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洋出了静室,径直走向青芷榭,此时在青芷榭前厅内,除了臧家臧二娘母女、臧启等三位族老,臧家一众人外,还有两男一女三个陌生人,一个中年男子,以及一男一女两名年轻人,三人皆是身着华贵,中年男子温文尔雅,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正品着一杯香茗。
而那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则在攀谈着什么,女子长相柔美,木簪入髻,一身翠绿长裙,使得她犹如一朵盛开的百合,高洁而不可侵犯;那男子则丰神俊朗,目光炯炯有神,目不转移地盯着绿裙女子,眼中的爱慕之意,毫不掩饰。而那绿裙则心不在焉,有一句没一句的接着话。
姜洋一进门,所有人的目光便集中了过来,与臧莹莹、臧二娘的惊喜不同的是,臧家的三位族老却是面露不屑,至于那三个气质不凡的陌生生则是神色疑惑。
“你这小子还真敢来!”臧启面带轻视。
姜洋没有理会臧启,径直走向臧莹莹,后者连忙迎过来,在姜洋耳旁低声道:“姜洋,那四人是我柳剑城丹师协会的,全部都是丹师。”
“四人?”姜洋揉揉眼睛。
“还有一个闵大师已经进去给我爹疗毒去了。那个品茗的是闵大师的师弟,冷丹师,那个青年则是他的徒弟谢飞棱,柳剑城赫赫有名的年轻丹师;而那女子则是闵大师的徒弟,穆惜霏。听说在炼丹术上比谢飞棱还要更强一筹。”臧莹莹出言解释,“本来我臧家是没有这个面子和财力请得起他们的,可是二爷不知怎么弄得,竟然把闵大师给请来了。这下子我爹有救了!”
姜洋缓缓点头,若是有丹师出手相救自然最好,毕竟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而之所以打算出手相救,也是只是出于自己对于臧莹莹、臧二娘印象较好,不忍看她们伤心罢了。
“这就是臧道友说的那个自称能疗毒的少年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那品茗的中年人,放下手中的茶盏,微笑地向姜洋笑道,虽然是赞赏,但是却并无多少真诚,更多的却是敷衍。
姜洋淡淡一笑,并未作答。
“小子,你是丹师吗?”那俊逸青年此时将注意力转移到姜洋身上,趾高气昂问道。
姜洋眉头一皱,缓缓摇头。自己确实不是丹师,当年给林温当药童也只是对炼丹有个初步了解,能粗鄙的炼制一些药丸。
“既不是丹师,又哪里来的自信能疗毒?”青年嗤笑,在他看来,姜洋就是一个打着丹师的名义四处撞骗的骗子。这种人他可是遇见过不少,每次戳穿他们后,都如丧家之犬一般,屁滚尿流。
臧二娘见姜洋被责问,心中有些歉意,连忙解围道:“姜小兄弟是我臧家母女的救命恩人,他说能助我夫君疗毒,想必定是有他的道理吧。”
“哼!丹师何等尊贵,每一个丹师那都是天之骄子,是集勤奋、天赋、财力于一身的人杰。若他都能疗毒,那还要丹师何用,置丹师于何地?”臧启神色蔑视,颇有讨好那青年之意。
俊逸青年得意洋洋,不可一世,显然臧启的讨好让他颇为受用。
“呵呵,臧道友谬赞了,我等也只是一群只知道和灵草、灵材打交道的炼气士罢了,哪有道友说的那么夸张。”中年人谦虚一笑,但是面上的得意却是丝毫不掩饰。
至于那绿裙女子则是始终面无表情,只是眼光时不时投向去往内厅的门帘,眼神深处一抹忧色隐现。
姜洋冷眼看着臧启谄媚地拍马屁,他拍不拍马屁倒是无所谓,但是你想踩着我姜洋,来拍马屁,那就让自己很不爽了。
就在这时,从内厅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愈来愈大,最后一人出现在了前厅,定睛望去,只见一个留着花白胡子的白袍老者,满脸尴尬的向臧二娘抱拳。
“臧道友,真是抱歉,这三鳞虫甚是顽固,老夫采用了数种解毒丹配合老夫的元元蚕,亦是无能为力啊!”
听得此言,臧二娘与臧莹莹还有李老的脸上,满是失望;而臧启虽然失望,但更多的却是难堪,他刚刚还吹嘘丹师多么的高贵,多么的了不得。没想到连闵大师都疗不了臧科眀身上所中之毒。
“师兄使用了元元蚕都没能逼出那所谓的三鳞虫?”冷丹师起身,神色颇为意外。
闵丹师点点头,神色讪讪,“我的元元蚕在疗毒上,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可谁知那三鳞虫却玩起了躲猫猫,怎么逼,它就是不现身,结果却是耗尽了臧科眀的最后的仅存一点生命机能,恐怕是熬不过今天啊!”
随着闵大师的沉默,前厅内其余众人亦是陷入了沉默之中,特别是那谢飞棱,早已偃旗息鼓,也没有了之前的自傲与张狂。至于穆惜霏亦是神色意外,自己的师傅乃是一个药丹师大师,有多少本事自己都清楚,没想到一个凝气境炼气士中的毒都治不了。
“这可如何是好?”臧二娘急了,本来臧启愿意花费自己的一个人情请来闵大师,也是以臧莹莹让出参加腾皇阁祭祀大典名额为代价的,可谁知,如今连闵大师都救不了,那这柳剑城,恐怕还真的没人能救了。
“让我试试吧!”
随着姜洋这平淡地话语,打破沉默的同时,亦是让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投向了他,使得众人想起,这少年原本也是来疗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