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玄霄踩云一直追寻到崖底,却是一无所获,他所见到的只是一条大河,再无他物。
看着脚下这条水流湍急的大河,玄霄心中惶惶不安,可还是极力保持镇定,从袖口里拿出一只虫子,对那只虫子念了几句咒语,便将那虫子投入河中,虫子入河,即刻散发出明亮的白光,一路逐流向下游而去,玄霄踏着云紧步跟着。
而不自觉闯入他人结界内的宝月,非常熟稔的走进别人家中,她发现这户主人家貌似是位医者,庭院外还专门摆了个木制架子,上面放着好几个竹匾,竹匾里都是一些摊晒着的药材。
她特意走上前拿了些放在鼻前嗅了嗅,突然一道男声从后传来。
“什么人。”
宝月惊得赶紧撒手把药材丢开,才转过身来看把她吓了一跳的罪魁祸首。
只见一名身着紫色长袍的男子身材欣长,一头乌黑柔顺的头发随意的披散着,微蹙的眉头,不点而红的薄唇紧抿着,手中还挎着一个竹匾,看起来并没有半分不搭调。
总而言之,这名男子给她就是国色天姿之外,,柔心弱骨之内的感觉。
“啊,公子,我不是坏人,我是从山上掉下来的,并非有意擅闯你家。”宝月态度颇好的解释道,为表示她的真实,还伸出手指了指上面。
彦君凝着眉用一种看不透的表情望着她,但见她表情真挚,一时也无法断定她如何破了他结界,于是他丢下一句:“你且先在这等着。”话毕就挎着竹匾径直走向竹楼,将宝月就此撇在庭院中。
宝月如今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又不会飞行术,可能还需得那男子的指点才能离开这里,她现在自然是人在屋檐不得不低头,人说什么,她便照办呗,总不会错的。
过了不知多久,那名男子终于从竹楼里走了出来,手上还是挎着那个竹匾,与刚才进去之前一般无异,宝月以为他刚刚进去是要放下竹匾或者梳个头什么的,没想到这厮是进去那么一会,出来还是这么个造型,难道是在屋里兜了一圈看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那名男子忽然向她招招手,宝月便大步走了过去,站在楼下仰头望他。
“你果真是从山上摔下到这的?”
宝月点点头。
那名男子得了回答又是蹙眉,伸出一手揣摩下巴,一边微低下头自以为旁人听不见的音量自言自语道:“怎么能没摔死呢。”
这话宝月可是听见了,她脑门刷刷刷齐下三根黑线,瞪着眼看他:“小女子无意打扰公子,公子只需告诉小女子往哪可离开此地,我便马上离开。”
那名男子却倏地抬头看向她:“不,你先不能走,得等他回来。”
“等.等谁?”她怎么觉得这名男子的言行举止给她感觉如此熟悉呢?
“还请姑娘先在此留住几日,等他回来,待一切真相大白后,姑娘便可离开此地。”那名男子没有丝毫要回答她的问题,只自顾自的帮宝月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