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事？”
“就是那事呗！”
“哎哟丽丽，你可真可爱。我要是个男人，也会爱上你的！”
“彭雪，我听说你和李利结婚是因为他救了你。”
“是的。要不是他在第一时间救了我，我早就死了！”
“报恩是爱情吗？”
“不是，也是。”
“我懂。本来这个男人不是你最爱的，不是你心仪的男人。但是，因为他救了你，你感谢他，想用一生的呵护来报答他。后来慢慢地，也能对他产生感情。是吗？”
“是的。比如说李利，我原来没有想过他对我那么好，后来才知道，他的心中只有我。什么都不让我干，几乎每天晚上给我洗脚，按摩，抱我，亲我，和我做那种我最喜欢做的事。”
“他能每天都和你做吗？”
“我说的是‘几乎’。也就是差不多。比如说，十天里面最少也有七八天。他知道我需要什么。”
“你需要什么？”
“丽丽，当你体验过男人对你的亲热之后你才能知道，什么是说不出来的快乐与幸福！你千万别幻想着你心仪的什么白马王子。那样的男人，最容易花心。像李利这样的男人，因为他的长相不出众，他就会用全身心的爱来对你，你就能感觉出，什么是美满的婚姻。”
“爱情与婚姻之间不能划上等号吗？”
“有时候能划有时候不能划。”
“有道理。好了彭雪，我们快点儿走吧。一边看街景一边聊天，那才有意思啊！”
“好吧！”
从第五单元的楼下出来，还没有走出第三排房，高丽丽和彭雪无意中看到两个小区的安保人员在路边的树下说悄悄话。两个女孩儿走到他们身边的时候，竟然听到了几句让她们惊心动魄的话。高丽丽和彭雪都认识他们，就一起停下来走到他们跟前说：“真的？”
两个年轻的保安吓了一跳。一个胖点儿的保安说：“什么真的？”高丽丽说：“你们刚刚议论的人啊！”一个瘦点儿的保安说：“没议论谁！”彭雪说：“你们不是说马主任可能犯事了吗？他犯什么事了？”高丽丽看两个保安脸上是那种害怕的神色，就笑着说，“我们又不是坏人，看把你们俩吓的！说啊！什么犯事不犯事？”胖点儿的保安说，“我们怎么能那么说呢？你们俩在这儿听错了吧？”彭雪说，“快点儿对我们说，马主任怎么了？”胖点儿的保安说，“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事。马主任昨晚做梦的时候说：‘信不信，我敢杀了你！’谁能知道他要杀谁？或者说，是纯粹的梦话。”瘦点儿的保安说，“马主任睡着之后常常说梦话，我们都习惯了。只是昨晚说的话有点儿离谱。他还说出了一个女人的名字：‘田园诗’！这名字我们不熟，你们俩女孩儿对这个叫田园诗的女孩儿熟悉不？”
高丽丽吓一跳说：“马主任说田园诗？我们知道田园诗啊！她和我们住在一个单元。就是咱们小区名气不小的第五单元上的啊！知道马主任为什么说的梦话里有田园诗吗？”彭雪对高丽丽说：“看你丽丽，你怎么能这样问两位保安大人呢？应该这样说：‘马主任还说了什么梦话？’两个保安笑笑，摇摇头，什么都不说，转过身来，对她们摆摆手，走了。”
彭雪对高丽丽说：“这两个人，没把话说完就走了，基本的礼节都不顾。真是的！”高丽丽说：“我们快点儿走吧？不出去逛街了。我们快点儿给咱们的楼道长汇报，让他出面问问田园诗在哪儿？别真出事啊！”
彭雪知道王国元在离小区不远的地方办公。出了小区的门，拐个小弯就到了。
在王国元的办公室里，彭雪和高丽丽把听到的话给他学说了一遍后，王国元马上拿起桌子上的固定电话拨起号来。只说他说：“若元，不管你在哪儿，马上给田园诗打个电话！”放下电话后才想起来让两个女孩儿坐下休息。他说给她们俩倒茶，两个女孩儿都说不要，马上就走。彭雪说：“我们俩就是觉得心里不踏实，所以来给您汇报。”高丽丽说：“王叔叔在我们第五单元，那可是主心骨一个。就是在咱们整个小区，也是名声在外！”王国元笑笑，正想和她们说什么，电话响了。王若元的电话。他说：“田园诗的手机停机！我在外地呢，我们都再想想办法！”
放下电话，王国元对彭雪和高丽丽说：“若元也不知道田园诗在哪儿？她的手机显示的是停机状态。这下说不定真有麻烦事了。我给马主任打个电话。”说着就打了，结果是关机。他把情况给她俩说了，两个女孩儿脸上更没有笑容了。虽然田园诗平时与她们来往不多，但她是第五单元的人啊！前一段时间，这个单元的409和410室里，死去了三个人，失踪了一个人啊！近来，又死了彭雪的丈夫李利和郑丽雅的爸爸啊！这事闹的！现在租住在这里的田园诗又失踪了，能是好事儿吗？
高丽丽和彭雪面面相觑。王国元说，“没事，你们不用害怕。有我呢！退一万步说，就是真出了事，我们不也得面对事实吗？天灾人祸多的是。要是从全世界的角度来看，那就更多了。车祸死的，疾病死的，地震死的，自杀死的，谋害死的，意外死的，老死的。等等，数不胜数。死亡，我们能控制得了吗？所以我说，遇到事，不管是什么事，不面对能行吗？比如说彭雪的男人李利，身体好好的，不是因为车祸的话……不说了不说了！”彭雪说：“没事王叔叔，经过李利的彻骨疼，我已经能承受任何大事了！”高丽丽说：“我可没经过什么大事，我不能承受。就是咱们单元的田园诗，她要是有了事，我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希望她好好的，一点儿事也不要有！”
辞别王国元到了大街上，迎头遇到了孙文学。他问两个脸色阴郁的女孩儿：“怎么了两位美女，天气还算晴朗，你们却像生活在阴沉的天气里。能告诉我因为什么吗？”
因为李利的事，单元里的人大都帮过忙，这些，彭雪都记在心里呢！她只要是见到了本单元的人，都会主动地热情地打招呼。见孙文学站在面前寻问她和高丽丽，彭雪面露微笑对他说：“我们转着玩呢，没事。”孙文学是个什么样儿的男人？他眼里的年轻漂亮的女孩儿的神情，能瞒得了他？他用不满意的口吻说：“转着玩有可能是真的，没事尤其说心里没事，是假的。需要帮忙吗？需要的话，就把心里的烦恼告诉我。不然，就是不相信我不想让我帮助你们了！”这话说的，两个女孩儿对他不说不是，说也不是。
性格爽直的高丽丽看了看彭雪，对孙文学说：“我们小区里的马主任，可能出事了。”孙文学说：“马主任，他能出什么事？”彭雪说：“田园诗失踪了可能？”
孙文学惊讶地说：“怎么回事？”
高丽丽说：“据说……马主任在梦中要杀田园诗。”
孙文学说：“有点儿怪！”
彭雪说：“只是猜测。丽丽，这话可不能乱说！”
高丽丽说：“和马主任住在一起的保安说的。”
孙文学说：“有点儿意思！”
彭雪说：“这事有什么意思？”
高丽丽说：“是啊，孙大哥，这事儿怎么说也不能是有意思的事啊！我看你是不是想看热闹？”
彭雪说：“丽丽，别跟孙哥扣帽子。”
孙文学说：“就是，我这人不是幸灾乐祸，而是觉得这事儿有点儿蹊跷。像我这样的人，就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一样，喜欢新鲜的事，说不好听的话，爱凑热闹。”
高丽丽说：“孙哥，你的酒生意怎么样？”
彭雪说：“效益不错吧！”
孙文学说：“那当然。不是在你们两个美女面前夸，我一个月挣的钱，够……”
高丽丽笑道：“够请我和彭雪吃喝几顿的？”
孙文学说：“十顿八顿，那是小意思了！”
高丽丽说：“吹牛可报税彭雪？”
彭雪笑道：“不知道。”
孙文学说：“报不报税咱不说，你们俩要是不相信，我今天中午就请你们俩吃饭。”
高丽丽说：“高档的！”
孙文学说：“那当然。咱们三个人一块儿吃的喝的，主食副食等等，一千块以内，根本不要考虑！”
彭雪说：“算了，丽丽给你说着玩儿呢！我们哪能让你破费呢？现在是买方市场，好多生意都不好做，一千多块钱一顿饭，你要卖多少瓶酒才能赚来这么多，纯利啊！”
孙文学说：“闲话少叙，你们是真想让我请你们撮一顿还是说着玩儿？”
彭雪见高丽丽要张口，赶紧抢着说：“说着玩儿的！”
高丽丽说：“孙哥要是心疼钱，我们俩就是说着玩儿的；孙哥要是真大方，我们俩就是说真的。”
彭雪说：“丽丽，你这不是给孙哥出难题吗？你让他怎么选择？不请我们吃饭吧，是他心疼钱不心疼我们两个美女；请我们吃饭吧，一顿饭一千多块，他能不心疼？”
没等孙文学说话，两个就嘻嘻哈哈地往前走去。
孙文学急忙拦住她们说：“不行。你们要是走了，我以后还怎么在这座城市混日子？还怎么在咱们小区里混日子？还怎么在咱们栋楼的第五单元混日子？请，绝对请！一顿饭一千多，不，两千！少一分算我小气。怎么样两位美女？”
高丽丽看着彭雪，彭雪看着高丽丽，两个人又笑望着孙文学，异口同声地说：“真的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