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要死啊,装鬼吓唬老娘!”谭辛蔚骂骂咧咧,看清楚来人之后,才恢复了点心跳,打开宫樾的爪子:“你怎么这么讨厌呢!”显然,她把刚刚的事情全部归罪于宫樾,以为是他干的。
“我怎么了我,刚从自己办公室出来,看见你滋哇乱叫的狂跑,过来追你看看情况!”宫樾大声吆喝着自己的委屈。
“你真是太可恶了!”谭辛蔚压根不听他讲什么,拼死认为就是他故意的。他俩从认识杠到现在,没有一天和平过,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他喽。
“我一天到晚是闲的蛋疼才故意招惹你!”宫樾极力吼出自己的不满,口香糖嚼的更用力了:“不识好歹的东西!”
“你个烂走狗…”
谭辛蔚话还没说完,便被走廊尽头处会议室里出来的男人身影给打断了。
“吵什么?”薛凌彻果真一幅正在工作的烦闷样子:“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能消停?”天知道,他也是刚进去不到五分钟而已,之前也是从一时春色回来后就一直在自己的办公室着。
“彻…”谭辛蔚红着眼就过去了。
“怎么了?”一如既往的淡漠。
她抱紧他的腰身,脸埋进胸膛低泣着,样子可怜极了。一时间,薛凌彻还真不舍得推开了。
简单拍拍她的肩旁以示安抚:“慢慢说。”然后便带她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当然还有宫樾,也得去。故意掩上了会议室的门,里面可是没人的,给人看见了不好。
而谭辛蔚则因为他的疏离心更寒了。因为以前就算自己不娇气,手冷了他也会心疼的护进他的大手里又是呵气又是吻的,那时候她还总是嫌他矫情多余,拍他脑门,说自己不需要。现在可好,自己今天受了他多少委屈了,只是拍两下肩膀就完事了?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呵呵…
几个人坐进沙发里,薛凌彻自己喝着茶,姿态闲适;谭辛蔚拿纸胡乱的把眼泪一擦,大声的擤鼻涕,反正都是自家人,平时什么样,他们都知道;而宫樾则是用力嚼着口香糖,以便发泄。
“阿樾什么时候回来的,一天都不在,上哪玩了?”薛凌彻平常的口气里却透出了对宫樾的不满。
“去找荆颜了。”他也不避讳,不掩饰:“她生病了,我去看看。”
“严不严重?最近闲下来了把小姑娘带来我看看。”
“是。”
那哥俩象征性的说了几句,以掩饰薛凌彻面对谭辛蔚有些慌张的心跳和不自然的表情。
“你怎么了?”这才开口询问谭辛蔚。
她又一阵心冷失落,不满于薛凌彻先宫樾后蔚蔚的顺叙,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以前,就是今天之前…
既然人家不怎么待见,她现在也差不多平静了,那就不再那么软乎不要尊严似的求他关心了,慢慢调整呼吸后平淡开口:“没什么,是我一时多想了,这个世界上哪有鬼?自己吓自己而已。”
宫樾白她一眼,没说话,算她识相没有胡说八道,而薛凌彻心里有些浅浅的低落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怎么不哭了?这男人也是贱,上午说的分手,下午还渴望着女人示弱。既然要分手,人家不纠缠,男人不是应该偷着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