋子文与张学良回到北平后,拟定了热河保卫战的初步计划,成立了两个集团军,每一集团军辖3个军团,第1集团军总司令由张学良自兼。第2集团军总司令张作相,辖孙殿英一个军团,汤玉麟一个军团和张廷枢的第12旅、冯占海等义勇军。张学良在北平顺承王府召集军事会议,分配作战任务,宋子文等出席。张学良把热河地图铺在地板上,手执铅笔,勾画防线,当他画到冷口、喜峰口一线时,抬头向宋哲元说:“明轩,你把守这一线。”宋哲元却说:“我兵力单薄,装备也差,担当不了这一线任务。”张说:“你放心,我派何柱国支援你。”宋哲元仍然不肯接受。宋哲元原系西北军,曾与奉军内战几年,前嫌未消,故借辞推诿。不久热河抗战失败,各军不能团结一致,也是重要因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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