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你怎么来了?”项天问的声音宛如天籁之音降临人间,打断了冯美惠滔滔不绝的催眠曲,也拯救了小助理于水火之中。
望着高大英俊、帅气时尚的儿子,冯美惠的骄傲之情油然而生,虽然过去与情敌斗志斗勇的战况哪怕讲上三天三夜也是意犹未尽的,可是追忆过往和与儿子久别重逢两件事情孰轻孰重,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啦。
上前给了儿子一个大大的拥抱,冯美惠笑眯眯地端详了项天问许久。
好像又帅了!冯美惠心里的得意又更进一步。她举起手。
项天问苦着脸向一旁的大哥投去求救的目光,可对方只是耸耸肩膀,还以爱莫能助的答案。项天问又左右打量了下四周,还好这个角落还是比较偏僻的,没有闲杂人等。段悄悄如果知道自己被项天问列为自己人,心里一定会十分感动。虽然她没有了解到项大帅哥心里所想,但对方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她给自己这个被浪费了的上午最高奖赏。
不虚此行啊,段悄悄拼命忍住笑,可难度实在太大,她的两只手捂住嘴巴也似乎遮挡不住笑意,没办法只有偏过头去,可是还是非常想笑。
项天问体贴自己的助理憋笑如此痛苦,冷着脸,一字一句道:“想笑便笑,别忍出病来。”
“这可是你说的哦,我可笑了哦,引来了狼可别怪我。”段悄悄严肃地说了一声,就将“淑女”两个字抛到九霄云外,众人就见段小姐张开血盆大口狂笑起来,一边笑,还不忘记一只手握拳在桌上猛捶。围观的几人就这样看着这位大笑姑婆形象全无地发了5分钟的疯。虽然很丢人,可助理还是自己的,项天问最后还是扔了几张面纸让段悄悄擦擦笑出来的眼泪和口水。
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呢?我们让时间倒退到十分钟之前……
-----------------------------------------------------------------
亲人相聚的拥抱之后,项天问的母亲冯美惠女士举起了右手,开启了无声的语言沟通。
老规矩,儿子,快乖乖束手就擒吧。
妈咪啊,我都成年了,还是不要了吧。项天问苦着脸,提出无声的抗议。
不行!我的乖儿子无论多大了都是妈咪的宝宝。冯美惠举起的示爱之手依然没有放下的打算。
大哥,帮帮忙!拜托!项天问将求救的目光照射在无所不能的大哥身上,希望对方能帮助自己逃过一劫。
咳,别的忙,大哥也许还能帮,这个忙,大哥可帮不了,那可是非常爱你的妈咪。你也知道妈咪对我们三个人爱的表达方式都不同。如果,我帮了你,下个就轮到我受难了。兄弟,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项天恒摇了摇头,退避三舍。
喂,你是不是大哥啊?大哥不就是要任何事情都挡在前面,帮我们这些小弟弟、小妹妹挡风遮雨、避灾去祸的吗?你为什么就不能牺牲一下,让老妈发泄一下她的疼爱之情。项天问不满地瞪道。
咳,你又不是不了解我们的妈咪,她可是相当博爱的,你受下累就好,别再搭上我了。今天只要一个人成为大家嘲笑的对象就可以了,多拉一个人,也只能是多一个人吃亏。项天恒坚持自己的立场,丝毫不动摇。
“亲爱的问问啊,你和恒恒又避着妈咪打什么暗语啊?你们两个就这点不好,有什么事情不能对妈咪讲的呢?我可是给予你们生命的人哦。应该是你们最无隔阂的人。任何事情都可以告诉妈妈的!你们到底在互相暗示什么?”冯美惠的眼睛可是雪亮雪亮的。
“没什么!妈咪,天问他只是告诉我,他好想念你,已经迫不及待等你爱的抚摸了?”
助理Mike见自己的老板兼代表神灵,威严不可侵犯、在众生意对手面前杀伐果断、以一敌千的项天恒居然当众说出“爱的抚摸”这么让人不得不想歪了的有猥琐嫌疑的话时,崇拜的敬仰的脆弱的心灵碎了一地。
项天恒看到Mike痛苦而失望的表情,心中也相当无奈。不是哥要自毁形象,实在是对手太厉害。如果不早些转移目标,我就是下一个受害者。弟弟啊,哥对不起你。可如果让哥再做一次选择,哥依然会拉你做挡箭牌的。
“爱的抚摸”四个字不仅轻而易举地击倒了Mike,也在当时激发了段悄悄熊熊的八卦之火。项天问仿佛可以望见段悄悄眼中实体化蹭蹭上窜褐色的火苗。项天问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即将在段悄悄失足表演会让他含恨终生。项天问几乎可以预见这次事件后,自己将会和段悄悄签订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才能封住对方的嘴巴。否则,没有稳住段悄悄,就等于郭帅很有可能知道,郭帅如果知道的话,离全世界都知道的日子就不远了。项天问权衡再三,在被段悄悄一个人取笑和被全体朋友取消中间,痛心疾首地选择了只被段悄悄一个人嘲笑。
项天问的思想斗争丝毫没有影响冯妈咪“爱的抚摸”的进度。冯妈咪已然抬起母爱之手,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项天问只得硬着头皮,矮下挺拔的身躯,送到母亲海拔不太高的手掌。
“问问乖啊,想妈咪没啊?”如同抚摸大型犬一般,冯妈咪轻轻抚摸了又抚摸,抚摸了又抚摸项大帅哥的脑袋。因为项天问不喜欢用发胶定型,他的发型让设计师设计的自然不需要用美发工具修饰的短发。所以,他的头发没有丝毫发蜡的僵硬,而是非常柔软,冯妈妈摸上去感觉非常舒服,就多摸了几下。
“好了没啊?”项天问虽然非常爱自己的母亲,可是总是低着头,血液倒流太久就不太妙了。
仿佛听出儿子语气中的不耐烦,冯美惠只有在家人面前才呈现的脆弱的心灵果断地受了伤,她慢慢地放下了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是因为妈咪老了,所以嫌弃妈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