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你到古家烧饼铺给我带几个烧饼来。”江汉当了一段时间的杨家账房这工钱自然是比以前好多了,可是节俭的作风还是没有改掉。他准备用几块烧饼解决今天的晚饭。
在主人们吃饭的时间下人们也在吃饭,与别的地方不同杨家下人吃的可比别家的好,四菜一汤是顿顿都少不了,这样的伙食上哪找去!这也显得杨家的不同之处。可是唯一令下人们哀道的是这伙食也不能白吃啊,得让下人们自己花钱来买,别家有的是扔几个馒头几盆冷菜给下人们,然后这钱再从工钱里扣。杨家不同,杨家是把钱全数的给下人们,然后杨家自己供应伙食让下人再花钱消费。杨家要让下人们知道钱是他们自己花的,可不是杨家讹他们的。
如果像江汉这样的不花钱给杨家自己到外头买着吃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江汉的身份特殊,他一个账房爱走哪走哪,可下人门经常都是同住在一起,你一个不买杨家的伙食到外头买些或者吃着差一点的伙食,然后回来看着别人的美味干吞口水,那也不好。所以杨家的下人很少不买杨家的伙食的。
杨开方要重整家里的下人,有一些已经是几代的下人了,年纪又大不得不让他们回家去了。
“阿元,你是我们杨家的老妈子,杨家大大小小的几代人都几乎是你养大的,我们感激你。可是现在你年纪大了,我们又不得不让你回家安享晚年。为杨家做事情这银子自然是少不了,管家会打点一切。到时候你领一下银两,我再让几个下人送你们回去。”杨开方对阿元说。
阿元说:“十三老爷,我是明白的,我一辈子几乎都在杨家陪着这些老爷少爷夫人小姐还有孙少爷他们。我,我现在只想再和几个孙少爷和还在杨家大宅子的几个少爷小姐老爷再打个招呼。我们今后恐怕是见不着面了。”
“阿元,我看你现在如果去逐个的找他们恐怕是不行了。我找几个下人去请他们来。”杨开方一出房门就叫身旁的下人金正考先是找个几个下人去通知几位爷,又去叫下人再多找几个下人送这些老一辈的下人回老家。
凌峰买了烧饼回来,江汉叫住了他。
“凌峰你是哪里人?“江汉说。
“我是广东来的。”
江汉笑了笑,说:“我看也像,广东那里尚武,武师最多我看你的块头一看就是练家子。”
凌峰只是跟着笑了笑,他是哪里人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知道师傅师母,月影。年幼的时候他每天的事情是训练,再大点他的事情就是完成任务。
江汉又说:“我来这这么久了无聊的时候也只是摆几个棋子自己解闷,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致学一学。闲暇时来我这陪我下它几盘。”
凌峰笑了笑,但这个表情不知是否能够给江汉看到,说:“这棋原先我也是会一点。若你想来切磋切磋我乐意奉陪。”
“哟,那真是太好了。”
下人找下人找的也是不亦乐乎。这个叫连海的下人,四处找寻忙里偷闲的下人,正巧给他看见了在和江汉下棋的凌峰,凌峰独有的斗笠就是他人一眼便能认出他的标志。他看见凌峰就喊:“凌峰,凌峰。”
江汉说:“没想到我们头回对弈就是会是个未了的棋阿!”
连海跑来了说:“江账房也在呢!”
“不妨,你们说吧!”
连海说:“老爷遣散一些老下人,要再找几个下人送他们回老家呢!”
江汉说:“老爷?哪个老爷?“
连海说:“当家的老爷。”
凌峰说:“那好,我这就去。”
连海说:“就在大堂北面的那个内厅里集合呢!”
满月是个十分爱惜自己的人他可舍不得让自己做什么下等的活,因为这在他看来是件有失身份的事情,所以当初一听说要进入杨家当下人,他二话不说一溜烟的工夫就跑的远远的跑回了总舵。
“满月护法。”
水部的焦克隆前来回禀调查的情况,因为他在总舵中并没有见到青面獠牙,所以他就来找总舵中的接引人。
“怎么样了,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啊?”满月此时正在护理自己的皮肤。
在焦克隆看来满月平常对自己的护理实在是太过度了,而且满月不穿护法服时候的衣服也十分讲究又整洁。这让平日里因为收集信息,顾不得好好整理自己的焦克隆不仅没有心生羡慕,反倒觉得满月实在是太姑娘家了。
“帮主让水部收集的信息我们已经收集到了,张府的漏网之鱼是张廖的长女,四年前嫁入王家现在是王岩郎的妻子。在云部和影部行动的前一天,她在常州城外的尼姑庵里过夜,所以躲过了行动。就是因为这样第二天城门开启之后她便进城了,使得月部的善后被干扰,张府一事提早被官府知道以至于官府封城云部的人困于常州城。”
满月说:“噢。造这么说,这张暮雪倒也不是我们任务内要处理的人,只是她一个已经有夫家的人怎么这么巧这个时候回娘家?”
焦克隆说:“这些我们还没弄清楚。只不过我们在调查事情的过程中,遇到一个干扰者。”
“什么人?”
“我们猜测是个江湖人。我们夜里离开王府的时候撞见这个人,他于我们动起手来身手不凡。而且他还能察觉到我们在白天的跟踪。”
“还有这种人,他有什么特征。”
“也许是夜里的掩饰,他戴着个斗笠。”
满月会心一笑,难道这人会是凌峰,看来自己还是要去扬州城走一趟。
“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去向帮主禀明。剩下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你们去月部接手下一件委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