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星空漫布,在一座高层建筑上,背对着月光站着三个身穿黑衣的人。
“泽,你回来了。”
一男子恭敬的微微弯身,答道:“是,公主殿下。”
“没必要那么拘谨,自然一点,虽在我手下做事,但也没必要这样。”我们的公主殿下皱眉说道。
“是。”
“这段时间我可能需要消失,事情就交给你们处理了。”安沫说道:“等哪天我摆脱了父王的强制命令,我再回来。”
想想父王惨无人道的命令,就感觉头疼。
安沫在心里嘀咕:我才不去呢!反正你不能拿我怎样。
于是,第二天,安沫收拾收拾行李潇洒的出了皇室大门。
在繁华的街道瞎逛,也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就这里看看那里瞧瞧,正看着某家甜品店正在周年活动,安沫摸摸自己的肚子,咬唇,下车。
安沫走进店,对着甜品单点了几份甜品,选了一个靠近窗户有阳光撒下的座位坐下。
阳光正好,偶尔坐在这种小小而温馨的甜品店里吃着甜品,也是一种美妙的事情。
安沫这样认为。
时间慢慢流逝,半小时过去,安沫拿出手机看起来,她打算在这里消磨些时光。
安沫刷着微博,看见自己妹妹对出皇室第一天过的日子各种吐槽,脸上渐渐染上了笑意。
这一笑,惊艳了许多人,同时惊艳到了一个无意往这里看过来的男子。
那男子一愣,这世间的美女的笑他看多了,可是没有一个是可以打动他的心的,唯独这个甜品店里的女生……
她的笑好像冰山上难得看见的花朵,一切都觉得那么特别,那么美丽。
“辰,你在看什么呢?”又一个男子走过来问道。
男子摇摇头,回道,“没有。走吧。”
安沫在甜品店坐了好一会儿,收起手机,提上包包去结账。
她从包包掏出卡递给收银员,等待着,过了没几分钟收银员跑过来说:“对不起,小姐。你这张卡不能用。”
安沫皱眉,又递过副卡,还是不能用,一张张卡都试了一遍竟然都不能用的。
来复那么几次,收银员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安沫。
安沫抿唇,从包包里翻出了一张褶皱不堪的纸币递给收银员,连钱都不等找,踏步走出了甜品店。
一出甜品店,安沫坐回自己的车里,拿出手机给国王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安沫开口说道:“我卡是你弄的吧。”
“小沫啊,你不去学校读书,我只能这样做啊!你要了解我这个做父亲的苦衷啊。”国王苦口婆心的说道。
“可我不想去。”安沫面无表情。
国王在那一方撇嘴,“那没办法咯!啊哈,还有你血冥教那里我也吩咐过了以后那里的资金流动都要经过我的手,所以……”
话还没说完,安沫就掐断了电话。
安沫暗自淬了口唾沫,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座山脚下,安沫取了行李一路拖着走进深处,很快的看见一个非常美的欧风庭院。
“漓一,你在吗?”安沫冲着里面问。
“在的在的。”谌漓一如一阵风似的从里面冲了出来,“沫沫,你来啦!”
一股傻劲,笑起来如此的灿烂。
安沫踮起脚,摸了摸谌漓一的头,扬起一抹温柔的笑。
“沫沫,你是要住在这里和漓一一起吗?”谌漓一看着安沫手中的行李,一把提过,转身往屋子里奔。
安沫紧跟着上去,“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和你住呢?”
“难……难道不是吗?”谌漓一低着头,不敢去看安沫,心里有些小慌张。
安沫笑着没说话,推着谌漓一进去了主屋。
“沫沫,嘿嘿,我有东西要给你看。”谌漓一跑进自己的房间,翻腾了一段时间了,再出来,手里多了一个木盒,“沫沫,给你。”
安沫接过来打开一看,眼睛里微微一亮,“你做的?”
“嗯!喜欢吗?”谌漓一重重的点头,随之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安沫从木盒里拿出里面的东西,是一条木质吊坠项链。
红色的绳子,两个爱心相扣在一起,上面还有些极其细致的花纹,很漂亮。
安沫一边将项链放在谌漓一的手中,一边答道:“喜欢。你给我戴上吧。”
谌漓一笑眯眯的接过项链给安沫戴上,“沫沫喜欢就好。”
安沫的指肚轻轻摩挲着,淡淡地开口,“做这个的时候,婆婆有看着你吗?”
“有的有的,婆婆一直很认真的看着。”谌漓一点头应道。
安沫对着谌漓一说道:“谢谢你的礼物。最近我要和你住一起了,我可以和婆婆一起照顾你了。”
“真哒!好啊好啊!”谌漓一像个小孩一样,在原地蹦跳起来。
安沫提着行李走进她自己的房间,放好,还没几分钟便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接起,安沫满脸的笑意逐渐消去,挂断后,走出房间对谌漓一说道:“漓一,我出去一下,你乖乖的。”
“好,沫沫路上小心,早点回来。”谌漓一很听话的点头。
安沫这一出去便是好长时间,回来的时候,都快傍晚了,安沫走进屋看见客厅沙发上躺着一人。
安沫摇摇头,走到房间取了一条毯子正想盖在谌漓一的身上,谌漓一猛然睁开眼睛,“沫沫,你回来啦!”
“额。我吵醒你了。”
“没有没有!”谌漓一摇头摆手,着急的说。
说着,谌漓一无意去抓了安沫的手臂,安沫皱眉不着痕迹地收回手。
“沫沫,你怎么了?”谌漓一盯着安沫看了好一会儿,问道,“你的脸好白。”
很苍白吗?安沫咬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我有点累了,回去休息了。等会吃饭时叫我。”
“好。沫沫,好好休息。”谌漓一眯起眼睛,笑着回答。
安沫回到房间,脸色瞬间冷下来,捂住一只手臂,取来医护箱,靠着床沿坐在地上。
安沫咬牙,慢慢掀开手臂的衣服,原本已经包扎过的伤口又泛起了血。
安沫拿着剪刀剪开绷带,入眼的是一道深到看得见白骨的刀伤,安沫忍着痛,重新将伤口包扎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