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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卷土重来

正所谓一时失志不代表一辈子失意,跌倒了当然可以爬起来。况且她秦盼自小在粗壮汉子中长大,心思也不如一般女儿家一样细腻敏锐。别人死了要十八年才能长成好汉,她秦盼十二个时辰不用,就可以卷土重来了。

所以,那天被完全无视的晚宴,几乎没有动摇到秦盼的心思,该怎样活就怎样活,没有人理会她,也自然有悠然自得的活法。

你许文晋要看我好笑,偏不让你看。

盼儿的一天,是跟太阳打招呼开始的。就算无视她,可是兰京还是好好地给她安排了房间,三餐也有人给她准备好,端到房间里面来,然后不发一语转头就走。她吃完,只要把碗碟放到门前,也有人收拾。只是没有零花的纹银而已。也就是说,她吃喝用度,都得在府内完成,不然缚鸡之力都没有的她,到外面也只能落得个孤苦伶仃等死的分。

没有人说话,她就自己逛院子,第一天进来就看到的竹林、莲花池、葵花地,她都走了个遍,还在没看到的地方,找到了一片小小的桂花林。这可乐坏了盼儿。以前在龙帮的时候,汉子大叔们都喜欢喝酒,还说自己老家的酒酿如何上佳,她听了也嘴馋,跟大叔们讨教了酿酒的方法,自己研究了会,竟然也酿出了味道极好的桂花酿。

反正在王府里也没事情,她也没有银子到外面逛,于是盼儿就打起了这些桂花的主意。摘桂花之前,她先到王府里的厨房察看了一下。她是大摇大摆进去的,反而是那些要当她透明的厨娘仆人们不知道怎么办。盼儿一时摸摸这里,翻翻那里,不知道找些什么,那些仆人就这里躲躲,那里闪闪,明明有个人在,还要装作不经意地绕过她来。

到最后真的找不到了,她就装作自言自语道:“嗯,不知道蜜糖放在哪里了呢……酒糟又在哪里啊……”

几个厨娘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于是你推我我推你,终究一个姓齐的大娘,把盼儿要的东西找了出来,摆在她面前,径自走开。

“啊,原来在这里啊。”早点出来多好。她眼睛望了望齐大娘,“感谢灶君!”说完蹦了蹦就走了。

整个厨房里的奴仆顿时觉得七上八下的心放了下来。

“唉,这么可爱的小女娃呢。”齐大娘说道,“咱们王爷真的是,要咱们无视姑娘做什么呢,非要把好好一个人当不存在。”

“辛苦死俺了!”白大娘捶了捶自己的肩膀,“让俺看戏倒成,叫俺做戏,那累得跟头牛似的。”

李大娘回到灶头干活,“咱们王爷恶名远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要咱们怎样做,咱们也不能反抗不是吗?快点把活干完吧。只不过,我也觉得秦姑娘可惜。”

“对啊对啊,明明是那么好看的人儿,脸上怎么就有块疤咧?”白大娘抓起萝卜,一刀下去。

盼儿走到半路,想起很重要的酒瓶没有着落,于是掉了头回来,在厨房门口就听到了这样的对话,她微微一笑,探头进去,这可又把厨房的下人们吓了一大跳。大娘们手上的活计掉下地不说,有奴仆自己砸到了自己的脚,痛得哇哇大叫。

“灶君爷爷,盼儿还要些小小的酒瓶子,你要是有,今天晚上就往盼儿门口搁一搁!”说完,就又大笑走掉。虽然她没打算捉弄人,可是这样调皮的感觉,倒还不错。

“原来,‘无视’也可以这样用的啊!”盼儿心想,“当她是透明人,可她并不是透明的啊,而且,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总会有交集的。哈哈,这下好玩了。”

这是王府家仆们灾难的开始。平常准备洁癖王爷的起居饮食,精心打理府上,已经够累人了,他们现在还要应付这个秦姑娘,一边要当她透明,一边还得准备她要的东西。这秦盼,时不时地想出了新鲜玩意,逛完竹林,就要制作竹叶青。看到厨房里有老鼠,竟然要人给她拿了捕鼠的器具,挖开柴房、库房里最深的地方,找到了老鼠的幼仔,抓来往酒瓶一扔,就成了小老鼠酒。

“这酒可是跌打良药!”她貌似自言自语,可是经过的仆人都能够听到。

除了酒,盼儿还弄了花茶。将王府里的花采下来,晒干,有的还要捣碎,装在小瓶子里面,林林总总,放到房间,看起来整齐又缤纷。要喝的时候倒点出来,热气一腾,香气满溢。

而盼儿没有料到的是,这些酒瓶和花茶,竟然惹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睡到半夜,盼儿觉得床边放花茶的柜子上,有些细碎的声音,本来以为是老鼠或者花猫,就算“砰”的一声,瓷瓶掉到了地上,盼儿也没打算理会。偏就那个小毛贼,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盼儿问道:“谁?”

那小贼带着浓浓的鼻音,抽搐着气息说道:“盼、盼儿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盼儿起身,披上了薄衫,又点起了灯,才发现面前跪在地上的是一个小女孩,她在厨房后面的奴仆房见过,那里一般都有奴仆的家人在住,而面前这个则是齐大娘的女儿。

“你是叫,琴儿是吧?”

小姑娘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姐姐认识我?”

盼儿笑了笑,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抱到自己的床上,说道:“当然知道,你还跟大生、小天,还有个小女孩叫……华儿的,玩在一起。”

琴儿点头,“姐姐好厉害,都记得我们。不像表小姐,都‘喂喂喂’地喊我们。”

“琴儿来姐姐这里干什么?”

说到这,琴儿又哭了。盼儿给她抹了抹泪,琴儿才道:“今天,华儿生病了,烧得很厉害,好不容易醒过来,就说口渴,喝了好多水都不够。我们几个想起,盼儿姐姐这里有些好好喝的花茶,大生说我娇小,就算要跑也掉容易,于是……于是……”

盼儿笑笑,“是因为王爷他不让你们跟我说话,所以你们也只好来偷了。是吧?”

琴儿点头,盼儿宠溺地笑了笑,顺势一敲她的额头,小家伙便喊疼了。

“嘴巴是要来做什么的?就是要来说话的。你懂得来偷茶,就不懂偷着跟盼儿姐姐说话?退一万步来讲,你不能跟姐姐说话,姐姐就不能跟你说话了?”

琴儿想了想,然后像捣蒜一样点头,觉得这个姐姐真是聪明得很。

秦盼看看地上,散了一地的******,她笑着摸了摸琴儿的脑袋,说道:“明天,我给你们送茶过去,你们在华儿那里等我就好了。”

话说完,琴儿也困顿地揉了揉眼睛。她送走了小女娃,回到床上,心思转了转,笑道:“小孩啊,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是吗?”

日子就这样,走过春夏,走过秋冬,不知不觉,两年过去了。

许文晋靠在椅子上,一直摁着自己的太阳穴,眉头紧皱。

“王爷,头又痛了吗?”兰京过来问道,“来南方这些年,你都没有发病的,我还以为你好了呢。”

“只是事情太忙,人又在将士面前,怎么能够发作呢。”就算有痛,也忍着不去想,倒还好过,“现在战事一停,没有事情分心,一发作,就感觉疼痛一波一波袭来,怎样也阻止不了。”

许文晋看见兰京走过来,想给他按摩,他摆了摆手,说:“不用了,已经不管用了。”

“请王爷赎罪,是兰京没用。”

这么算起来,这场战,也已经足足打了两年了。许文晋一笑,“当年,朝堂上的老人们说,对付海外贼寇,要多少时间,加上,扫清跟他们勾结的海盗,又要多长时间?”

“回王爷,丞相的意见是六年,兵部尚书少一点,也说要四五年,算不准。”

“你看我这次回去,又堵上多少人的嘴巴?”许文晋一邪笑。

兰京微笑回道:“这样看来,王爷当年娶了秦姑娘的决定,是正确的。”

听到这个姓氏,许文晋的眉头敛了下来。他出来两年,把她无名无分地丢在那里也两年了。

“她在京师,可好?”

说到这分上,兰京可为难了,“王爷,你这问题问得出奇,是战事频繁,日理万机,忘记了吗?”

许文晋用“我说过什么”的眼神望向兰京,兰京叹气道:“在离京之前,王爷吩咐所有下人得漠视秦姑娘,要当她不存在。”

“这我当然记得。”

“然后,离京之时,锦护卫问,是否要派人去探着秦姑娘一举一动,你说,没必要。这些年头你也没提起,锦护卫早就忘记了秦姑娘了。”做影子侍卫的,自然得紧跟主子,管不了其他那么多。

“于是,结论就是……好不好王爷回去自己看吧,属下们没有一个人清楚的。”长叹,这样悲惨的生活,能活得好才有鬼。哎,当初他是不是不应该把十二王爷跟秦小姐抱在一起的事情,告诉主子啊?

“七哥!”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兰京望去,这踏着轻快步子的,不是刚刚心里想着的十二皇子,又是谁?真是一想曹操,曹操就到啊。

现在的许梓今,看起来比在京师的时候多了几分英气,也因为南方日晒的关系,皮肤黝黑,人也健壮起来。他挥动着手上的纸片,脸上笑得如阳光般灿烂,“七哥!京师来了公文!咱们终于可以回去了!”

兰京上前,料到他肯定因为冲力过大,来不及刹车,自己步子还没迈开去,只见他的十二主子脚下踩到了石头,上身一倾斜,“啊——”地喊了出来。兰京箭步一突,扶稳了他。

“这样的孩子气,却是一点都改不了。”七王爷对着梓今说道,“我特地带你出来扫海寇,就是想让你改改浮躁。可过了这两年,你还是这样,回去我怎么跟皇后交代?”

梓今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脑袋,想起手上的公文,跟他的亲亲七哥说道:“七哥,父王让我们马上回去。”

兰京先一步接了公文,然后边递给许文晋,一边说道:“十二主子,我看你是说错了吧,应该是我们是时候回去,不是陛下让我们回去。”

“为什么?”

许文晋看了看公文,说道:“你没留意上面说吗?江南私盐贩运情况愈加严重,而这两年,我们在南方的战役又消耗国库不少。”特别是他的激进策略,更是耗钱。

“那是要七哥回去主持大局?”他的七哥从小就很聪明,很让他崇拜的。

许文晋不说话,起了身,让仆人们收拾东西,又令几个副将,拔营准备班师回朝。兰京看梓今愣在那里老是想不通,便说道:“十二主子,你还记得当年在梅树下遇到的秦姑娘吗?”

梓今一笑,脸上竟然红了起来,道:“自然是记得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她可是杭州最大的龙天漕运掌控者,龙帮的帮主,秦郎声唯一的女儿。”虽然不是亲的,可是秦郎声这么些年了,还是没妻又没妾的,这秦盼姑娘的地位,还是不可动摇啊,“就是想到这样一层关系,皇上才让七王爷回去的。龙帮的地位,在南淮地区,是无可匹敌的。只要稍加利用,私盐贩运的情况,自然迎刃而解了。”

兰京给梓今解释的时候,许文晋令仆人将他衣服穿上。只是,他突然心念一动,回过头来,偏生看到梓今因为听到秦盼的名字而微红的脸,忽而心头不悦。

不悦?

不可能。

回到京师,已经是寒冬,腊月的日子,来了一场不大的雪,将整个都城都盖上了一层银装。

许文晋下了马车,管家仆人立门而迎。他的义母也少有地等在了大门前,半含泪,半含笑地,拥着这个不见多时的儿子。

“晋儿,你瘦了。”老王妃说道。

许文晋拍了拍义母的肩膀,权当回答。而他的表妹则早就已经冲了出来,碍于老王妃的面子,没有太放肆,只是在他们进府的时候,缠在许文晋的身侧,“筠儿这样”前,“筠儿那样”后的,把这两年的大小事情,巨细无遗地说了个遍。

许文晋也没管她,跟老王妃说道:“娘亲先回去,孩儿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晚饭的时候再跟娘亲叙说这些年的事情。”

王妃点点头,任他而去。筠表妹本来也准备要发挥缠功,跟他到天涯海角以慰藉这两年的思念之情,实际上还打算问他什么时候迎娶她进门的,可是在许文晋眼光一瞪之后,便连话都说不出,乖乖回房了。

看着两个女人离开,许文晋心头泛起了不悦。连他不多离开房间的义母,都难得出来迎接他,那么,那个所谓的娘子,又有什么权利,能够漠视他的存在?

他侧身,问身后的仆人:“老管家,秦姑娘在哪里?”

听到这问题,管家一愣,眨了眨眼睛,然后向旁边的副管家使了个眼色,副管家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于是用眼色询问起丫鬟,于是这样无声地一个问一个,谁都不敢说出来。

“都哑巴了吗?”他带上半分怒气问。

生怕他把全部奴仆都辞退,老管家叹了口气,回道:“王爷还是自己去看吧,老仆……不便多说。”当了这么多年管家,难道不清楚自家王爷的想法吗?他肯定是介怀秦姑娘没有出门相迎。而且,秦姑娘还是为那么芝麻绿豆的事情啊……怎么说得出口!

许文晋挥了挥衣袖,正想问秦盼的方向,却听西北方向那里,传来了丝微笑声,他心里一顿,让仆人们退下,径自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比较下等的仆人们大都为他的饭食准备,尤其今天他刚回京师,吃穿用住更为谨慎,使唤的人就更多了,所以一路上许文晋也没能看到多少人。他望了望周围,这条路是通往梅林的,而梅林附近,除了奴仆房,就什么东西都没有。

如果秦盼是在那里,那么,她在那里干什么?

天上星星点点地下起了雪,融在梅花上,半丝粉嫩半丝白。雪花飘落地面,在原来的积雪上面又添新层,半分平整半分碎。

许文晋循着笑声,穿越了小半个梅林。笑声里面有几个孩童的,还有她的。分辨出她笑声的那一刻,他发现,她竟然是那么开心。

她可是他丢弃两年的人!

脚步慢慢移动,他逐渐看到了人影,先是小小的身影全部散去,然后,再走几步,他在树下发现了秦盼。

她穿了一身的银白狐裘,连衣的帽子盖在头上,狐裘的白毛覆盖了她的额,长发顺着衣服而下,披在胸前,沾了零星雪花。瘦小的身子,宽阔的袍,他却发现,这秦盼竟然比以往更长几分玲珑。

“四十,四十一……”

他慢慢靠近她,听她背靠着树干,一下下,一声声地数着数目。她的眼被蒙上了白布,而白布刚好遮盖住她右眼的伤疤。他似乎没有真正看过她一眼,也没有发现过,她竟然有这么小巧的下巴,唇色樱红,在雪地里,就像梅树枝丫间,不经意露出的一朵小花。

“五十!好了!我要开始捉了哟!”

秦盼笑着,挺直腰身,踏出了两步,准备拉开蒙着眼的白布,搜索那些小鬼头,可是却撞到了一堵肉墙。她直觉喊了声“对不起”,以为是哪个来寻她的仆人,下一刻却惊恐地发现,她拿住白布的手竟然被用力握住,任她怎么想放下手来也不行,对方大力得很,似乎要将她操纵。

盼儿大感不妙,脚步后退就想走,但腰上突然来了力道,扶着她的腰就往那方使力,最后,她竟然整个人贴到了他身上!

“是哪里来的登徒子!你难道不清楚我是谁吗?”这时候不把身份亮着用用,还等什么时候啊!她被人轻薄了啊!

“当然清楚。”

这一低沉的声音传来,盼儿愣了一愣,而就在她失神的瞬间,嘴唇被两片温热覆盖,鼻息交错,她才发现,这个登徒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强吻了她!

她猛用手推开他的胸膛,可是这个举动只会让他控制着她腰身的手更加使劲,而她越发挣扎,两个人就越发靠近。等她发现自己的唇已经被他舔净吻遍的时候,耳朵下边的牙关被对方的手指一按,竟是让她疼痛难耐地微张了嘴巴。

盼儿的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他竟然……他竟然……他竟然把舌头伸进了她的嘴巴里!

盼儿只觉得,自己整个身子的力气都快被抽离了,脚也开始站不稳,只能虚软地靠他的力量来站立。

而就在这唇舌交缠的时分,已经没有人顾及那眼上的白布,一阵微风吹来,将白布吹送到了地上。重新得到阳光的一刻,盼儿只觉刺眼。可对方似乎并不打算让她发现他的身份,大掌一盖,又让她的阳光重新失去,淹没在黑暗之中。

“唔……唔……”盼儿呻吟了几声。这样激烈的吮吸,几乎要将她身体的气息全部抽掉了,她难受地憋红了脸,心里想着,怎样都好,让她活下去就成!

好不容易在窒息之前,对方抽离了她的唇舌,她正想着应该怎么套出他的身份,偏生在这个时候,一个孩童的声音传来。

“盼儿姐姐!我默写好了!都是我自己默写的!这下我可以玩了是……”

那是华儿!她刚刚让华儿默写词句,所以没有许她过来一起玩捉迷藏!天!这下华儿看到了贼人的样子,她自己被轻薄没关系!华儿可不能有事啊!

“你不要伤害……”盼儿的话都没有说完,只听得雪地里“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倒下,盼儿心头一凉,大喊道,“你对华儿做了什么?”

对方没有说话,只问她道:“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就不伤害她。”

盼儿牙关一咬,想起等下其他孩子们没见她来寻,便会回头找她的,她只好回他道:“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的爹爹是龙帮的帮主,我给你一封书信……”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霸道地插话道:“我要你。”

他的音量不大,声音比他之前的话语更为低沉,而且能够听到浓浓的沙哑。盼儿难以想象他竟然有这样的要求,末了,苦笑一阵回道:“难道你的手触摸不到吗?我的右眼上有大片的伤疤,一辈子都好不了的,你要我一个无盐女做什么?”

不对……盼儿自嘲了一下。他说要她,又不是说要她的人,也可能要她背后的财势的,于是改口道:“对不起,我可能是误会了你的意思了,你要我的人,也是想要一层跟龙帮的关系是不是?”想必他已经调查好她了,不然怎么会招惹一个无盐女?“不然,我们结拜,结为兄弟姐妹的,我爹爹他也必然会顺我的意的。”先糊弄着,不然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啊!孩子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过来的,而且,倒在地上的华儿,也不知道怎样了。速战速决才是。

“我要你。”

他重申了一次,又用脚尖将地上的白布踢起,手上一接,重新环到了她的眼前。

盼儿微微叹息一声。这贼人倒是小心,自始至终不打算让她看到他的样子。她思索了一会,说道:“你想怎样都可以,但不要在梅林里。”她不想孩子们受到牵连。

话音刚落,盼儿只觉得自己被腾空,然后又被横抱而起。耳边冷风呼呼地吹着,吹到她的心都凉了。这男人,会带她到哪里去?

秦盼啊秦盼,真不知道你的日子应该怎么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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