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寺庙看起来很恐怖的样子，不会有鬼吧，咱们要不要再找个别的地方？”一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样子的唐不苦双手抱着姜不甜的一只胳膊害怕的说道。“你们看这寺的名字，烂柯寺，听着就有些渗人。”
“没事儿，别怕，哥保护你。”姜不甜挺了挺胸说道。
因为害怕，唐不苦也没去理会姜不甜话里辈分的颠倒，不屑的撇了撇嘴，讽刺道，“靠你保护？我还不如靠小和尚呢！以往发生什么事，你哪次不是躲在我后面，我还靠你？”转头看向小和尚问道，“喂，小和尚，在那傻站着干嘛呢？”
“我在想，按你们说的佛门在龙象也算是国教了，为什么在国都外面却有这么一座破财的寺庙呢？小和尚看着门内到处都是杂草，蛛网的寺院说道。
“佛门是国教不假，但是佛门的许多寺庙已经闭门三十几年了，就算是国教，影响力也已经下降很多了。而且你要知道，在龙象境内并不是只有佛门一个教派，现在佛门寺庙闭门这么多年，像眼前这种一看就没有什么佛门高手的小寺庙就算整座寺被人屠了，都很正常。”唐不苦解释了一下接着说道，“好了，小和尚，咱们是不是再找个地方，这看起来太阴森了！”
“咦，下雨了看来今晚咱们只能在这呆一晚了！”小和尚正要回话，忽然感觉到有一滴雨滴落在了自己的光头上，紧接着黄豆大小雨滴密密麻麻的落了下来。三人只能进寺里先避雨了。
进门后的寺院里虽然杂草丛生，但好在从门口到正对门口的大殿有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路，顺着小路三人匆匆跑进佛殿里，里面漆黑一片，再加上寺院里雨滴拍打青石板的声音，氛围更加恐怖。
“喂，快点把火点着。”唐不苦扯了扯姜不甜的袖子说道。
姜不甜从怀里掏出一支火折子，轻轻吹了吹，一团火光在佛殿里亮了起来。这佛殿虽然破败，但好在不漏雨，三人借着火光看了下佛殿的情况，佛殿内正对着门口有一尊如来佛像，佛像前的台子上还有几根未烧完的蜡烛，姜不甜用火折子点着蜡烛，殿内瞬间明亮了起来。
“看来这里经常有人借宿。”小和尚对着佛像拜了拜，然后看到地上的一摊黑色灰烬说道。
“有人在这住过，就说明这里没有鬼，不苦你不用担心了。”姜不甜将火折子重新盖上说道。
“哼，要你说？”唐不苦在烛光照亮整座大殿的时候已经把手从姜不甜的胳膊里抽了出来，此时又恢复了之前的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一边打量着大殿，一边回应道。
“先生堆火吧！天这么冷，再加上刚才衣服被雨淋湿了，不赶紧烤干容易生病的。”小和尚将自己外面被雨淋湿的白色僧袍刚脱了下来，门外一阵秋风吹过，打了个寒战说道。幸亏躲得及时，里面的衣服都还没湿。
“还好，我身上还穿着小和尚的衣服呢，我自己的衣服还没湿。”唐不苦幸灾乐祸的说道。
“——”
“我身上这件小和尚的衣服被雨一淋，弄得我自己的衣服都有股尿骚味。”姜不甜脱下外面的僧袍，闻了闻自己的衣服皱着眉头说道。
“烤干了就没味了。”小和尚正拿起一根燃着的蜡烛将刚捡的干草和柴火点着，听到姜不甜的话不好意思的说道。
…
“小和尚，你不是说烤干了就没味了吗？怎么这一烤味道更大了，咳咳！”姜不甜捂着鼻子说道，“喂，小和尚你怎么不捂鼻子？你闻不到吗？”看到小和尚盘坐在那，两只手放在腿上，整个人像是根本没有闻到周围这刺鼻的味道一样，姜不甜不禁有些好奇。
“不去想它，你就不会闻到了！”小和尚一脸悠哉的样子说道。
“这么刺鼻，你能不去想？”姜不甜一脸我不信的表情。
“我在寺里的时候，一有什么烦心事就去打坐，一打坐就会进如自己的世界，不受外界的干扰了？”小和尚睁开眼睛解释道。“要不要跟我一起打坐啊，很管用的！”
“我试试。”姜不甜学着小和尚的样子盘坐了起来，刚没一会“哎，不行啊，这味道我还是能闻到。”说着赶紧又捂住了鼻子。
“奥，可能是你的打坐的时间太短，还没到我这种境界。”小和尚想了想说道。
“那你从开始打坐到现在这种境界，用了多少年？”
“嗯——从二岁开始打坐，现在是十四岁，去年达到的现在的境界，嗯，不多十二年。”小和尚想了想说道。
“啊？十二年，你****去吧！”
“额，附近貌似没有茅坑，你的目的基本是达不到。”小和尚一脸认真的说道。“你看唐不苦就一点事情也没有。”
“喂，不苦，你也打坐打了十二年了吗？”姜不甜叫了叫唐不苦问道，发现后者根本没听见，起身走过去推了推，“不苦？”
“干嘛？”唐不苦睁开有些困倦的眼睛，从两只耳朵里掏出两块布团疑惑的看着姜不甜问道，
“额，你不会睡着了吧？”
“差不多，要不是你推我，我就快睡着了。”唐不苦没好气的说道。
“你就闻不到这刺鼻的味道吗？”
“闻不到啊，因为我有这个。”说着唐不苦从鼻子里揪出两块同样的小布团。
“这布团怎么看着这么熟悉呢？”小和尚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这布好像在哪见过。
“你肯定熟悉啊，这是我从你衣服上撕下来的。”唐不苦嘿嘿笑着说道，
“啊？”小和尚抓起一根枯树枝上已经差不多烤干的那件被唐不苦穿过的僧袍，上面有一只袖子明显比另一只短了些。转头怒视着唐不苦“唐—不—苦！”
“别这么小气，不就是借你几块破布嘛，等明天到了下一个城镇，小爷我赔你十件衣服。”
“十件衣服？”
“那是当然，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吗？”
“要不换成十顿饭怎么样？”
“你个吃货，别说十顿，二十顿都行。”
“能不能让我尝尝女人的味道？”
“你个淫僧，还说你是不小心去的青楼？”听到小和尚这句话，唐不苦瞬间变了脸色，怒视着对方说道，
“哎，不就是尝一顿女人吗，你这么大反应干嘛？”小和尚有些疑惑对方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自己也没提什么高要求啊。
“咳咳！”姜不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小和尚身边，轻轻拽了拽后者的衣服小声问道“那啥，小和尚，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什么？”
“女人啊，你不知道什么是女人吗？”
“不是吃的吗？”
“嗯——可以说是吃的，也可以说不是。女人就是那种胸前比你我多两坨肉的人，也就是你们佛门中人常说的色戒里的女色，你懂不？”
“啊？罪过罪过，师父你个杀千刀的，又骗我。”小和尚双手合十对着佛像念叨了几句，接着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怎么还有你师父的事？”姜不甜有些搞不明白，好好的小和尚骂自己师父干什么？
“哼，当初是我师父告诉我说女人的味道很好吃的，让我下山后一定要尝一尝。”
“——”
“你师父看来也不是什么正经和尚。”唐不苦讽刺道，
想了想自己当初在寺里的时候，自己师父平日里的言行，小和尚感觉唐不苦说的还挺对的，自己还真没法反驳这句话。只好说到，“这次论道算你赢了。”
“论道？还算我赢了？我稀罕赢你吗？”唐不苦撇了撇嘴。
“喂，我跟人论道至今可是还没输过一次呢，你知道赢我一次有多难吗？我跟你说，我在我们寺里…”
没等小和尚说完，唐不苦接着把布团塞到了耳朵里，躺到铺好的干草上闭上了眼睛。看到唐不苦的样子，小和尚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也铺了铺干草，闭上眼睛打起了坐。只剩下姜不甜一个人在那傻站着，来回看了看闭着眼的两人，姜不甜苦笑了下，往快要熄灭的柴堆里扔了几根柴火，同样躺下了。
门外的雨声越来越大，天凉了，秋天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