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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是来与你商量事的

这时候“大四眼”何小荷他们也不与那些人争吵了,都来到大门口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正好听到了甘老太太大嗓门喊出的话。“大四眼”和“恋死”都知道这位甘老太太,但没有见过人,何小荷是根本不知道,大惊小怪地说:“奶奶?您是丁一丁大哥的奶奶?丁大哥他家不是不在这苏州市吗?他现在……”没等小荷说出来下面的话,关珂机灵地拉了一下她,接住她的话茬说:“丁大哥他现在不在公司里,他当官后要做的事就多了,今天去外地开会了。”

“嗯?开会……外地……哎呦喂!这……这……我的老娘哎!难道是我老太婆的眼睛出毛病了?丫头,你是小囡吗?……不,你肯定不能是小囡……”甘老太太突然嘴里说着话,两只眼直直地盯着何小荷,并且走过去伸手拉住小荷的手,小荷吓得一哆嗦,不自觉地抽了抽手,没有抽掉也就不再抗拒了。关珂和“恋死”他们也惊立在一旁,不知所措。

等甘老太太情绪稍微平静下来后,何小荷挺大方地说:“奶奶,我是丁大哥的朋友,我叫何小荷,我家在乡下,不是您说的……小囡。”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小囡,小囡她……已经走远了!可你和她就是一个人呀!这长得也太像了,双胞胎吗?……丫头,你刚才说你的家在哪里?”

何小荷把自己的情况全部告诉了甘老太太,这与小囡是双胞胎的可能性极小,至少表面上看来是没有的。甘老太太仍然拉着小荷的手自言自语道:“这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和人吗?人只说两个人长得像,这你们俩长得也太相像了……”

“奶奶,我真长得那么像丁大哥原来的媳妇吗?”

“像!太像了!非常地像!”

“那您今后就把我当成她呗!”

“丫头,小嘴也和小囡一样甜,挺招人喜欢!但是那哪能说当就当成她了呢?你还是告诉我老太婆我那孙子丁一去哪儿了吧,啥时候回来?有没有什么事?”

“这……”

“大四眼”赶忙拉开何小荷对甘老太太说:“奶奶!您放心,丁哥是去出差,吃的好住的也好,再过两三天就回来了。”

“屁话!在那地方能吃得好住的好吗?三天也回不来,夜里去那里说不清原因,人家非说他们倆是贼不行……都快把范总给愁死了!”就在这当口,也就是这么巧合,“大四眼”的话音刚落,一个女高音接上来了,风风火火地进了大门,众人一看,原来是阿善。阿善可是认识甘老太太的,一见老太太,马上小脸一红,不自觉地吐了吐小香舌,心想:“这吓坏了,被自己一句话给说露底了,老太太可不是容易忽悠的,看来只有给老人家说实话了。”

“这个丫头,你刚才说的是哪个地方?丁一到底去了哪里?”

“这……奶奶!实话告诉您吧!我们……公司里出了点事,丁助理他呀,到公安局协助工作去了,还要两三天才能回公司来……”

“哦!我明白了,丁一出事了,你们也不用再编瞎话隐瞒着我老太婆了。我说打电话怎么老打不通,以前可没有这情况。我相信丁一是个好孩子,他绝对不会做什么坏事的……我去公安局!”

“别……奶奶!您还是现在别去公安局了……去了也见不到丁哥的。不过,我可以向您保证,丁哥他没有事,很快就会澄清事实把丁哥给放出来的。”

“一定会放出来我的孙子的,我孙子是个好孩子,他绝对不会做什么坏事的!……他能在那里挨打受罪吗?不行,你们公司的老总呢?我要见见他,让他赶快去帮丁一说说好话……要是用钱,我出!”

“奶奶!您放心,丁哥他又没有犯法,挨不了打的。我们范总这两天就专门忙乎丁哥这个事呢!”

“那就好!嗯?范总……哦!要是你们公司不替我孙子出头,不管不问,让我孙子有个好歹的话,我老太婆会跟你们拼命的,看我不一把火把公司给你们点喽才怪呢!”

送走甘老太太后,公司出来看热闹的上百号人都长长地舒了口气。甘老太太的话,加上老人家对丁一疼爱的真情,以及老人家的高贵典雅气质,无形中改变了许多人从传言中得来的对丁一的印象。

甘老太太回到家里左思右想放心不下,“这孩子多好啊,他能做出什么坏事被公安局带走了?别是被人给陷害了吧?”不去公安局,老太太决定去找丁一的岳母藤萝儿,说说这事,看看她有没有什么亲朋好友能帮忙打听打听丁一的情况。

到了藤萝儿的家,一进门把藤萝儿吓得一惊,精美的小嘴不太利索地说:“你……你老太婆又来吵架来了不是?今天又是为哪般?”

“不!这次我是来与你商量事的!咱们哪有那么多要吵的架?……你是不是还没有原谅丁一,还让他来到这儿就先跪着?我说你是老糊涂了不是?丁一是多好的一个孩子,你还不去疼爱他……”

“你才老糊涂了呢!我哪里没有原谅他?已经不让他再跪着了……唉!好歹他是我外孙子的父亲,我怎么不疼爱他了?”

“疼爱才对嘛!他刚被提拔为总经理助理,越来越有出息了。……哎,你说你外孙子,我看你怎么把孩子养得这么瘦弱呀?你没见丁一老家发来的照片,那丁藤藤可是吃得又白又胖哦!”

“我这外孙子哪儿瘦弱了……看看俺有多精神、机灵气!我这都是严格地按照喂养婴儿的方法,科学地抚养着他哦!”

“行!这些咱以后再说,我今天要给你说的是丁一出事了你知道不?”

“出事了?什么意思?”

俩老太太都急了,打听一圈儿也没有找到一个能接触到公安局内部信息的,正没有办法时,丁一给甘老太太打来电话,说他从公安局出来了,没有任何事了,现在在公司,正是听说了奶奶去了公司,才先向奶奶报个平安,等下了班先去岳母家说一声,别让老人家担心,之后再去奶奶家吃水果。藤萝儿就在甘老太太一旁站着,把手机里丁一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也很高兴。

这样俩老太太才放下心来。甘老太太说:“我说你个老太婆,来者是客,我来了这么久,说了这么多话,你也不请我坐下来喝杯茶,这能是待客之道吗?再说,这样说出去,也太有损你藤萝儿的名头了吧?”

“咯咯咯……这下让你给挑着礼了,你批评的对!我马上给你泡上一壶极品乌龙茶,你等着!”

两人品着茶,聊了会儿,甘老太太说:“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我说了你呢,也别太伤心了,这或许未来对你是件好事。”

“什么事什么人啊,让你这么神秘兮兮的?”

“我今天在丁一的公司里见到一个与小囡长得一模一样的丫头,她说她叫何小荷,也不在苏州市里住,那长得和小囡简直就是一个人,没法区分……”

“你说的……你说的这是真的?丁一怎么没有提到过……”藤萝儿听过后不像甘老太太想象的那样悲伤与凄苦,而是长时间的惊诧与慌乱。

“千真万确!那丫头与丁一的关系也应该不一般,她还对我说……说让我就把她当作小囡呗!你说那哪能当成……”

藤萝儿失神落魄地发了一阵呆,然后自言自语地说:“难道……难道我的二丫头又回来了?老天爷这是看我老太婆孤苦,看我疼爱外孙子割心剜胆,感动了,在怜悯我,在恩赐我啊……”

“哎哎,老太婆,藤萝儿……你在说什么呀?”

藤萝儿便悲戚戚地把以前的难以回顾的往事说给了甘老太太,这何小荷真的有极大可能就是藤小囡的孪生妹妹。

“啊?我的个老娘哎……这也太戏剧性了!你老太婆有福气喽!好好珍惜吧!”

两人又商量了怎么样去求证,核实后怎么样去认领,小荷能不能接受事实、接纳这些人……

两位老太太这边商量着大事,顺达公司里丁一和范总、李清云等几位高管也正在商讨着大事,公司人事要动一次大手术了。为此,丁一还大发了一通人生感慨——人生旅途中,总有人不断地走来,有人不断地里去。当新的名字变成老的名字,当老的名字渐渐模糊,又是一个故事的结束和另一个故事的开始。在不断的相遇和错开中,终于让人们明白:身边的人只能陪着自己走过或近或远的一程,而不能伴自己一生;陪伴一生的是自己的名字和那些或清晰或模糊的名字所带来的感动。众人了解他的心思,所以认为他的话有理,但却都表示了沉默。

由范总陪同公安局派来的人,范总的表哥华政,在公司里做了一个专题讲座,也就是一个很重要的讲话,目的是为了澄清丁一在这件事中的身份,明确事实的真相。华政立功了,立的还是大功,高兴着呢!提高声音说:“丁一助理在这次重大案件中表现出来的是英雄主义,所以他和他的司机是英雄,是顺达公司的功臣!”原来,大发房业的真正老板就是五恶少,卜效明只是个傀儡,也算是个招牌、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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