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回家后的一个多月,我没有再出门。凯乐以精神失常这种无理头的理由帮我请了2个月的假。学校会同意的原因只有一个。
捣蛋女走了,世界都会和平。
是凯乐向爸妈解释的。他很用力的打了自己两个耳光,跟我爸妈道歉。
他说“对不起没照顾好她,爬山时不小心摔到头了。”
我爸妈很理解,然后相信了。
我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除了吃饭所有的时间都用在看天花板上。
时间一久,violet的记忆开始在大脑里旋转,就像电影一样。每一部都有不同的故事。
不得不承认,换脑后真的聪明很多。什么事,几分钟就会搞定。曾吓的妈说“女儿,你是不是病了。”
无奈,太聪明也不可以。
有时,总觉得自己丢失了什么。
妈问“怎么不和小瑶联系了。”
我会很郁闷我骂我的话“小瑶,是谁?”
没答,也就没问,大概已经懂了。毕竟自己是换过脑的人。
两个月后,我再次回学校。奇怪的是,我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学校是这个样子的。走在路上全是陌生。更可笑的是我并不记得同学,不记得宿舍,更不记得教室。
我想最最糟糕的一次莫过于自己无缘无故跑去高三楼11班的最前面听了一下午高三课程。期间没人告诉我走错了。
老师还很曾和霭的提问了我。
violet的大脑开始慢慢占据我的全部思维。再也想不起以前的我。以前自己讨厌的我。只是,记忆残缺到底是什么?没人告诉我。
我开始纠结的在高三楼和高一楼来回跑。却没人提醒我真正该去哪里。
暑假的前2个月,也就是结束高一生活的最后2个月。我去参加了高考。分数公布,我以全省第2名的成绩落榜。原因是我根本不知道该填写什么学校。
是什么原因让我去参加的高考。没遇到他前我是不知道的。
当完全接受别人的大脑而活着的时候,为你主刀的医生连同摘除的记忆都会消失。没人告诉我。我像神经质般忘记了左脑的一切。却同时拥有了violet左脑的一切。就像忘记了小瑶,忘记了同学…却清楚的记得高三11班最前排的位置。
直到再次开学升入高二。再次面对所谓的小瑶,陌生的学校。我开始比以前更沉默。没事时,偶尔会想起violet的那分份残缺。而在自己忘记自己左脑的所有时,她的便是我的。
【2】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我开始怀疑校长叫我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所有人的眼光都盯咋爱我身。我不清楚我到底是哪里惹人看了,我明明就没做什么。直到被盯的浑身不自在,我开始在沙发上不老实的动来动去。说真的,那沙发坐的一点都不舒服。真该换了。
炙热的天气下,对我这极为不喜欢等人的人来说就像坐牢。
旁边的女老师很和蔼的对我说“把帽子拿下来会凉快些。”
“帽子?”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得了健忘症,何时带的帽子。可他明明就在自己的头上。
不好意思的笑笑,将帽子放在了一边。
“这帽子有什么特殊意义吧?上学期就看你一直带着。”
搞不懂她在说笑还是说真的。我茫然的转移话题:校长什么时候来?等很久了!
她大概是被问住了。考虑很久不确定的回到“大概还要等一会。”
“麻烦!”我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然后想到她说的话。整整一学期,整整六个月,我全然不知的带了这么久的帽子。
【3】
在办公室又足足受了半个多小时的罪后,那该死的糟老头才来。大张旗鼓的走到我面前,诡异的笑着问我“还好吧?”
“死不了就还好。”我瞥了他一眼。很显然我并没有很在意他。“你达到我等人的最高限度。45分38秒29。”我看看表很不耐烦的说。
“算的真准。不愧是天才。”我想当时的他和办公室的老是一样的想法,当年的捣蛋女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谢谢。”一听就是在拍马屁。我用一种极为鄙视的眼神回谢着。“找我有什么事吗?你已经浪费我很长时间了。”
他偏头,想个孩子一样看着我,很久说了句我完全不懂的话“我想知道。你是怎样从一个捣蛋女变成会捣蛋的天才。”
“一直都是。”我对他的怀疑有些不满,甩门而出。
我很不解的问自己”何时我是个捣蛋女?”
愤愤的走在路上,回想开学这几天发生的事。一切都那么没有头续。
后操场的小池边,一直扔着石子。
凯乐大概找了我好久。迈着焦急的步子走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抬头用极为可怜的目光看着他“我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没…没有…。”很显然,他隐瞒了我什么。
他像往常一样,还是如魔术般从身后拿出一支棒棒糖“芒果味的。”
我迫不及待的接过来冲他傻笑“还是那个味道。”
他拍下我的头,也冲我笑了。只是从眼神中分明看到一丝心疼。
“帽子呢?”他突然问。这才想起放在办公室忘记带回来。
我厚脸皮的要他去帮我拿。原因是看见糟老头我会头晕。他去了,原因是他不想看我晕倒在池溏里。
“还是老样子,笨笨的。”临去前他强调我说。
“明明就是天才。”我有反驳他。
我开始漫无目的站在池溏边发呆。偶尔的,我看见水里的我,和以前一样没什么不同。可为什么他们偏偏说我变了呢?低头捡个石子扔出去。额前的头发遮住了眼睛。向池水里看看才发现,原来头发都这么长了,该去修理下了。“真乱。”我嚷到,顺便向水里的自己吐吐舌头以打发等待的漫长。
当凯乐把帽子拿回来时,我已经在池边足足等了15分钟。我没好气的问他“你是去天堂买的吗?”
他摇头解释“和糟老头聊了几句。”
一听糟老头三个字我真的会晕,所以我落水了。没有恐惧感,喝几口池里的水站稳说“就跟你说提他我会晕倒嘛!”
凯乐吓得脸色苍白,看着我的样子又忍不住笑起来。
他一边使劲拉我上来,我一边没感觉的说“大热天的全当洗澡了。”
凯乐还是不放心,在看了几遍还不能确保我没事后他拉着我让我去医务室。
我甩开他的手很无理的说“健康的很。”
他也不反对,只是被我大力的甩出两步远。良久,他抱紧我,像是生怕我会跑掉一样紧紧抱着。直到抱的我呼吸困难他才松手。
他将身上仅有的外套脱下来给我穿。习惯性的揉乱我的头发帮我把帽子戴上说“根据剧情你应该对我喊救命的。”
我对他的无厘头表示无语,但还是好奇的问“为什么?”
他朝着我笑,嘎嘎的声音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他,尤其是那双带着心疼的眼睛。
我们随地坐下,有一句每一句的搭话。当我问到关于那个高考以及高三十一班的时候他又开始吞吞吐吐不知怎么回答。我是完全相信他的,在他没有理由告诉我的情况下我没再去问。
我问凯乐:你有残缺吗?
他想了很久,反过来问我“翊晨,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我想都没想回答“一起考大学,在属于我们的天堂里幸福。”
大概是掉进池子的原因我冷的缩下脖子回头认真的补充到“当然。别忘了还有我们的芒果鱼!”
他笑了。笑的很认真。并没有刚刚的尴尬。他把我从地上拉起来说“回去吧。我们都出来两节课了。”他顿了顿又说“我没有残缺。”
我大摇大摆的走在他前面,回头倒走着问“那为什么我会有。”
“因为你笨啊!”他食指指着我的脑门回答我。
我在他不注意的时候踩了他一脚“明明就说天才!”一溜烟跑回了教室。
我还听见身后的凯乐极为痛苦的嚎叫声。
我踢开教室门无视所有人找了个最安静的位置坐下开始呼呼大睡。
上面的老师明明就是个文静的八零后,可讲起课来比僵尸还厉害。下课铃都响了五分钟她还在那滔滔不绝讲个没完。
实在受不了她的嘴皮功夫我揉揉眼睛决定去找凯乐。所以,我又无视所有人的摔门离开。
我在凯乐教室门口等了很久他都不出来。无奈,我只能进去。正巧看见他在拒绝一位萝莉妹的告白。我就这样华丽丽的成为了他的挡箭牌。
难怪,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恋爱,可这小萝莉偏偏不知死活非要来试试。
凯乐还是不理我,即便我帮了他。原因是我踩了他那双刚买的鞋。
然后我们吵架。我在他们教室里破口大骂“姓凯的,出去别说认识我。你个娘们!”
【4】
他很不服气的挑挑眉,看向他的鞋子有看看我。
很显然他完全把我和他的鞋子做比较了。虽然那双鞋看起来真的价值不菲的样子。
“有意见?”我故作平静的说“保留。”然后拼命的跑了出去。
后操场上,我哭的稀里哗啦。我将1500米的跑道画满了他的脸,生气的撒娇的霸道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清晰地记得就像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逃掉。
或许是哭累了。我就这样逮哪睡哪的躺着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上了暗色,身上盖着凯乐的外套。我坐起来看了看四周并没有看见凯乐。以往被作为学生最好偷情的操场今天并没有几个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凯乐干的。
我起身准备去找凯乐,却远远的看见小智——凯乐的狗友屁颠屁颠的朝我走来。
我甚至还没等他站好就问“凯乐呢?”他一个急刹车勉强的用最好受的姿势站着,挠挠头尴尬的说“刚刚接了个电话就走开了。”
我就知道他是个见色忘友的人,一定是接了什么小美眉的电话才离开的。我点点头将手里那件外套扔给小智转身要走。
小智看我要走,一下拉住我说“阿乐让你在这里等他。”
我没有要说不的意思回头看着远处来回有的几个人问“你们在干嘛?”
小智的脸上明显有种不情愿,撇着嘴说道“还不是晨你搞得,画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乐让我们来收拾。”
我平静的“奥”了一下果断的坐了回去。
我想小智当时一定有一种想杀了我的念头,除了我他可能这辈子都没见过干错了事还自我感觉理所当然的人。
他把我扔给他的外套又扔给我转身跑了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凯乐用一种极为阴险的表情从我身后悄无声息的出现。
我无视掉他又把外套扔给他说“饿了,吃饭。”
他也不反对接过外套老实的跟在我身后。
无谓的沉默让我意识到他有话要说,我没回头只是本能的向后面的他摆摆手“有屁赶紧放!”
良久他问我“翊晨,你知道自己的残缺在哪里了吗?”即便我没回头看凯乐,却依旧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认真。
我站在原地,直到他跟上我站在我身边“是他?对吧。”我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凯乐。
凯乐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一把拉过我的脖子开始给我讲一个漫长有无趣的故事。
“八岁那年我去乡下看望爸爸的爷爷”我低着头任由他说着这些我一点都不感兴趣的话题“出去玩回家的路上遇见了这个世界上最笨的女孩。”
他认识的女孩比蚂蚁都多,我乖乖的点头向他表示我在听,即使是那么心不在焉。
在我极力反对仍旧免不了被他揉乱头发后,他吸了下鼻子接着说“那个笨蛋竟然相信她的小伙伴说的,淌过那条2米深的河就能看见开满紫罗兰花的花海。”他低头看了看没反应的我突然停下来。
我抬头看他的时候他正撅着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看着我“剧本上明明写着这个时候你该问我然后呢!”
为了配合他我终究有力无气的问到“然后呢?”
他呵呵的笑,又重新揽过我的脖子说“那和笨蛋竟然信了。”他把另一只手里拿着的外套披给我接着说“就算要被淹死了她都不喊救命。”
终于最后一句话引起了我的好奇,我将一直低着的头抬起来看着他,一副‘你不会没救她吧?’的表情看着凯乐“她死了?”
凯乐看着我,以一种狗眼看人低的表情把我从头看到脚然后说“还活着。毕竟我救了她”
我开始有种想死的心,对于这个3岁就学会打冰球5岁学会骑马的他来说8岁的时候救个人一点不不好奇。
我一下甩开凯乐挂在我脖子的手,没好气的问到“后来呢?”
凯乐向上迈了两大步把我拦再他身前贼笑着“后来我还给她做了人工呼吸!”
果然,他的本色是从小就培养出来的“流氓!”我推开挡在我面前的他大步向前走着“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他无视掉我的话说起这个故事最最重要的一点“后来她从肚子吐出条芒果色的鱼,她还给那条鱼取了个名字叫芒果鱼。”
我突然楞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明明是我的记忆为何我从来都不记得。事实上我只单纯的记得8岁那年我不慎落水,被救上岸的时候凯乐傻傻的笑着把那条鱼送给了我。
我开始感觉自己头疼,隐隐约约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脑子里窜出来。我揉揉头,装着很平静的问他“这和残缺有什么联系吗?”
他总是那样无视掉我的问题,开始将另一个漫长的故事说给我听“她有一个最好的朋友叫小瑶,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或许是嫉妒也或许是真的就不喜欢,所以从一开始的接近她就是个骗局,可偏偏那个朋友少的可怜的女孩就这么死心塌地的信着”他低头看了看我的脸色,或许生怕我有什么过于激动的行为。
确认我什么都没有后接着说“因为小瑶知道女孩所有的秘密所以她有各种方法可以让女孩相信自己。包括她说在茫茫人海中看见了司徒梦燚。然后为她打架砍人。
就在听到司徒梦燚这个名字的时候脑子突然短路。
关于凯乐说的一切除了那条芒果鱼还有那个名字我什么都不记得。就算那些记忆全部都是我的。
我想凯乐一定活的比我还累,我所有的所有他都替我记着。
他用食指指指我的左太阳穴,一脸悲伤的说“你这不争气的家伙,明明是想让你忘记的”我有点不懂他说什么,瞥着头想让他解释。
“司徒梦燚有个最爱的女人爱叫violet,不过她已经死了。”
我并没有过多的去探究燚最爱的人是谁而且好奇那个叫violet的女人是怎么死的。
凯乐看出我的好奇解释说“最亲爱的人无辜消失8小时。大你一岁,刚好16岁。”
我终于开始越来越不懂他在说什么,看着前方花园里的被月光照的泛黄的玫瑰花出了神,我不再感觉到饿,转身会了宿舍。
【5】
回宿舍的时候舍友都在被子里偷偷玩着手机。我看着书桌上的芒果鱼,它看我回来愉悦的吐着泡泡,游来游去。
这条鱼整整跟了我七年我却从凯乐嘴里知道了它的另一个来历。
呆呆的看了好久,直到宿舍外的熄灯铃声响起来,直到我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起来,我准备把窗上那幅凯乐刚刚帮我重新挂上的窗帘扯下来撕成条绑在防盗窗上跳下去找吃的。毕竟这是我常做的事,也是凯乐常帮我换窗帘的原因。
我刚要起身动手,敲门声响了起来。顿时宿舍鸦雀无声,没人敢说话更没有人敢开门,除了我。
敲门的是楼下宿管大妈。她和蔼的将手里的芒果布丁交给我的时候我就知道凯乐一定塞给她不少钱。不然她绝对不会以这个态度送上来的,甚至私吞也是有可能的。
我连句谢谢都没说直接关门。我站在窗户边就看见凯乐站在楼下。他点头哈腰的样子让我看的有些心疼。
除了我我甚至从来没见过他对谁这样过,就连那个我见了都会害怕的凯伯父,而现在他为了我什么都在做。
凯乐走出宿舍大门的时候我看见他在兜里掏来掏去,太暗加上距离太远我并没有看清他在掏什么。
我转身走回书桌前,我想最能报答凯乐的就应该是把这份布丁全部吃完,所以我开始狼吞虎咽。
几分钟后我的电话响了,是凯乐。没等我说话他就问我“好不好吃。”我应该感激的说声好吃,可我最终只是抱怨的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半夜吃甜的对身体不好吗?”
没得到应有的感激反而被责备,凯乐没好气的说“你也不怕被噎死。”
他终究是了解我的,即使他没看见却依然知道我狼吞虎咽吃饭的样子。我也终于知道刚刚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手机。
我将手机放在一边将最后一口布丁吃完,把便当盒准确无误的从窗户扔出去,听到“啪”的一声后我才回来拿起电话问“我小瑶燚violet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电话那头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听见对面唧唧歪歪的讨论着今晚要不要去酒吧玩一玩。
我听见凯乐以我的回家看我妈的时候我终究觉得他像个娘们一样不利索。
他返回来和我说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要睡着了,他只是风轻云淡的说了句“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6】
第二天凯乐带我去了医院。我以为他疯了。
见到陌离的时候我怕的躲在凯乐身后不敢出来。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如此害怕他,只是单纯的害怕罢了。
凯乐紧紧抓着我的手示意我放松。陌离身后的助理走过来给了凯乐一片药丸让他安慰我服下。我乖乖服下,感觉是苦的时候还不自觉的咳了两声,后来发生的一切我就都不清不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自家的床上。我妈趴在床边睡着了。脸上明显多了一份憔悴。我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从以前一直梦到现在。我不自在的动下身子抱歉的把身边的妈吵醒了。
她先问“好些没?”后又说“终于醒了。都快把妈吓死了”
“我怎么了?”根本搞不清状况的我问。
“还说呢!”妈站起来走向饮水机接了杯水顺便把药递给我“那天你掉进池塘里冻到发烧,凯乐送你去的医院。你都睡觉5天了”
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把药放进嘴里,憋着气喝口水一口把它吃下去,却被妈那句5天吓得差点吐出来。
妈一边帮我顺气一边说着“慢点,慢点。”
我开始回想昏倒后梦境里的事情。
我梦到燚梦到violet梦到了小瑶。
当所有的所有全部结合在一起,我突然发现这明明就是注定好了的。
燚和violet是青梅竹马的两个人,他们认识那天身为孤儿的8岁violet赤着脚看燚在拒绝一个女孩子的告白。
当她朝着燚咧着嘴做了个鬼脸跑掉后,在未来的8个小时燚找遍了大街小巷最后在废弃的工厂看见了她,然后带她回家。他们约定一起看大学,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一起死。世界上的事就是那么奇妙,她们所有的所有在我会做梦的时候全部在梦里出现过。这也成了一开始认识的小瑶可以拿来欺骗我的理由。
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何去参加了高考却不知道该报哪个学校。
妈或许看我坐在床上出神的样子太可怕。晃了晃我讲我从遥远的梦境拉了回来“怎么了?”
我摇摇头假装要睡着的缩在妈的怀里“好累好困”
当妈帮我把被子掖好出去后,睁开眼痛哭起来。
换脑前没人告诉我换脑者的经历融合在自己的大脑里完全控制你。而我可笑般的和violet融为一体,可笑般的依赖同一个人。
或许哭太久,我睡着了。我总喜欢哭着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