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他点点头,笑得很有深意。
冷面女王维卡,这股子里也是有害羞的成分的。
夏如风没再多说,两个人又进去了。屋里还和出来时一样静。
薛凌冉到底是懂事,忙活着沏完茶,对自己的叔叔笑笑:“叔叔,我爸说让您有空到新加坡去呢,那边事情多,他也忙得很。”
“不了...”
“您看恩佑那孩子也是倔,我跟他说话都不理我呢,恩絮想他的很,也联系不上,您有空跟他说说。”
“孩子们事,我也左右不了。”
“彻现在挺好的,您也不用操心,和婶婶享福就行。他们的事您左右不了那就别管了,我也是闲着,到时候跟您到法国去住一段时间,也照顾您,也照顾恩佑。”
“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操心着自己的婚事吧。彻都两个孩子了......”
他们叔侄俩谈话,薛凌彻一句不想听,怎么都说的好像他跟潘恩佑是自己兄弟似的,薛凌冉也是,对谁都好,没想到潘恩佑在她心里能一视同仁,她家和潘家果真还是亲。
“我不急,反正也没合适的,我一个人过着挺好。”
“那年给凯拉介绍的科林还不错,现在也还单着,你们多接触接触。”
“瞧您说的,凯拉不要的才给我。再说了,那科林是比辛的弟弟,现在也算是恩絮的仇家,我怎么跟人家相处啊...”
“唉...说起凯拉,这孩子......”薛戎洛忧心的很,不由自主得看向一直静坐也不说话的关熠。
同时薛凌彻也看向了他。
关熠突然有些烦闷,心里堵得慌,一句话没说站起来就走了。
薛凌彻也烦,这里又是病房,不能有什么大动作,也跟着出去了。两个大男人不约而同地想起到下面花园里转转。
“你就不怕她突然醒了?”关熠问。
“她意识清醒着呢,会等我回去再有事。”在别人面前,她一般有事也不说话。
他嗤笑一声:“不秀会死吗?”
“我说了,秀和不秀只在于你的看法。”
“......”
“当真没找过凯拉?”
“没有。”关熠回答的干脆,实话实说:“有时候会想起。”
他也只是点头,不想发表任何意见。
“薛凌彻。”他很少叫他的名字,还是全名。
必定是有什么要说的,薛凌彻竖起耳朵听着:“你说。”
“我说我不会逾越你,但我有权力追求自己的生活,我和你一样爱着她,没办法忘记...”他的寂寥和悲戚,薛凌彻能理解,但不会认同,只听他继续:“我想留在这里,远比在澳门会开心的多。”
“你疯了!”听不得他说爱着蔚蔚的话,薛凌彻有些激动和气愤:“把你刚才的话收回。”
关熠还未在开口,便听见不远处传来熟人的声音,嘲讽得意:“薛凌彻,好久不见!”潘恩佑从侧面的花园里出现,因为几近半夜,周遭静的厉害,显得他的声音异常的清晰刺耳。
薛凌彻看都不想看他,转身欲走,被关熠抬臂拦住了去路:“你不敢和他对视?”
“让开。”
“薛凌彻你变了,因为她,你连胸襟都变了。”
“让开。”他重复,声音比刚才更低了几度。
潘恩佑笑了:“瞧你吓得,我没带任何武器,只是来贺喜而已,红包我都准备好了,按辈分也算是我的侄儿侄女,礼数不能怠慢了!”
薛凌彻压根不想和他说话,多余,看他那副嘴脸就恶心讨厌的很:“我替蔚蔚谢你,早点歇着吧。”这次当真是绕开关熠直接走了。
宫樾只观战也不参与,就这么看着那个骄傲的男人离开,只为了一个女人。
这个夜,除了谭辛蔚谁都没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