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
“出去。”他疲惫的声音再次传来。
听不出任何情绪,没有生气,没有怪罪,只是累累的样子让人心疼。她刚刚…过分了,像上次她说错话一样惹怒了他。
她关上浴室的门重新回到床上,盘腿坐着等啊等,时不时望向随时可能走出彻的浴室。心里煎熬的很,后悔的很,担心的很,心疼的很…怎么回事呢?闹就闹吧,今天怎么就没收住呢?他那么辛苦,无怨无悔,任劳任怨…他不要尊严只要她,他抛下一切只要她。宫樾说的对,她这样对得起他吗?
他让她出去,说明他心里难受了吧。他对她从来不会有这种拒绝和驱逐的话,这次也觉得她过分了吧…
大概等了二十分钟,才听到浴室门把转动的声音,谭辛蔚转头看去,他湿着上半身围着浴巾就出来了。她下床冲过去抱住他精壮的腰,脸贴近他的胸膛,是热的,很乖巧的先道了歉:“对不起…”是啊,要主动呢,知道自己不对就不再闹脾气了。
“干嘛…”他深吸了一口气:“我很累了…”
“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她嘟囔着。
看她怕怕的样子,他怎么会狠心责怪她呢,揽着她的肩膀,轻柔的声音里仍然尽显疲惫:“乖啦,我不生气,我们睡觉。”
他洗澡之前不是这样的,她做了过分的错事之后他才一下变了的,谭辛蔚记得很清楚。所以他肯定是介意了,生气了,哼哼唧唧地撒着娇:“你别不理我嘛…”
“……”
“不是要跟我讲你和关熠的事吗?我想听呢…”
最终妥协了,实在没办法拒绝心爱的女人:“好,那你躺下,等我两分钟,吹个头发。”
“我给你吹啊?”她眼睛一亮,抬头看着他。
“你上床去,我自己来。”
“那好吧…”
被拒绝的她躺好,看他走出里卧到外间吹头发,不一会又走进来,掀了床被躺在她身边。
然而并没有期待中的故事…
两个人面对面的躺着,四只眼睛通透干净。
“彻,你干什么都好帅呀!”她开口赞扬,自己有错在先,脾气收了点。
“你到底为什么?”他开口这样问,眼神无波:“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了。”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一点点隐去。
薛凌彻有些担忧,摸摸她的脸颊:“别怕,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这样对我,我会…很伤心。”
“我……”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心里乱乱的。
“我每天都在围着你打转,每时每刻。我怕你出事,怕你心情不好,怕你一会要这样一会要那样,我在身边就总会有人满足你。如果你觉得我这样做很多余的话,从明天开始,我们可以换一种生活方式和相处方式。”他陈述着:“零距离的接触可能会让我们变得疲惫和厌烦,你是这个意思吗?”
“不不不…”她连忙否定:“不是这样的,不是!”
“那是什么,你说,我听着,然后帮你解决。我虽然很愿意这样纵容你,也喜欢纵容你,但我不是…受气包。”他眼睛里的真诚和执着死死地扎着她,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