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前一晚,刘艳并没有想着出去嗨,这多少让王旬觉得有些安慰,县城里也有暖气,王旬很自觉早早去睡,留给他们一家人好好说话。
王旬睡着了刘艳才回来,可是她毫无愧疚的把王旬一脚踹醒,王旬又严重的起床气,可是看着刘艳红红的眼眶,也只好由他抱着。
“这可是你的睡衣,你确定还要继续”
“他们总是忙工作,我可是从小吃食堂,脖子里挂钥匙长大的小孩,他们现在又给我煽情,说舍不得我,真是的,害我哭”
“他们很爱你”
“我知道”
“恩”
很多人都曾怀疑过爸妈不爱他,可是相比较来说,他们应该是最爱你的人,王旬是老二,上有大姐下有弟弟,永远是家里最不受关注的那个,她也曾想让父母多爱她一点,可是却从没有想过要失去姐姐。姐姐走了之后,父母有好几年的时间都郁郁寡欢,后来弟弟结婚了,有了小宝宝,父母才更开心一点,而她又给了父母多少爱了,最近她总觉得精神恍惚,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其实他曾经去看过心理医生,知道自己得了抑郁症,经过治疗,她好像好了很多,可这几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真是的,你哭什么?不会也舍不得我嫁掉吧”
“恩,不舍得”
“好了,我还是会爱你的”
“恩”
“我看你这几天精神不太好,没事吧”刘艳知道他曾经患有抑郁症。
“没事”
“我昨天出去和李彬出去吃饭,见俞浩了,和二十五斤面在一起,你还记得他是谁吧”王旬有一时的怔仲
“姚贝贝,那谁谁谁的女儿”
王旬笑了,是她,她是谁节本全校都知道,他喜欢俞浩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本来长得就不算黑,可是还老是扑很多粉,行事高调,不知道谁给他取了一个外号,二十五斤面,为什么不是二十四,这个王旬也不知道。
“算了,不说他了。明天有个伴郎长得很帅,你可要抓住机会。顺流而上“
“知道了“
天还没亮,化妆师就来了,王旬睡觉特别轻,稍微有点动静他就会醒,就起来帮着刘阿姨准备一些一会要用的东西,做早饭。
“王旬啊,现在你这样的小姑娘可少了,那么勤快,还会做饭,刘艳只会吃”
“她倒真是老去蹭饭”
“你也不小了,可要抓紧了”
“阿姨,红包要包多少钱啊?”
'哦,我去给你拿,有换好的新钱“
王旬呼了口气,单身最可怕,分分钟都能把话题转到这上面。
有六个伴娘送亲,数字吉利吗。另外五个王旬不怎么认识,就默默地坐到一边听别人聊天,直到楼下有鞭炮声响,两个伴娘出去,里面的把门锁上,看到这一幕,他忽然觉得很好笑,短时间内两次参加婚礼的经历,真是截然不同,真有种奴隶翻身把歌唱的感觉。
“真希望一会你还笑得这么开心“
王旬还没有消化刘艳这句话的意思,外面就想起了砰砰的敲门声。
“敲什么敲”
“当然是喊新娘开门啊”
“想得美,,没那么容易,新郎先说为什么非新娘不娶,十条”
新郎脑子反应快,把刘艳感动的都要出去开门,还好里面的人拉住了她。
“恩,还不错,唉,我们做伴娘的起的大早也辛苦”听到新郎吩咐伴郎拿红包。
“哎呦,姐姐,里面的伴娘姐姐也要给”
“谁是你姐姐,休想骗我开门”这样几回合下来。乱糟糟的,王旬听着外面有一个人的说话声音有点熟悉,刚想辨认是谁,门就被打开了,看到伴娘都被抱到一边去了,手里的钥匙也落网了。
王旬反应慢,看到一群人冲进来他也被拉到一边,刚站稳脚就看到新郎单膝下跪,看那刘艳毫无招架之力,王旬想着快要结束了。
“新郎为表示诚意,刚才在门口说要抱新娘下去”女人惹不得啊,这可是七楼。
“唉,这可是七楼啊,抱下去新郎晚上可没力气了”大家起哄客户说新郎还是要抱新娘下楼
王旬也不得不感叹这个县城真小,昨天真应该问问他们为什么要和俞浩一块吃饭------伴郎之一是他。
王旬看人都出去了,就去拿刘艳一会要换的衣服,他需要冷静一下,她在屋里坐了一会,想着那一群人要到楼下了,才拿着衣服去坐电梯,
迎亲的车很多,他找了一辆没什么人的就坐进去了,除了司机就她了。
“你好”
王旬点了点头“你好”
“你是嫂子的同学吧”王旬脑子有些短路,可能还在消化刚才的东西
“哦,我是李彬的弟弟李洋”
“我是刘艳的同学”李洋年纪不大,也很善谈,跟他聊天也很轻松。
酒店的休息室里
“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也昨天才知道的,他们是高中同学,也是大学同学,再说这个年纪没结婚的也不多“
王旬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的,他也只是有点伤心,俞浩对他的态度,十几元饿没有态度,完全无视。
“你看你这个样子,完全是余情未了,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地吗”
“我也不知道”
“你们两个啊,真是一个太有自信,一个又不抱希望,真不知道你们要熬到什么时候/“
“就要结束了“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王旬啊,今天真是麻烦你了”新郎来了,伴郎也来了
王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俞浩,好久不见”
‘对啊,这次就要叫弟妹了“
“弟弟都要结婚了,你这哥哥也要加油啊”
“我自己急也没用啊”
“没有吧,追你的人也不少吧,二·······姚小姐不是挺喜欢你的吗?”
“李彬,你这媳妇说话够直白的啊”
“好了,以后说话的机会多着呢,王旬俞浩,今天你们两个可要好好配合一下,让我们两个轻松一点啊”
王旬又笑了笑,俞浩的眼光基本不曾掠过他。
走廊上
“兄弟,挺能撑啊”
“革命尚未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