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莫也挨不过这分精明的骗,却起心要抱复,因而把夜雨给自己的散银全扔到桌上道:“有句老话说的好啊,塞翁失马,焉知非祸了,哈哈!最近背事儿多,该散散晦了,这正好了——给我间最好的房间,今晚到得好好睡上一晚!”苏莫说着,有意拍了拍胸前,表明身上还有许多的钱财。
“最好的客栈啊!”小二看着那些银子,面上不免乐喜,可对苏莫提的要求不免又有些为难的道:“我!跟大爷也说了,这只两三间客房!”
“两三间房子!唉!”苏莫故意露出烦躁的人样子,很是不乐的道:“这鬼地方,凑伙吧凑伙,几间也有最好的嘛,挑最好的那间给我——记得把里面打扫干净。”
“好好,一定一定!”小二诺着,忙招呼了同事儿去楼上打扫房间去了,他却在旁侍候着酒盏,苏莫也不防范,只要有酒,便端着喝,喝不几杯,那舌头就有些搅了,只真真假假的说起种种风光之事,满心的得意。那小二也只是倒酒,一边附和着,一见杯浅下去了,就立刻倒上。
“我是不是有些醉了?”苏莫热闹了半天,忽向小二问道。
“是啊!”小二笑道:“像大爷您这般风流一辈子了人,怎么也醉在乐儿上了。”
“哈哈,好个小二,伶牙利齿,我就不追你的事了——按理来说,今天的事,你怎么也是个明儿人,脱不了干系。”苏莫畅然警告道。
小二只是皱眉,欲说又不好说的,却见的那楼上的伙计已经招手了,小二立刻便道:“大爷,您这真醉了啊,话儿说的好,酒可以乱喝,话可不能乱说啊。您那话,虽然是酒后话,但酒后话常被人当成大老实话,可就要兜一番的罪喽。小的我可不能因为你喝醉了酒,便随了你的话啊——对了,您要求的房间也整理好了,我看要不大爷还是先上房休息吧!”
“哦,真醉了!那我的脸是不是很红啊。”苏莫摸了摸脸,只觉的烫般。
“是的,很红,到是福气之相,大爷当是福气之人啊!”小二笑道。
“哦,福气之人,呵,可我觉的这么点酒,还不至于醉吧!”苏莫笑了一笑,又喝下一杯酒道:“这么早叫我去休息,是怕我付不起酒钱,还是别有用意啊?”
“大爷这话!要不,大爷您试站一下,看头晕不晕,走路晃不晃,这样就能够看明白大爷是否醉了不。”小二建议道,他到是想明白苏莫是否醉了。
“有道理!”苏莫道,他站起身来,晃了几下,而后拍了拍头道:“晕!确实晕了——莫不会是你们在酒中下了药吧!”
“呵!大爷,你越说越不地道了,我这酒是地道的醉猫儿,再说酒这东西,任你酒性再好,喝多了也总会醉的。大爷如此爽性,只喝不推,我又何必下药了,岂不多此一举,弄了命案,还牵了个证了。”小二也不乏嬉笑道。
“好个明话儿的小二!我喜欢。”苏莫说着,就要往楼上走,走两步便摔了半身在桌上,就回过向小二招手道:“怎、怎么不扶我上去?”
那小二听的苏莫这话,愣了一下,甚无语的挨过来扶着苏莫,不过小二很是担心苏莫脏到了他,只单手扶着苏莫,另一只手便拦在脸前。苏莫看的分明,便故意站不稳,左右摇晃,只往小二身上靠了几回,并有意把一嘴的酒气熏到小二脸上。
楼梯儿就两转,苏莫一会儿撞在梯儿坊上,一会儿又撞到小二身上,撞了十来回,还时不时抱怨道:“这楼梯儿太小,两人走,挤的很,应该改大一点!”
小二似乎只想骗他入到房间里,便计划夜间的偷抢,到也不与他计较说什么,只受了他跌跌撞撞的一番苦,磨蹭上到楼房里。门一打开,那小二松了手就要退去,可不想苏莫一没人扶就往里面栽去,竟摔到了楼板,不刻间便听的喊道:“黑店啊,黑店啊!想摔死人啊。”那小二听到嚷,阳只得进来重新扶起苏莫道:“大爷,我以为你真没喝醉了!失手了,给大爷说过对不起了,我这就扶您到床上去歇息!”
“哟,是啊!帮我把门关上,拴好,我怕有贼晚上进来,嘿嘿!”苏莫醉话道,眼睛一下翻上一下翻下,看似醉话,但那话却预知着事态。那小二很不乐的道:“哪的话了,大爷进到本店来了,本店自钉要管您的安全的,再说,二楼是不让人上来的。”
“陌生人!我怕的可不是陌生人啊,我怕的是你们啊!你我就相信了,可不是每个小二我都能相信的。你,你快去关上门,我给你说件事情!只对你说!好事情了,嘘!”苏莫说着,声音小去,仿佛间有什么秘密一样。那小二一怔之中,面色却露出了一丝鬼异,他开始怀疑苏莫是真醉还是假醉。
“好!”小二终耐不过苏莫欲要说的话,因而把苏莫放在床上,便去关门。门被关上后,又缓缓的毫无声音的走了过来。当他走到床前时,床上的苏莫已微微发出了鼾声,不由的又有几分失望。他站在这里,先静悄悄的看了一下,在确定苏莫真的已经睡了后,方才也坐在床上,伸出了手,欲要搜索苏莫身上的财务一般,但这时小二的手却被抓住了,他不由的一颤,到要抽回手去。
“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苏莫问,那眼睛却不曾睁开。
“大爷!我帮你解衣了,喝醉了酒的人穿衣睡觉可伤身了。”小二谨慎的抽着手,一边安话道。
“还要装吗?我陪你装这么久了,该出的丑相,我都出了,还不够你笑话吗?”苏莫睁开了眼,看着小二,说不出的温柔
“大爷,你真醉了。”小二越发推脱着。
“这点酒还醉不了我!夜云,总算找到你了!”苏莫盯着小二,叫了夜云的名字。小二的声音终于变的温和下来道:“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不是看出来的,是感觉!”苏莫道:“你不在我的身边,我的心是失失落落、空空虚虚的,有你在身边,那心自然充实。一进到店里,我就觉察到你在店里了,不过,当时我并没想到小二就是你,所以我才向小二问你的事。”
“谁知道你的话是真是假。”夜云道:“一百个嘴皮子也磨不过你的心。”
“那要怎么才能明白了?”苏莫问,一只手已挽到夜云的腰间,却把夜云抱到怀间,就要吻她。可是夜云却转过脸去,把手撑着苏莫的胸,硬生生挣着,但她的力气终挨不过苏莫的熊抱,已被苏莫强行拥到怀里了。
“你还是那么笨!”苏莫笑道,只在夜云耳鬓边抹了抹,抹出痕迹,把那面具取下了,只露出夜云那娇气的脸。
“我!我!”夜云挣了几次,只是动不得,却是羞不得,到也不挣扎了。这刻间,她乐于享受这被人抱在怀里的温暖。
“想不到你会跑到一间黑店来了!”苏莫说,而后又以煞有介事的样儿道:“要不,我们就留这吧,我勉为其难的做一下黑店店主!”
“你想的美!”夜云笑起,把小手捏成拳头,敲打着苏莫道:“我已经惩罚过他们了,他
们也没那么坏的,真的,他们很听话了。”
“你一时间吓唬到他们,可不说明他们不在想办法对付你了。”苏莫笑道:“你看,他们
蜡烛就有问题,好大一股迷香,要是别的人来了,闻到了,不就酥到了!”苏莫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后忽的失声“啊”的叫了声来。夜云听的奇怪,忙问道:“怎么了?”
“被迷香薰到了,啊啊,身体麻了!我要找解药!啊,受不了,啊——你说过哦,你的解药都在你的舌头你的!啊!”苏莫说着,低下头要吻夜云。
这种普通的迷香又如何奈何的了两人了,夜云自然知道苏莫的坏意,脸只一红,只把头埋在苏莫的胸前不肯抬起道:“不,不,不!好大的酒气!难闻死了。”
“这酒可是你灌的,怨不得我!”苏莫道,见夜云只是埋着头,不肯抬起,便在夜云耳边吹着,夜云受不过,抬头怨了一句“好庠啊”。可那刻间,苏莫已吻到了她的嘴,一边低声呢语道:“我要解药!”
苏莫轻啜着夜云的舌头,仿佛间真要在她的舌头上寻找解药一般,夜云只觉一种甜蜜,不由闭上眼睛。那平日里不喜欢的酒的味儿虽有些儿刺,可此刻间她竟讨厌不起来,反而觉的说不出的美——那微微的刺、微微的辣,又有一种微微的凉,只百种欢喜的味儿!那刻间,她相信了酒中的“佳酿”了。
夜云早难已呼吸,这刻间透了出来,呼息不止——她在河水中从不知窒息的感觉,此刻间却明白窒息的味来。
苏莫的手解开了夜云的上衣扣子,夜云本能的矜持使她用手去推苏莫,但苏莫抓住她的手,并把她的手绕到自己的腰部,夜云亦是
苏莫听到叫声,但觉受到了一种挑衅——也许是一种鼓励,他的左手从那腰间下移!
听到叫声,苏莫却停下手来了,他不在动作,也不在吻。
苏莫默默的看着夜云,一点儿也没有强行挽转的动作,他的脑子里想到了很多的事情,尤其是夜雨的那句话:“你要喜欢我姐姐,那就该跟我姐姐回夜河去!”
可是,他苏莫是什么样的人了,他又怎么可能定身在某一个地方了?如果不去夜河,那夜云又会怎么样了?她是会生气,还是怎么了——如果两人不存在关系,这到也罢了,可一旦与她发生了关系,那便决定自己需得对她负上责任!他想起鬼面被数道水柱通体穿透的样子,不由寒颤,而夜雨的话又转到脑里来:“我姐姐所会的可不比我少,你要跟她在一起,可不要惹恼她或者对不起她哦,要小心她的抱复!”
当苏莫想到这一切时,他停止了动作,虽然强烈的欲望已经支配了他,要让他本能的像动物一样把欲望实现下去!但他到底停了下来。
他觉的自己制造的悲哀之事已经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