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是圆的,随意挑一条路无论如何都能回到起点。可我宁愿在路途中耽搁拖延,也不想回到起点。有时候,命运这个东西真的是不好说。心比天傲,志比天高,你就拥有了藐视命运的资本。而我,算是在劫难逃吗?
沉默是鬼,恐吓撕咬人心,我此刻算是深刻体会到沉默的可怕。月光还算待我友善,比惨白好了那么一丝。
我时不时的用余光偷偷打量身边这个极其认真的开着车的男人,表情平淡无波,眸光深邃,进一步观察,握方向盘的手隐隐有青筋突起。他沉默,我冷汗淋漓。
“一切景语皆情语”,这话说得真是到位,难怪我觉得前方闪烁的盏盏霓虹灯美得庸俗不堪。强烈的不安在心底像雾般缓慢的扩散,直到完全的攻城掠地为止。风离落高兴时是沉默的,风离落生气时也是沉默的,风离落悲伤时更是沉默的。他的沉默就像物体都有惯性,地球离不了万有引力般的司空见惯。要是那天物体没了惯性,地球失了引力,我估计风离落也就不再沉默了。
车速节节飙升,势不可挡。我就是不知道他是想在沉默中爆发呢,还是想在沉默中灭亡。这种煎熬,胆战惊心。
偷瞄到他目光越发深邃幽暗,我的心里飞快的闪过一个个念头,一个比一个可怕。难道这男人想制造一场车祸,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就解决我。?不对!这男人从不做亏本生意,能不能一次性解决我还指不定,要是他自己再缺胳膊少腿那就得不偿失了。风离落不是这样的人,Pass!
第二个念头接踵而至,这男人准备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嗯,越想越是这样,这条道越走越荒芜,简直是弃尸的绝佳场地。
pass!风离落这男人杀人那有自己弃尸的道理,他嫌麻烦。
第三个念头还没出炉,他突然一个急刹车,我还处于晕头转向的瞬间,他狠狠的扳过我的头,灼热的唇夹杂着狂风暴雨向我袭来,狠狠的啃咬,攻城略地,毫不手软。
果然,狗改不了****!用强,他一贯的手法。呸呸呸,我丫滴这是什么烂比喻,伤人三分自损七分,不划算。
我毫不客气的对他拳打脚踢起来,却丝毫不起作用。我开始在心底咒骂起上帝起来,重男轻女,有失公平。风离落受过正规的军训,力气大得像头牛。
浓烈的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风离落完全无视,那狠劲,有种想生吞活剥了我的感觉。我睁眼恨恨的盯着他,我们的距离隔了两个鼻尖。他殷红的眸子布满了狂热,似是发现我眼中的清明,他大手狠狠的在我腰际一掐,我吃痛惊呼,他满意的长驱直入。眼底的疯狂爆发得愈发的彻底,我渐渐的感到呼吸困难,嗓子干涩得难受。
难道这男人想这样活活的憋死我?意识渐渐的模糊起来,我最后的念头是我拒绝这种死法,见了阎王叫我如何启齿。我抗议!抗议!
我在梦里把林枫从头到脚骂了个遍,鉴于血缘关系也就不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了。他千般发誓万般保证我绝对在宴会上遇不到风离落这个变态,着重强调绝对,语气铿锵,并且适当的加以美食美男诱惑。看在绝对这个程度副词份量不轻的份上,我勉强的答应。
林枫的女伴出了个小小的车祸,临时又找不到代替的人,于是我就成了牺牲品,被他给抓了壮丁。
起初我是拼命抱着他办公室的桌子,死活不同意。最后被他忽悠到晕头转向,他也知道我在忌惮着什么,抓住我的致命弱点,狠狠一击。我就很没出息的举白旗投降了,谁叫我经不住美食的诱惑呢!这叫自作自受!
我想,W市这么大,要避开一个人很容易。风离落几乎不会出席任何的公众场合,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林枫撒了饵,布了网,我傻兮兮的自己游了过去。我在鱼网里死命挣扎,无视我求助的目光,他意味深长的笑得灿烂,那时我看到他背后有个魔鬼的身影我才知道我这是上了贼船。
被风离落强制性拉走的瞬间,我做了实况分析。是这两人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色鼠一窝呢,还是林枫这混蛋卖姐求荣?答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而我的结果间接的决定了林枫的结果!
在我咆哮愤怒的一遍一遍喊着林枫名字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抹暖暖的阳光透过窗撒在我的身上,逆光,我竟看到了埋藏在我心底那抹微笑。那张脸,生生世世铭刻。荣映轩,荣映轩,荣映轩,荣映轩,荣映轩······
醒后我才知道,我被圈禁了。是的,圈禁!整整一个月,我被禁闭在风离落郊外的一幢别墅,过着黯无天日的日子。他丫滴以为他是谁啊?康熙还是乾隆,真以为自己是皇帝啊,无视中华人名共和国宪法,非法拘禁。我真后悔当初我为什么不去学法律,端起法律的武器和风离落这个混蛋抗争到底。
整整一个月,风离落消失整整一个月。把我丢在这望花兴叹,我把花儿瞪谢了又开,瞪开了又谢,终于寻出了点道道来。看样子他是不想掐死我才避开不见的,也是哦,换作是我,我也会有掐死我这样的女人的冲动。
我的小命,我可从没轻视。每当绝望时,我就会想: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不是一了百了的绝望,而是鼓励自己要好好活着。
什么都没有,那才是可怕。什么都没留下,那才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