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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 爱情就像烟灰”

夜幕下的城市,随着气温回升路上的行人渐渐的多了起来。慕橙和清泽离开了酒店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微风中慕橙的青丝舞动,她时不时地用小拇指把头发捋到耳朵后面,然后回头偷偷看看清泽还在不在她身后跟着。每次的偷看,她都发现清泽会刻意的把视线移开,这时慕橙总会扑哧地忍不住笑了出来。

“李清泽,我跟你说。”这一次的转身没有看到清泽,在慕橙看来清泽还是因为刚才的事不好意思的走开了。“真是个傻瓜,我愿意的,你害什么羞。”这种事对于他俩都是第一次,慕橙把自己给了清泽她不后悔,而李清泽作为一个男人难免会觉得多了一份责任。慕橙因为理解他所以让清泽走在她的背后,想着给他一点时间和空间去释然。

又是一阵风过来,慕橙的头发被吹开了。当她正准备捋的时候,一只手从背后伸了过来,按住她将要被风吹开的青丝,另一只手嘣的一声按下了发卡。“这一下,就不用担心风吹了吧,不过我还真是喜欢你青丝随风舞动的样子。

“你刚才是去买这个了?”慕橙摸着头上的发卡,正好一片红叶也落在了头上,她转身微笑地看着李清泽,画面美极了。这样的时刻还有不到半年就会看不着了又或者说是会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清泽,你在想什么?”

“没事,咱们走吧”这一次清泽主动走到了慕橙身边把她楼了过来。春风的寒意比冬风少了一分刺骨却多了一分凛冽,让慕橙不由的又靠近了点清泽,她总感觉只要有清泽在她就会感到温暖。李清泽把慕橙送到了女生楼下便回了宿舍,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呀对于这两个人。

“慕橙,你们刚才去哪了?”

“就是,快说呀,他有没趁你喝多对你干点什么,我可不相信他是现代版的柳下惠。”陈汐顺着花瑶的话问到。唯独柳云那里听到她们的问题显得有点小尴尬。

“看看你们,怎么就那么想我被他怎么着了?”慕橙翻了一个白眼,躺倒在了床上。小声地说了一句“是我把他那个了”然后害羞的躲到了被子里怎么叫都不出来了。一片笑声最后硬硬的还是被楼管阿姨呵斥住了。

“李清泽,我爱你。”慕橙甜蜜的进入了梦乡。

新学期的课程总是一年比一年多,加上慕橙报了韩语班以后就更忙了,除了每天中午能和清泽在一起吃顿午饭外,其它的空余时间都埋在了图书馆和培训班,用慕橙的话说这叫聪明的女人用脑,笨的女人用胸,她胸小可脑大不能白白浪费了。但因为确实为出国做准备太忙,慕橙与清泽之间的话题也慢慢变得少了起来,到最后多的话题就成了类似于“午饭吃什么”“今天学的怎么样”这样寡淡无味的疑问句。

一个月后天气变得越暖和了,李清泽渐渐恢复了去老地方看书的习惯,从他和慕橙开始到现在也就过去不到半年的时间,可停留在原处时总感觉少了往日的一种宁静,多了一些说不出的烦躁。属于他俩的老地方渐渐的被许多人注意到,已不是刚刚修建起时的人迹罕见。李清泽看着几对情侣在这里聊天欢笑,打牌。他走开了,清风扯着他的衣角,李清泽顺着袖子摸了下去,整理好被风吹乱的袖口,仿佛在拒绝着清风的挽留。强留下来有什么用,本一开始就不属于你一个人,又何必故意占着不让别人靠近?

“慕橙,你干吗呢?”李清泽发出去短信后,把手机放在了口袋里,他明白慕橙此刻根本看不到他的短信或者即使看到,她也会因为忙着上课和学习不会立马回复。

是他自己毅然决然地让慕橙走这条路,可现在他有些害怕了,他担心自己会亲手把慕橙推的越来越远,最后眼前的风景还是会回归到原点,剩他独自一人欣赏。

李清泽走出公园大门去了最近的公交车站,插上了耳机低着头孤独地像个迷路无助的小孩。一辆辆的公交路过,他却站在那一动不动。下午6点左右等车的人越来越多,10路往往人最多又很难等到,终于有一辆过来了,人们都做好了往上冲的准备,这时李清泽已经被被夹在了人群中,随着汽笛声响起,车门打开,就这样随着人群被挤到了公交车上。就近他找了个靠窗户的地方坐下,要去哪里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最角落里的清泽靠着窗户,呆呆地望着过往的车辆,放空中闭上了眼睛,就这样持续了好长的时间,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好一会了。

“小伙子下车,我下班了”司机在前面喊着。

司机的高分贝声音,吵醒了沉睡中的清泽,他迷糊着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9点半了。这是哪?清泽下车后环顾着周围陌生的建筑。看完之后,仍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清泽尴尬一笑,心想既然是出来透透气那么又何必在意自己身处何处,既来之则安之,又有何妨?此刻我或许不用太过用心地去想这件事。李清泽走到了一处商务大楼跟前,抬头望去,心想着这应该在这个城市也算为数不多的几栋高层建筑了吧,或许站在上面应该能看到这个城市的全部夜景。

这栋商务楼是一个综合型办公楼,不少楼层的灯还亮着,透过玻璃幕墙还能看到部分楼层中忙碌的身影。清泽感叹着自己若干年后或许也会和里面的人一样吧,可能是环境使然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径直地走了进去。

“你好,先生请留步”保安拦住李清泽。李清泽面无表情地看着保安,

“什么事?快说,上面等着我签合同了,过了这个点,17层那家老总如果还看不见我,我想他很乐意亲自请你去喝杯茶。”李清泽抬起左手看了一下表,然后严肃而疑惑地看着保安。清泽的话让保安听着感觉清泽很不在乎这次签约,这么晚的时间这么随意的着装这么强硬的态度,加上17层确实还有人没有下班。联想到种种可能的因素保安退步了,心想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17层的那家再不济人家也是一个名牌企业,他就是一个小保安何必招惹上面的大领导。

保安谄媚地笑着说到“领导,真不意思,耽误您时间了,您请,您请。”保安把清泽送到了电梯口,等着电梯门开了他才离开。边走还边埋怨着“一看就是富二代替老子过来的,什么素质,现在的青年人啊,呵呵。”

进入电梯以后,李清泽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暗道一声“好险。”因为怕被保安发现自己说谎了,上电梯后就直接按了17层,眼看的17层快到了,李清泽赶紧按下26层的按钮,然后等着电梯升上去,随着叮咚一声26层到了,李清泽出了电梯门,放眼望去整个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此刻不同的人肯定会有不同的感觉。有的人会感叹这个城市的繁荣昌盛,灯火辉煌,有的人或许有种登高望远,一览众山小的感概,有的人或许他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觉得自己站到了高处。对于李清泽,他孤身一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每天感受着这个城市带给他的喜怒哀乐,带给他的惊喜,带给他的机会,他想留下来,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给自己赢得一席之地,为自己的前途争一分机遇,或许再来这里时他感受到可能就是这个城市为他的成功响起的掌声了。

李清泽站在楼边缘,张开双臂,任对面的寒风侵袭着。在这样空旷的楼顶上他嘶吼着,发泄着最近几个月积压下来的苦闷。一阵风来势汹汹的吹过来,清泽躲了一下,侧脸正好对着了学校的方向,可没一会脸被冻得红红的就像有人狠狠地给了一巴掌。

“慕橙,它是你派来的吗?这一巴掌打的我好疼。”李清泽向着学校的方向接着喊到。“你知不知道,你越努力,成绩越好就加快了离开我的步伐,缩短了离开我的时间,可是。为了你,我愿意。”李清泽无力地说出后面那三个字,然后坐在了楼边上,点上了一根烟。这是清泽第一次抽烟,他抽的那么认真一点都不酷,当时网路上流行着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哥,抽的不是烟是寂寞。也许用这样浮夸的句子来形容清泽此刻的心情,那它便显得不那么浮夸了。

“李清泽,你在干什么?我下课了。”一声短信的提示音,打断了李清泽的沉思。他蹑灭了烟头,接着回复到“我在远处看着你”

“那你看的清我吗?”

“看得清,因为你在我心里”

“可为什么,我此刻觉得你离我好远。”

“嗯。。或许是我把你推远了吧。”

“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或许我只能原地等你。”

“那你等着。”短信到此就结束了,李清泽把手机重新放到口袋后,接着又点了一根烟,这次他没有抽只是夹着烟头,无奈而又失落地看着远方,却任大风左一个巴掌又一个巴掌的抽着他的脸庞。

铃声又响了,这一次不是短信是来至慕橙的电话。清泽用左手食指和大拇指卡在额头上,闭着眼睛搓着额头,接通以后,电话的那头问“为什么第二根烟不接着抽下去?”

李清泽想都没想就直接回了一句“因为烟太苦了。”说完立马感觉不对,接着问到“慕橙,你在哪?”

“我在哪,你还在意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既生气又委屈还有点撒娇的感觉在里面。

“告诉我,你在哪?”李清泽环顾四周也没找到慕橙的半个影子。可问题是如果她不在这那她为什么知道自己在抽烟。

“李清泽,我告诉你爱情就像烟灰,不经意会飞,所以你最好不要抽烟!”说完后电话嘟嘟两声,被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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