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别黑着一张脸了。”谭辛蔚看他还是不开心的样子,就起身来到他跟前,很主动坐他腿上:“我都答应你了嘛,笑一个喽!”撕扯着他的嘴角,给他摆笑容。薛凌彻就故意冷着她,要是别人这样摆弄他,他早就一巴掌拍飞,一脚踹飞了!
“面瘫!”
“晚上别想回家了,老地方,伺候爷!”
谭辛蔚翻一个白眼,回到座位,老地方应该是他俩在清禾城私会的那套别墅。点的东西都来了,也不顾对面人看怪兽的眼神,自顾自的大口朵颐起来。
——
两人如约,薛凌彻载她去海边的新家。
路上,谭辛蔚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遂即掏出手机打电话。
哎?空号?赵子尧换号了都不告诉她的吗?
又拨了一次依然是空号。
“哎,你这走的是水日花园那条路吗?”
“嗯。有事?”他看见她刚刚给人打电话,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赵子尧的公寓在水日花园。
“你陪我去看看子尧吧,反正顺路。”
“好吧。”
到了楼层之后,按门铃没有人,谭辛蔚知道密码,直接开了门进去。这么个小细节引起了薛凌彻的不满,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进了门,他不出声仔细端详着整个房间:“你在这里住过?”眼睛瞟向茶几上放着的一本犯罪心理学。
“哦,那两天他发烧,我就来陪他了。”
“以后不许这样,发烧了找医生!”厉色。
谭辛蔚不理他的无理取闹,去了原来她住过的房间,而薛凌彻去了另一间。
半分钟后,谭辛蔚拿了个杯子出来,没事人似的准备去厨房洗洗烧水喝。刚走出来便听到隔壁传来玻璃碎片噼里啪啦的声音,动静很大。
扔下杯子在餐桌上,连忙奔去。
呵!她吓得捂嘴倒抽一口冷气。
只见木质地板上,玻璃碎片下埋着一张她十八岁的照片,尺寸还挺大的,再看看墙壁,应该是薛凌彻从床头处卸下来杂碎的。而某男猩红着一双眼愤恨的睨着已经吓傻的的谭辛蔚:“到底不是亲姐弟!现在连表亲都不算了吧!”不冷不热的口气,应该是生气了。
然后走向床头柜的几本外文书,仿佛提前知道似的,拿起来随便抖了抖,竟还真抖出了四五张用她照片做的书签……
更可恨的是,掉落在地的背过去的几张,上面还写着大剌剌的情话!
谭辛蔚红了眼眶,不是因为赵子尧的这些东西,而是薛凌彻受了伤泛着红的眸子给吓得。她从来没进过这个房间,她真的不知道里面存放了这么多的秘密,说自己很冤,可刚刚明明承认了自己在这里住过,虽是另外一间房,可同一屋檐下是真的,谁能相信,连这个房间都没进过。事实上,她千真万确没来过啊!
薛凌彻手背的青筋凸起,极力压制着火气,走去靠里侧的床头柜里打开,果不其然,还真有东西在里面。
赫然存放着的一本印着哆啦A梦图案的可爱大相册被薛凌彻毫不客气的翻阅,从十二岁,到二十六岁……
里面不少是偷拍的照片,连她自己都不记得当时是在干嘛。
“送给我心中唯一的哆啦A梦的女主人!”薛凌彻平心静气念了
最后一页的话。上面还写着今天的日期,应该是提前准备的圣诞礼物。
他早就知道她儿时一直到现在的最爱都是哆啦A梦,以前偷偷潜入她房间的时候看见过。
谭辛蔚听完之后泪如雨下。
“感动了?”薛凌彻挑眉:“男主人呢?要不要我帮你找?”说着已经行动起来了。
他拉开窗帘,走向这个房间的露台,牵进来一头肥大的哆啦A梦。它的背后甚至贴了一张长长的标签:宇宙猫族的最高统领,赵子尧。(哈哈,俗称男主人。)
谭辛蔚再也无话可说了,应该是从进来就没有说一句话,她没办法接受这荒唐的事件。一切的一切在说明什么,是个人都明白。赵子尧怎么会对她……她不怪薛凌彻恼怒生气,但是她害怕他恼怒生气。
他重重呼出一口气,良好的教养不允许他对女人大吼,很是绅士的说了一句:“不要让我看见你在为其男人流眼泪。”
她满含泪水的睁大了眼看向薛凌彻,急切的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他闭上眼睛调节情绪,看了她一会之后才轻轻揽她入怀,轻抚她的背部给予安抚:“不要再哭了。”他不想看见为别人而流的眼泪。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哭,哭的是对他的恐惧,哭的是自己的心慌。
可能是听的不耐烦了吧,薛凌彻放开她大步走出了房间,极其烦闷地离开这里。其实,他只是在她哭的时候又想起了今天在易家池塘边她私下里见的那个状似荆帆的男人,这心里一阵阵的抽痛,无以支撑他再站在这里。
他想自己静静之后主动来听她解释,他知道没什么,也肯定不会有什么狗血的背叛,赵子尧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只是这会难以接受,而那个男人,他气的是她下午紧张兮兮反应,和见了他之后躲躲闪闪的神情!
谭辛蔚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发脾气,就这么走了。
哭了一会,拿手纸把眼泪擦干,清理了地上的玻璃碎片,收拾了照片,打包带回家。
唉,就没有一天是消停的……
薛凌彻原本在楼下车里抽了支烟,顺便等等她,可谁知道她在上面磨蹭什么的,半天不见人影,火气一上来,烟一抽完,直接离开了。
而这边谭辛蔚也是,刚下楼只看见了拐角处的车屁股,没脸去追了,只好作罢。两人开开心心出来,又闹了个不欢而散,从昨天他回来已经是24小时之内的第二次了。
这还没住一起呢就这样了,真的开始过日子了,那还不得天天闹腾啊!某女这么想着,就又开始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