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彻知道她说的还有事处理是什么意思,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关熠还在岛上,她应该是要去见他。
索性不再掺和,相信她能处理的好,等处理不好的时候他再出手也不迟。
其他人无异议,烈遥和夏如风一起去凯拉的船上将昏迷不醒的宫樾抬过来安置好。
连夜启程。
这岛上有座看上去不怎么样的山,关熠来的时候就没带多少人,后来哥哥与希赫加拉交战的时候他又偷偷遣送回去一部分,所以身边能有十个人就不错了。他们以及这岛上不多的居民,都在山上的古庙里居住,离村子不远,但也足够宁静了。
凯拉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周围黑的很,要不是身边有个跟班护送,她能吓得哇哇大哭。寺庙的大门都是简单木条排好扎起来的,里面也都简陋的很,和尚不多,但关熠过来一倒腾,愣是腾出了不少的地给村民住。
连一向讲究的他也是和两位贴身助理一个房间,其余的分散开到其他房间住。
关熠此时正刷牙呢,一手端着牙杯,一手举着牙刷满嘴刷,泡沫何其丰富。以前的他怎么会允许自己这么没有形象的清洁牙齿,用习惯了电动牙刷的人用这个自己使力的牙刷怎么用怎么别扭。漱完口就随意吐在墙边的沙地里,脚边甚至还有一堆没来的及清理的煤渣。
弄完之后就进了身边的一个小黑屋,再出来的时候手里的口杯变成了一个塑料脸盆,走去压水井的旁边,将脸盆放在石头砌成的井沿上,压了几下出了半盆的清水,一捧一捧的清洗着面部,也没有平时洁面护肤的东西,就这么硬生生洗着,能用个香皂就不错了。
凯拉站在后院门口就这么看完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关熠,那么优秀,那么在意自己形象,讲究生活细节的他有一天住在这种破旧的房屋里过着简陋的穷苦日子。吸吸鼻子还是不争气地为他心疼,眼泪一颗一颗额落着,因为害怕有声音连忙拿手捂着下半张脸。
可这明明是与她相互伤害的关熠,走了这么久,还是对他念念不忘。
他们的关系曾一度降至冰点,几乎可以说到了无以挽回的地步,但忘不掉怎么办。
科林再好,终归不是心里的那个人。
调整好情绪之后,凯拉向那个进去小黑屋放完脸盆又出来的男人说话了:“好好的日子不过,跑来这里受苦了?”面上的笑容有多灿烂,心里的苦就有多深。
这调侃的声音再熟悉不过,关熠循声望去,只见凯拉一副悠闲地姿态朝她走来,脸上的笑容即便是在黑夜里,也能让人感受都光鲜。
“怎么?这么不欢迎我?”
关熠当真是惊讶的,他知道凯拉上了岛,但她亲自来找他确实在他的意料之外。之前是她吵着爱他离不开他,为他生下了可爱的檬檬,但不合适的两个人总是互相伤害着,以至于他用他强势的残忍,把这个爱她的女孩子逼走了。她说,她不要再回到关熠的身边,她错了,她不该爱上他的,不该用那样的手段怀了他的孩子。
错一开始在于她,她爱人的方式极端又恐怖,但后来已经说不清楚谁是谁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