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胆敢对我家先生无理,不是忌惮你弟弟武禄是个捕快,要找你霉头的人多的是,信不信我现在就马上让你爬着回去。”没等乾灿发话,韩一就已不耐烦的挽起衣袖,若武福再有出言不逊就要上前干架的趋势。
“不得无理!”乾灿转头对韩一叱喝,又对武福说道:“武大郎,因果循环,还望自重。”
“先生,告辞!”武福脸色暗沉,脸上的秽意全无,转身朝着自家方向匆匆而去,虽说他不信乾灿说自己家娘子偷人,但听了那话,他心里却非常不舒服。
韩一怒气迎头,正欲追赶武福,却被乾灿给拉了回来,“韩一,你命犯杀戮星,再不收收你的脾气,定成灾祸。”
“可是……我就见不得武大郎他那小人模样,先生好心……”韩一嘴里碎碎叨叨的说着,看到乾灿面带冷色,才把话收了回来。
乾灿没有看到武福左耳根后面那颗黑痣,若是让他看见,乾灿铁定不会买下那担烧饼,更不会出言指点,可惜那颗黑痣是他所料未及的,也给他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
“先生,你买这么多烧饼做什么,这份量我们连带家里的丫鬟吃个四五天,那也吃不完啊?”韩一对武福不满,但还是对乾灿买下所有的烧饼还是有些不解。
乾灿虽说不会在意花出去的这点银两,但他却不是浪费之人,心中思量怎么处理这些烧饼,半会,只见他嘴角微微扬起,“韩一,上次你偷看家里丫鬟洗澡,你当我不知道啊?要么你自己把这担烧饼吃完,要么你赶紧把它卖了去,这算是对你的惩罚。”
韩一嘴角不由得咧出苦笑,那件事情他做得这么隐秘,乾灿怎么会知道?难道是算出来的?想想,韩一心中不由得有些恶寒。
见着韩一那副吃瘪的样子,乾灿干干笑了笑,“跟你说吧,免得你心里有疙瘩。那个卖烧饼的,他娘子在家偷人,所以我才买了所有烧饼,让他赶紧回家。至于你偷看丫鬟洗澡的事,我是唬你的,看你这表情,看来真有其事。”乾灿说完,嘴上扬起得意的笑容。
韩一****一般的面容,“先生你……”想破口大骂,但乾灿是自己主子,只好转话题,“先生你怎么知道他家中娘子偷人?”
乾灿摇着蒲扇,“武福生象矮,却十分精壮,此人生来劳碌命,又生于丑牛时,更是一世劳碌之命,而面相生有倒八眉,倒八眉就是倒八辈子霉,这倒八眉要是生长得浓密还好,到能长出一副凶人的模样,霉运也不敢近身;可那武大郎眉毛稀松,做不了凶人,那只能做霉人了,而且右眉下的黑痣,叫眉下痣,更是让他霉运连连,导致他少年时期双亲早逝,家道中落,且其双亲定葬于凶煞之地,听说他娘子十分美艳,此人无福消受,此生灾祸连连,然而他脸上却满面红光,可见他身旁必定有人旺他,不是兄弟便是内人,虽说有人旺他,却不得克制。”
韩一不解,“那是他兄弟还是他内人?”
“刚才他经过我们身旁的时候,我闻到一股香味,那时一种十分珍贵的胭脂水粉,一看他装扮,肯定不是行走烟花之地的人,那能让他身上有这种味道的,铁定是他娘子,而且你也知道他娘子是个娇滴滴的美娘子。”乾灿解释着说道,一边解释一边朝着前方走去。
“那先生怎么知道他内人偷人?”韩一不解。
“他门庭煞气萦绕,肝火虚旺,说明近段时日他有霉运缠身,而他耳根透红,那玩意能力明显不足,而刚才我们买完他烧饼的时候,他小声嘟囔的那些话,说明他娘子不想让他尽早回家,而且他临走时目光中流露着邪火,更能说明他娘子此时应该穿着……嘿嘿,你知道的。”乾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任凭韩一去想象。
韩一挑着担子,眉头紧锁,半会才舒展开来,“先生高明。不知道这倒霉做烧饼的卖的烧饼能不能吃?”说着,便拿起一张烧饼啃了起来,嘴里含糊的说,“先生,这烧饼还真不赖,你也试试。”
乾灿摇了摇头,指着远处的一群乞丐,“把担子里的烧饼拿去分给他们。”
“好的,先生。”韩一应了一声,便挑着担子朝那群乞丐走去。
乾灿继续摇着蒲扇前行,也没有任何想要去的地方,就是瞎晃悠。
心里想着,赵悟天会不会竭尽全力帮助万无忧提升修为呢?如果是,那一年之后的约战,那自己岂不是要输得很惨?估计连命都没有,而且他知道万无忧的天赋一直比自己好,确实有些难办。
当年乾灿押镖遇匪,被赵悟天救下,上了榆山,并拜赵悟天为师,被赵悟天收为义子。
乾灿有三个师兄,大师兄万无忧、二师兄千无妄、三师兄百无庸,不过很少人知道他是榆山四子的四公子。他们四人是榆山“算盘子”道人的亲传弟子,这赵悟天便是算盘子道人,在他还未出名之时,他每次予人算命看相时,都是手拿一个特制的算盘,一看一个准,出名后,世人便称他为算盘子道人,他的算盘可不是寻常酒楼、小店掌柜手中的算盘,他的算盘里每一颗珠子都代表不同的先天八卦相。
算盘子道人精通四术,“命”“医”“卜”“相”,榆山四子拜于他门下,各有所长,大师兄万无忧精于“命”术,二师兄千无妄精于“医”术,三师兄“卜”术略显,千而乾灿精通“相”术,面相、地相都十分精通,不过赵悟天一向不看好乾灿,对他也是不冷不淡的,而他们之间最主要的矛盾是醉无情带着乾灿私奔,这让赵悟天极为恼火,如今师徒俩已经是势同水火,而两年前,乾灿可以说是已经叛出世门,不再是榆山的弟子,不再是乾无求,不再是赵悟天的义子。
人命禀于天,则有表候于体,盖性命之著乎形骨,吉凶之表乎气貌,此乃相人之术。
面相,无外乎观人推测,收集到的信息越多,能推测出来的东西越多,凭借自己对面相、地相的了解,这两年间,乾灿在鲁阳倒是混得不错,他的名声倒也广为流传,都传称他卦相十分了得,慕名而来的人也不少,人称鲁阳第一相师。
望着醉香楼,那里曾经是他熟悉的地方,如今却便了样,心中很感慨,更想知道醉无情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但是内心驱使着他不能与醉无情见面,还没到时候,心中再痛,也要忍着。
“哎!兄弟,我看你印堂发黑,不日便遭来横祸,要不老夫为你推上一卦,不准不要钱。”身旁醉香楼那“街头神算”摊位,传来了那算命先生的声音。
心里觉得搞笑,街头相师给鲁阳第一相师看相,这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乾灿疑惑的转头看向算命先生,“你说我近日要遭横祸?”
对面相虽然十分精通,可测地、可相人,但他从来不给自己看相,而且他是修炼之人,变数太大,看了也没什么用,听到算命先生这么说,乾灿倒是觉得算命先生的话有点意思。
“正是!不知兄弟可愿意让老夫给你推上一卦,不准不要钱。”算命先生起身往前迈了几步,拉着乾灿到案台前。
“哦?最近我确实觉得事事不顺,不知大师可有破解之法?”乾灿似笑非笑的说着,坐到案台前的凳子上,手上摇着蒲扇,相比自己所学,这些街头相师在自己眼里就像个玩泥巴的小孩一般,乾灿倒有戏耍一番的意思。
“那你可是问对人了。”算命先生得意的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他在这里摆摊也有些日子了,不少过客的商人被自己给忽悠得晕头转向,乖乖掏钱给自己,当然他的目的并不是仅仅是这样,他更大的任务是要为醉香楼拉客,然而他并不知道乾灿与醉无情的关系。
乾灿一阵好笑,但此时心中存有戏耍算命先生的想法,“那还望大师能指点一二,小生定感激不尽。”
“我这收费……”算命先生有些难为的指了指身后的价格牌,相姻缘十五两、相仕途十一两……
“银子不是问题。”乾灿拍了拍自己的腰包。
算命先生这才满意的扬起笑容,“测个字吧!”说完,便铺开纸笔。
乾灿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女”字,“何解?”
“你是相姻缘还是……”算命先生看着乾灿,似乎想从他的神色中看出点异样来,但乾灿依旧保持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大师,我听你的,你这就相吧!”乾灿说道。
算命先生拿起乾灿写下女字的纸,仔细端详片刻,又回想乾灿刚才四处观望的模样,“兄弟,你是想问你要找的人在何处是吧?”
乾灿有些愕然,他只是望着醉香楼心中有些感慨罢了,为何这算命先生要说自己在找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