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蔚…你的孩子继承易家虽然免不了遭人反对,但我和薛凌彻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去保护他们…呵,当然,前提是他答应。孩子们只是名义上在我名下,但我不会得寸进尺的要求他们变更户口,但姓氏要改。”说完将她揽进怀里安抚性地抱了抱,声音就回荡在她额的耳畔,有些让人难过。
他说:“不知道怎么会和你这么亲密,人之间的感情真的是奇妙又复杂……这辈子我都不会拥有自己的孩子了,希望你能帮我,我必须在家族里站稳脚跟,可我命不好,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一切,却没有享受的命……我还有父母健在,至少在他们老去之前,我不能死…前提就是子嗣。”
谭辛蔚当然懂,他霸着家住的位置却无子嗣继承,必定受到排挤,家族联合起来的推翻他的力量强大无比,他就算足够强大也还是逃不掉没有子嗣这样一个说法。他还有父母,他一旦退位,就必死无疑,因为每一场的主位之争都是在明里暗里的刀光剑影中走出来的,得罪的人不在少数。总归是要落入别人手中……
谭辛蔚抬手和他拥抱,心里替他叫苦,眼眶都红了:“我会考虑的,但我要和他商量…”她真的不忍心,但这件事不可以就此妥协,只能说:“我会尽量争取的。”
“好。”
现在想想易森曾经对她也是好的,真心想要挽留她。
易家的女孩子出嫁以后生的孩子就是别人家的,谁都不会同意让女人夫家的血脉来继承家族大业,那样岂不是拱手让人。她敢明目张胆让自己的孩子过来继承,必定又是一场血腥大劫。所以易臣晏这样的想法无非就是第一保命,尤其是建在的父母的命。第二与她苟同撬走易家,宁愿给她外姓的孩子,也不愿家族旁支继承。这点有点偏激,但却能一直保他到终老,还是因为命。
谁都惜命,这点谭辛蔚理解。在这种大家族里生存,没有孩子就等同于没有命,总有一天会有人造反的。
她对易家没有什么感情,怎么样她都无所谓。但如果将来是她的孩子从易臣晏手中继承家业,最终壮大的无意还是姓薛的。目前,她不知道接下来薛凌彻有什么打算,金盆洗手还是东山再起?然而和潘恩佑的较量还没有结束。他不会死的,谭辛蔚肯定他不会让自己置身于无以回头的危险。所以,计划将来的事不算早。
孩子她没有带走,放在这里应该是最舒适安全的。管家送她出了易家的大门,她有些呆,依然没有从易臣晏带给她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长得那么好看,又出身高贵之家,是个不折不扣的豪门贵公子,不贪婪,不邪恶,心态端正待人温和…前些日子还说父母催他结婚,生活一派祥和,到头来怎么会……
薛凌彻看她出来呆站着也不来找他,便下车走过去,农历正月底虽不是严寒但冷风吹过还是有些尖锐的冷。看她眼睛鼻尖泛红,明显是哭过,经风一吹,薛凌彻心疼了。
“别哭?谈的怎么样?”薛凌彻拥着她。
谭辛蔚这才叹了口气紧紧抱着他的腰心里挺难受,吸吸鼻子还是落了泪,伏在他的怀里笑声嘤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